一名手持短刀的大漢,擋在了臥狼的面前,他掄起手中的短刀,照着臥狼的腦門就砍了過去。臥狼反手握着匕首,擡手就迎了上去,當兩件兵刃碰撞到一起的時候,大漢手裡的短刀,脆的就跟玻璃似的。
一道火光閃過,大漢視若珍寶的短刀,被臥狼的匕首瞬間一分爲二。緊接着臥狼身形一側,閃到了大漢的左側,手中的匕首順勢向前一劃。
臥狼的動作行雲流水快如閃電,一個照面的工夫,還在愣神中的大漢,已經被匕首劃斷了脖子。他的腦袋已經耷拉了下來,撲通一聲倒在了臥狼的腳下。
六名騎兵把蛇六圍在中間,沒有得到狼王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貿然出手。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二三百人圍着狼王不停的轉圈。
臥狼的這一記殺招,嚇得二三百人不敢出手,都盯着臥狼轉起了圈圈。這個時候有些人才忽然回過神來,眼前這位可是有仇必報的王,殺人決不眨眼的惡人狼王。
“兄弟們都別怕,他狼王也不是個神,我們這麼多人,每人唾一口唾沫都能砸死他,還怕他個刁呀!”
臥狼嘴角上揚微微一笑,一個跳樑小醜也敢跳出來蹦噠。
“你是木老二!”
“難得狼王還記得我,對~我就是五邦的木老二。”
“真是匪門不幸啊!竟然給小鬼了養了一羣走狗。”
“少他媽的廢話,我木老二隻是靠了老虎的山頭,其它的都與我無關。今天殺了你這頭惡狼,滅了你的狼寨,牛頭山以後就是我木老二的。”
“三年了,真是過得太快了。想起你跪下來求我的樣子,呵呵呵…你這條狗命我狼王今天收了。”
“少他媽得意,我木老二誓要殺了你,給老子拿命來!”
木老二一個加速騰空而起,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手中的雙刀揮出奪命的光幕,像似萬劍一般墜落而下。霎那間光幕帶着一股殺氣,向着臥狼衝了過去。
臥狼站在原地,臉上帶着微笑手腕一番,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射進了木老二的左胸。只聽見木老二慘叫一聲,硬生生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臥狼依然笑着,走到木老二的跟前,踩着他的胸口,抓住隕鐵匕首擰了兩下,這才慢慢的拔了出來。
“感覺怎麼樣~木老二?”
木老二咬牙瞪着臥狼,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前胸,雖然疼得直冒冷汗,可他依然是死鴨子的嘴巴~硬的還不行。
“狼狼崽子,你你有種~鬆開鬆開老子,只要還有一口氣在,老子我跟你死磕到底!”
“好,空氣也不值錢,讓你再吸幾口也無妨。”
臥狼擡起腿向後退了兩步,木老二掙扎着,使出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
“你們~你們這幫廢物,等我~我死了,你們他~他媽的誰也活不了!狼崽子可是有仇必報的,水老三土老五,你們你們是不是,想看着老子去見閻王啊?都他媽的給老子上啊!”
水老三和土老五相互看了一眼,事已至此他倆心裡也都明白,反正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選個痛快點的死法。
“狼王~我水老三跟你拼啦!”
“弟兄們~跟我土老五一起上啊!爲了還能活着殺啊!”
一羣人哇哇亂叫着,輪着手裡的短刀匕首,衝着臥狼圍了上來。臥狼擡頭看了看天空,本想給你們留條活路,這可是你們硬逼我的。
臥狼隨手一番迎了上去,隕鐵匕首泛着瘮人的寒光,就跟絞肉機似的,在人羣中無情的肆虐開來。
寒冷的霧濛濛的,帶着血腥味的空氣,在高家莊上空盤旋,逐漸的向四處開始擴散。土壤已經變成了紅褐色,血腥的霧霾無法散去。
殺戮還在繼續,血霧不斷的侵佔着空氣,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個哇哇亂叫的五邦人馬,已經沒有幾個還能叫出聲來。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軀幹支離破碎,在被隕鐵匕首吞噬的時刻,這些散落在地上的零件,誰也搞不清,這個那個都是誰的?
血紅的雙手,鋒利的隕鐵匕首,臥狼已經失去了理智,這是他失控後所造成的殺戮。用他的話說,這世上最美妙的感覺,就是用自己的雙手抹殺一切的快感。
剛剛還充斥在這裡的呼喊聲,廝殺聲消失了,卻讓此時的寂靜顯得無比猙獰。一切都停止了,所有的所有,都混合在血腥味濃重的空氣中。
金老大癱坐在了地上,盯着一堆殘肢斷臂,就這麼傻傻的看着。火老四的褲子尿溼了兩次,順着褲腿流出來的尿液,已經和血液參雜在一起。
直到現在蛇六才明白過來,狼王的名號真不是白給的,這纔是真正的匪中之王。六名騎兵依然圍着蛇六,跟之前不同的是,他們的雙腿都不停的顫抖,臉色都是一樣的蒼白。
而此時的馬七還在趕來的路上,身爲馬七得力干將的馬五,卻是在追趕馬七的途中。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馬七心急只顧着追趕,一時不慎從崖邊滾落了下去。
經過無數次的翻滾與撞擊之後,馬七翻落在一處土坑內,這纔算是停了下來。他無暇顧及身上的傷痛,拼了命的從坑裡爬了出來。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虎對付臥狼的一門小鋼炮,就這樣被馬七給撞上了。不是老虎不想多架幾門,總共就那麼八門炮,七門早都拉去攻打狼寨了。
馬七轉身剛要離開,只聽見彭~的一聲,一顆帶着弧度的炮彈,向着高家莊的上空飛了過去。老虎你這個王八蛋,竟然他媽的用小鋼炮對付狼王。
看準了方位之後,馬七掏出兩顆手榴彈,拉開引線扔了過去。就在手榴彈落地的時候,第二發炮彈彭的一聲,從炮管射了出去。
兩聲爆炸過後,馬七也顧上上前查看,連滾帶爬的攀上了山崖,向着高家莊追了上去。
老虎熊二花狐狸,此時都還在高家莊,老虎和熊二傻站在原地,而花狐狸兩眼卻是盯着臥狼。
“呵呵呵…花狐狸,你的臉色怎麼看着怪怪的?要不我送你點胭脂水粉摸摸?”
“狼狼王~您您有點~您太~我想吐,您真嚇到奴~奴家了。”
“見多了你就習慣了,以後你慢慢會適應的。老虎~還愣着幹嘛?現在可輪到你了,要是晚到一會的話,閻王爺那可就沒好位置了。”
看着狼王向着自己走了過來,老虎嚇得褲子都尿溼了,他怕自己跌倒了爬不起來,死死的拽着熊二的胳膊。
“狼狼王,我我我~該死,不不不~您您饒了我,我我不想死,都都是~明石,那個老東西想~想要你死。”
“明石?哼~你倆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