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原來可以緩解心痛
她的頭,先是重重地撞到了茶几上,磕絆過後,整個人向地上倒去了!
眩暈之中上,連芯本能地用手在地上一撐,想阻止自己的倒勢,可是卻被孟哲暄剛剛摔碎,掉在地上的玻璃片,給扎破了手心。望書閣
很痛!
這種痛,足夠讓她被撞得眩暈的腦袋清醒了。
可是,連芯吭都沒有吭一聲,尖銳的刺痛,反而緩解了她內心的鮮血淋漓的撕心裂肺。
她在想,如果用鮮血可以讓孟哲暄不這麼恨她,那樣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裡,連芯也不急着從地上起來了,就任由扎破的手心,鮮血猙獰地流淌着。
連芯沒有想到的是,她這樣子不爲所動的樣子,反而將孟哲暄刺激得暴怒了。
他湊到她跟前,將她從地上粗魯地扯了起來,握着她的雙肩,衝她大吼道:“連芯,你以爲你裝出這樣一幅可憐樣子,我就會內疚嗎?就會放過你嗎?
我告訴你,你別妄想了!你曾經給我的痛,何止是現我給的千倍、萬倍!你記着,我會一一都討回來的。”
他咬牙切齒,聲音陰沉到了極點。
連芯的肩膀被他抓得好緊好疼,手心的鮮血順着指尖流下去,滴落在了地上去,一滴又一滴。
她覺得頭很暈,看着孟哲暄的臉,一會兒是一個人,一會又晃成成了兩個人。
孟哲暄的聲音很大,很美夢,即使是眩暈,腦袋裡嗡嗡地響着,她將他的話也聽得清清楚楚,虛弱地回道:“要內疚也應該是我內疚。
就如你說的一樣,是我負了你。孟哲暄,是不是看到我這樣痛苦,你心裡好受些了呢?”
她居然還能衝他笑,那樣虛弱的笑容,映進孟哲暄的眼裡,幻化成一根尖銳的刺,直直地扎進了他的心底。
一種綿軟而熟悉的疼痛從他的心底升起來了,那是憐惜。
然而,此時的連芯,眼前的景象卻越來越迷糊了……
漸漸地,漸漸地,孟哲暄的臉消失了,她陷入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裡,死寂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她迷失在了這片黑暗之中,被世事和回憶折磨得傷痕累累的她,絕望地找不到那扇可以逃出生天的門,困在了其中。
……
醒來的時候,四周很暗,渾渾噩噩的連芯,還以爲自己依然沉浸在冰冷噩夢之中。
當她轉過頭來,看到趴在牀邊睡着的那個人時,才知道這並不是一場夢。
在她的夢裡面,孟哲暄是不會這樣安安靜靜地待在她旁邊,睡着的。
暗淡的燈光下,連芯環顧了周圍一圈,才發現這裡是醫院,自己還正在掛着點滴。
看來她到後來還是沒有支撐得住而暈倒,而孟哲暄將她送來了醫院。
他即使那樣恨她,可是還是沒有將受傷的她,丟在一邊,置之不理。
連芯心裡而升起一種鈍鈍的疼,不劇烈,卻慢性而致命,侵入體內每一滴血液裡一般。
她不想驚醒了睡着的他,這難得的安靜時候,她要用來滿足自己長久以來的思念,自私地享受。
連芯緩緩地伸出了手來,試探着,輕輕地撫上了她無比想念的那張臉。
孟哲暄看上去睡得很熟,應該是這幾天來太疲憊了。
連芯在想,是因爲她所累的吧。
她撫着他的臉,很輕很輕,生怕弄醒了他。如果此時孟哲暄醒過來,就可以看得連芯眼中的密佈的深情與絕望。
她有多愛他,有多想靠近他,有多捨不得他,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她曾經離幸福很近很近過,真的很近過,可最終究它卻還是從她的手中溜掉了。
連芯想,今生,她恐怕再也尋不到了。
她就這樣看着他,凝望着熟睡他,捨不得浪費時間去睡覺。
就連護士進來替她取點滴時,她都示意對方安靜,不要驚擾了他。
此時,連芯肆無忌憚地將兩年來累計的思念宣.泄着,直到窗外的濛濛的天色,漸漸地明亮了。
天亮過後,她又得用虛僞去面對他,將真心隔在那層歲月滄桑的薄紙後面,自己不去觸碰,也不讓孟哲暄有機會去戳破。
……
清晨的時候,連芯才閉上了眼睛。可是,她並沒有真的睡着,所以知道孟哲暄醒來了,也聽到他輕聲地問醫生她的情況,也知道他隨後就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連芯才睜開了眼睛。孟哲暄前腳剛離開醫院,她後腳就自己辦了出院手續也離開了。
清晨的陽光,萬分怡人,給冰冷的天氣,添了一絲暖意。
走出醫院的時候,連芯沒有料到原本應該早離開的孟哲暄,居然正在外面等着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渾身都冰冷了。
“上車。”孟哲暄冷冷地扔下了這句話,就不再看她了。
連芯沒辦法,只能戰戰兢兢地坐上了他的車。
他怎麼算準了她會這個時候出來呢?難道說,他知道她早上是在裝睡,說要離開,也是故意讓她放鬆警惕的嗎?
那是不是昨天晚上,他也根本沒有睡着,知道她撫摸他的臉的事呢?
連芯一下子就凌亂了,窘迫又緊張,生怕自己擔心的成爲事實。
然而,一路上,孟哲暄卻一語不發,害連芯七上八下,直到車停了下來,她纔回過神來。
下車習慣性地跟着孟哲暄走,連芯萬萬沒有料到,他竟然有耐心帶她來吃早餐。
連芯隨着他坐了下來,孟哲暄沒問她的意見,就直接點好了東西。
連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沉默地吃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東西,乖乖地,不敢忤逆他。
“我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突然間,孟哲暄開口了。
連芯心裡頓時一沉,這麼說來,她在這段時間裡面,就沒有自由了!
可是才短短的兩天,孟哲暄就已經讓她難以忍受了,要如何才能抗得過這段時間呢。
“你很失望?”孟哲暄看着連芯頹然的表情,森然冷笑道。
“在你面前,我有表達情緒的資格嗎?!”她反駁他,一直低着頭,沒有看他的臉。
“你雖然沒有用嘴說出來,可是你表情已經做到了。”孟哲暄也不看她的臉,垂着視線,冷冷地道:“提醒你一句,在外面不要惹我發火。要不然,丟臉和吃虧的一定是你!”
聽着他的警告,連芯頓時噤聲了,低下頭默默地吃着早餐,吃出來的卻全是苦澀的味道。
然而,讓連芯更加意外的是,那天早餐過後,說過會留在這裡一段時間的孟哲暄,卻一連兩個晚上沒有回家,連芯都是一個人待在那別墅裡面。
孟哲暄不可能向她報備他的行蹤,而她也沒有資格過問他在哪裡。到了第三天,連芯坐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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