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徹底的親.吻
連芯抓了抓短髮,不爽地嘟起了粉脣,衝裡面大喊了一聲:“孟哲暄,我來了!”
“你要想把保安引過來,就繼續大喊大叫。”一道陰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了。
連芯擡頭看上去,卻見一身深藍色休閒裝的孟哲暄正靠在二樓欄杆上,俯身看着門口的她。
連芯仰着頭,看着燈光籠罩之下,眼神銳利得猶如雄鷹一般的他,頓時,一股寒意從腦門直衝到了腳底心,那叫一個寒啊。
動物世界裡,遼闊的草原之上,雄鷹俯衝向地面,抓住柔弱小白兔的情形,大家看到過吧。現在連芯的心情,就跟那畫面裡瑟縮發抖的小白兔一樣。
她喉嚨發緊,僵硬地站在門口處,更是不敢前進一步了。獵物不動,狩獵者卻動了。
孟哲暄緩緩地走下了樓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下面的大廳裡,挑眉很鄙夷地看了眼連芯,嘲諷地道道:“之前咬我的那股橫勁兒,哪裡去了?現在連門都不敢進,怕我吃了你?”
‘吃‘這個字,不由又讓連芯抖了幾下,頓時,她緊繃的神情感到到腿有點軟了。
看來趕過來的一路上,靠着那點時間累積出來的勇氣,面對氣勢如此強悍的孟哲暄,還是不夠用啊!
“我已經來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連芯索性不理會他的挑釁,依然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打算。
“你不進來,我要怎麼給你?難道要讓我主動走過去遷就你,送到你的手上?!”孟哲暄那幅高高在上的樣子,在連芯看來特別欠扁。
自從遇到這個傢伙開始,她的腦細胞開始大量地死亡,呼吸常常不夠用,心臟更是沒有安生過。
連芯知道他說到做到的性格,爲了拿回東西,她一咬牙,氣沖沖地走到他的面前,攤開手,生硬地道:“還給我!”
坐在沙發上的孟哲暄,看了面前一臉怒容的小女人一眼,突然嫌棄地道:“離我遠點!”
“孟哲暄,你不要太過分!叫我進來的是你,叫我離你遠點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我怎樣?!”連芯氣得一陣暈眩,眼前出現了一道白光。
她了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在心裡從一默默地數到十,努力平靜心情,不想被這惡劣的傢伙給氣暈。
“你畫上的這個人,是小敘。”他是用的肯定語氣,並不是在問她。
“是又怎樣?!”連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那雙深幽幽的眼睛。
孟哲暄又沉默地看著快要炸了的她,好一會兒過後才道:“是你畫的?偷偷畫的?”
“關你什麼事!私自拿別人的東西,還不歸還,你知不知道‘可恥’兩個字怎麼寫!”連芯的雙眼因氣憤而晶亮晶亮的。
確定是出自她的之手後,孟哲暄的表情現出一種兇惡來,沉聲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小敘的?”
“這是我的私事,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個不相干的人?!”連芯見他手上沒有拿着她想要的東西,不由問道:“我的東西呢?”
可是他卻不理會她的問題,站了起來,頓時高大挺拔的就顯出一種強勢之氣來,迫得連芯心生懼意,不由後退了一步。
他的聲音,他的表情,此時都是狠絕又冰冷的樣子:“不相干的人?”
好歹他曾經也是她的未婚夫,在她心裡竟然是不相干的人。某人感覺自己的高傲被冒犯了。
連芯看着他的表情,心裡有些怕了,不再與他爭辯,只是道:“我已經來了,請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小敘,偷偷開始畫他的?”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她,眼神森然直視着她。
頓時,她的目光不知道該擺哪兒,慌亂地別開了視線,強撐着道:“這不關你的事!”
他忽然俯身,極快地湊近了她,嗅到了她淡淡的酒香,不由冷笑道:“你晚上和小敘一起吃晚餐,還喝了酒。”
“就算他是你弟弟,你也沒有權利去管他和什麼人交往。”連芯受不了他越來越近的氣息,腦子裡不爭氣地總浮現他強.吻她的樣子,心生恐懼,不由後退了一步。
可是孟哲暄卻根本不放過她,一直逼着她後退到了牆角,連芯整個人都貼到了牆上去。
“交往?”孟哲暄聽到這兩個字,突然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擡高了她的臉,迫使她與對視:“原來你的野心這麼大,心裡想着和小敘交往。”
“你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和誰來往,是他的自由。”連芯呼吸急促地看着她,窘迫不堪,雙眸中因爲疼痛淚光閃動。
“我有沒有曲解你的意思,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自己最清楚。”孟哲暄驟然靠近她的臉,脣幾乎就要碰到她的脣上,連芯嚇得屏住了呼吸。
她的下頜被她固定住,想扭開頭都不行,只能警戒地看着他。
隨着他的靠近,男性的熱.燙氣息也向她靠過來。
孟哲暄給她的感覺,從來是危險,讓她想逃的,與陶敘給她的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溫情截然不同。
“我喜歡他,就算我想要和他交往,有什麼不對?!”她呼吸急促,起伏的匈.部,被他靠過來的堅實胸膛擠壓着。
這種感覺可不妙了,連芯急了,連忙伸手去推他。
可是孟哲暄的身體沉沉地壓着她,壓得她貼在身後的牆壁上,她的力氣根本就不足以推開他。
她又驚又怕,腦子裡驚恐地想到了,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孟哲暄被她最後的話刺激到了,俯身就吸.住了她的脣。
那柔.軟溫.熱的脣,貼着她微微顫.抖粉.脣,讓連芯知道她貿然應約,在晚上來他家裡,有多白癡。
她明明知道他強勢霸道的性格,竟然還忍不住拿話刺激他,更是比白癡還白癡有舉動。
現在她只能咬緊了牙關,不讓他有機會更進一步地侵.犯她。
他熱燙的脣,輾轉在她的脣上,她閉着眼睛,緊緊地咬着牙關,肺裡憋得像是要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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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連芯沒有料到的是,孟哲暄這傢伙有的是辦法讓她妥協,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他扣住她下頜的手,改而捏住了她纖巧的下巴,向下一拉,她的牙關就不由自主地打開了。
隨着新鮮的空氣涌入,他的.舌.也滑了進來,糾纏着她的柔.軟,恣意地分享着她的甘甜與酒香。
這是一個很徹底的吻。
在連芯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孟哲暄才放開她的脣,卻沒有放開她的人。
氣喘吁吁的他,垂眸看着她,用沙啞而篤定的聲音,道:“忘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