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別人的‘寶.貝’,應該歸還
?可是景陌的心裡不能平靜啊!老天,他到底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平靜’?
她如履薄冰,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全身僵硬得太久,痠疼不適。
感覺到他地手臂在用力,擡着她移動,讓她緩慢地離開,直到離得夠遠了,景陌纔不由鬆了一口氣。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房間外面,那個不識相的該死傢伙,不知道是撞倒了什麼大件的東西,還是打碎了什麼,‘砰’的一聲巨響來襲。
孟哲暄一警惕,注意力瞬間輕移,手上的力道就鬆了。
而景陌,頓時就悲劇了!
原本快要離開他了,在突然失力之下,整個人猛地就落了下來,而且還狼狽地往前一跌。
那想要驚呼的嘴,恰巧印在他的臉上。
她竟然.吻.了他!
故意的!這傢伙剛剛一定是故意放手的!絕對是故意的!
景陌瞪大眼睛,滿臉怒火,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孟哲暄也沒料到有這一出,先是一愣,直到聽到外面的人喊了聲‘沒事’,然後才放鬆了下來。
發現眼前兩人的情況後,孟哲暄有一瞬間的失神,在她逃之前,他本能地伸手抓住了她。
他的大手,按在她的頸後,用力將她.壓.向了自己。
“唔……”景陌的眼睛都瞪圓了,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他的氣.息,濃郁來襲,很快就將她包圍了。
此她的感覺很複雜,有憤怒,有恐懼,還有一種詭異的迷失。
其實從她初次看到孟哲暄時,就隱約地在心頭浮現過的,只是此刻,那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加強了一些。
心中像是有閃電劃過,穿透她的理智。清醒的她,本能地想要逃開了。
可是她想要推開孟哲暄,而他卻偏偏又不肯鬆.手,反而愈.抱.愈緊了。
緊張,讓她的神智逐漸昏沉了,那種感覺,緩緩地滲透進心裡,像是一劑麻醉藥,令她迷.失得越來越快。
不!不能這樣!絕對不能!
景陌在心裡大喊了一聲。
“你說話不算話!明明說過我不動,就會放過我的!”她低嚷着,怒目看着他。
“是你主.動.吻.我的。”孟哲暄雙眼一眯,仍是沒有鬆手。
“你胡說!明明是你使詐,才害得我撲下來的。”她又.羞.又急,人都快要哭了。
真是上天見憐,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景陌先是一驚,接着就鬆了一口氣。對於此時來打擾的人,她真心地抱以十二萬分的感激。
“什麼事?”相反地,孟哲暄卻恨不得掐死這個時候來打擾的人。
“孟少,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處理!”這個不識趣的傢伙就是霍汶,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一聽到霍汶的話,孟哲暄的眼神驟然間眯起,迸發出無比憤怒的光芒來。
也好!他正想要去找那個在景陌面前撒謊的男人呢。
於是這一次,景陌總算得到了自由。孟哲暄一鬆手,她就慌亂地逃開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讓她不由逃得更加遠了些。
可是讓她憤怒的是,這傢伙竟然拽着她的腳.踝,將躲得遠遠的她給重新拖了過去。
他俯.身.而下,重重地在她的脣.上,蹂.躪.了一翻,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離開了。
景陌氣得在心裡詛咒了他上千遍!
當孟哲暄打開門,霍汶看到他眼神的時候,忍不住讓霍汶一抖!那眼睛好可怕,像是要殺了他似的!
霍汶開始思考,到底是自己哪兒做得不好,惹怒這‘暴.君’了!
等他不經意地擡頭,透過半開的門,看到.牀.上.景陌衣.衫.不.整,滿臉紅.暈的光景時,就知道孟哲暄爲何想要殺了他了。
他確實不應該在這時候來打擾他‘好事’的。
爲了生命安全着想的霍汶,連忙收回了視線,不敢再去看了。
他一直離孟哲暄有一步遠的距離,生怕某方面沒有得到滿.足的某人,會突然轉身過來,掐死他泄憤。
“孟少,他正等着要見你。”霍汶小心翼翼地道,聲音也很小,顯然是害怕裡面的景陌聽到了。
“我也正想要去見見他!”孟哲暄眼裡出現了可怕的光芒,那是霍汶許久不見的恐怖樣子,嚇得他不禁又後退了一步。
老天!景陌和薛嘯秋,一前一後惹得孟哲暄暴怒,其實受苦的人是他啊。
孟哲暄陰沉着一張臉,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薛嘯秋正愜意地品着他收藏的酒。
這傢伙一點也不客氣,自取自飲。
薛嘯秋坐在椅子上,窗戶透進來大片的陽光,渡在他的身體上,令他的笑容也平添了一絲溫暖似的。
“臉臭成這樣,不會是因爲我喝了你一瓶酒吧。孟少,你有錢成這樣了,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薛嘯秋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妖孽般好看的臉上,盛滿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從我這裡偷走的,何止是這瓶酒。”孟哲暄緩緩地走進來,坐到了薛嘯秋的對面,垂着視線看了眼放在面前的酒杯。
霍汶早已經識趣地將門關上了,給這兩個男人留下對峙的空間。
“我可不是小偷。確切來說,我是很意外地撿到了一個‘寶貝’。”薛嘯秋玩味地看着孟哲暄,軟軟的髮絲,搭在他的眉間。那雙桃花眼裡,帶着笑意,也帶着一股子野性與不羈。
“‘撿到’!那未免也太巧了。你就那麼剛剛好在事故的現場,剛剛好知道她在那艘船上,剛剛好看到她掉下了水,又剛剛好救了她。”孟哲暄靜靜地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他的表情徒然陰森,冷冷地道:“就算如你所說,諸多巧合正好都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撿到’了別人最珍貴的寶貝,也應該歸還原主,而不是偷走了別人的寶貝,還對別人寶貝的記憶,動了手腳。”
“看來你懷疑,五年前的那場‘意外’,是我一手策劃的?”薛嘯秋依然面不改色,微笑依舊,慵懶地看着他,對於孟哲暄會這樣想,他一點意外的表現也沒有,早料到了。
“不是懷疑,而是確定。除此以外,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去解釋爲何她會和你在一起,爲何你要讓她忘記了曾經的一切,忘記了我。”孟哲暄深邃的黑眸裡,閃爍着攝人的陰冷。
房間裡面的溫度,徒然之間,似乎降了好幾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