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正和她說着他們中國的廣場舞席捲全球的趣事,蘇慎就來了,他還打包了幾個蛋撻給她們墊胃。
“你的生意談好了?”阮軟問。
蘇慎笑道:“不算談生意,只是接洽看看是否有合作的機會罷了。”
susan咬着蛋撻說:“vivian,你這個就不用擔心了,mahouve是什麼人,金融系的大才子,他想談成的生意還有談不成的?”
蘇慎好笑:“別取笑我了。”
吃了蛋撻墊胃,也不是很餓了,susan看到幾家新開的服裝店,興致勃勃地拉着阮軟進去挑選,蘇慎自然也跟着,充當錢包和免費苦力。
三人滿載而出,準備去吃東西了,忽然一陣槍聲驚得人羣尖叫驚呼。
蘇慎的反應很快,立即撲倒兩人躲到信箱後。
阮軟驚魂未定:“出什麼事了?”
話音落,便又是一陣槍聲,廣場上原本載歌載舞的人全都亂了,都尖叫着躲避躲閃,蘇慎探出頭看了一眼,便見是兩三個身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拿着手槍掃射,好像沒有目標,隨意獵殺一般。
susan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嚇得要崩潰了:“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阮軟嚥了口水,顫着聲音問:“恐襲?”
蘇慎將兩人的腦袋按下去,他們躲的這個信箱很大,能完全遮擋住他們的身體,但也不是絕對安全,他往別處看了看,希望能找到更有利於他們的躲藏地。
好在那些持槍掃射的恐怖分子並沒有往他們的方向來,而是往人多的廣場走去。
就在這時,有人驚呼:“omg!看那個孩子!”
阮軟下意識看過去,就見路中央趴着個孩子,他家的大人大概是被衝散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哭得是撕心裂肺,周圍奔跑着人羣,但都沒人去對他伸出援手。
有人心疼道:“再這樣下去他就算不被恐怖分子打死,也要讓人踩死的!”
阮軟心揪成了一團,忍不住身體一動,像是想要出去救那個孩子,蘇慎一把按住她:“我去。”
阮軟看着他:“你小心點。”
“放心吧。”
說完,他便彎着腰衝出去,在東奔西跑的人羣中穿梭而過,將那個男孩抱了起來,又快速跑回來,這過程雖然只有短短一分鐘,然而試想一下,不遠處有幾個喪心病狂的人正拿着槍支隨意殺人,這時候衝出去,本身就帶着極大的危險。
蘇慎抱着孩子回來,那孩子還在哭,阮軟立即檢查他的身體,果然發現他的手臂有些紅腫,仔細摸索了一番:“是脫臼,你們哄着他,我把手給他接回去。”
susan立即答應:“好。”
她剛纔看路邊的風車有趣,買了一支,現在恰好拿來逗孩子:“寶貝,看,這個是什麼?”
孩子很容易被吸引,果然看了過來,吸着鼻子,奶聲奶氣地說:“風、風車。”
susan笑着說:“你看,你這樣吹,它就會動,是不是很好玩呢?”
男孩呆呆地看着她手上的風車,也覺得好玩,伸着手去拿,susan遞給了他,抓着他的手到他嘴邊:“來,你吹一下。”
男孩鼓起腮幫子,吹了一下,風車立即轉動起來,他高興道:“對了。”
阮軟趁機握住他的手一扭,咔嚓一聲,脫臼的手接回去了,男孩感覺到疼痛,立即放聲大哭:“哇啊啊啊嗚嗚嗚……”
阮軟連忙抱着他哄:“寶寶不哭不哭,已經好了,不疼了。”
好在巴黎警察還是很有效率的,他們來得很快,迅速和恐怖分子展開對峙,一大片的紅色警燈一閃一閃,無聲催動這緊張的氣氛。
阮軟掌心出了了冷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恐懼發自內心難以抑制,蘇慎輕聲安撫:“我們躲好,沒事的。”
這聲音是從上方傳來,仔細品嚐似乎還帶着體溫的溫度,阮軟愣了愣,擡起頭一看,才發現,從剛纔開始,蘇慎一直都將她護在懷裡。
大約過去十五分鐘,廣場響起了廣播,說恐怖分子都被擊斃了,已經安全了。
susan頓時像脫水了一般,癱倒在了地上:“我覺得我得到了新生。”
他們休息了一會纔出來,廣場上一片混亂,隨處可見的血跡,甚至還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阮軟抱着孩子,將他的眼睛捂住,怕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
“這孩子怎麼辦?送去警局?”
蘇慎點頭:“只能這樣了。”
三人往警察的方向走去,忽然,一旁衝出了個人,直接從阮軟懷裡搶走了孩子,那是個五六十歲上下的女人,她滿臉都是眼淚,抱着孩子顫抖不已:“阿浩,阿浩!”
susan和阮軟對視了一眼問:“這是你家的孩子?”
女人大聲回答:“當然是我家的孩子!”
susan連忙道:“你別緊張,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剛纔是我們救了他,我們正打算帶他的去找警察。”
女人明顯是被嚇壞了,也不知道聽沒聽清楚他們的話,反正就是一直喊着男孩:“阿浩,阿浩。”
男孩也抱着女人喊:“奶奶,奶奶。”
阮軟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不禁多看了兩眼,忽然問:“你是……梅姨?”
女人的臉色明顯一變,倏地擡起頭看阮軟,似乎也認出了她,眼睛瞪得很大,阮軟又追問:“你是不是梅姨?”
女人忽然大聲拒絕叫起來:“不是不是,你認錯人了!”
阮軟越發肯定:“不,我不可能認錯,我是阮軟啊,你以前和宋家是鄰居,我還去你家吃過飯,你難道不記得我了?”
女人抱着孩子躲閃,阮軟覺得很奇怪:“你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不肯承認,抱起男孩一邊說一邊跑:“認識什麼阮軟,不知道什麼宋家。”
阮軟追了兩步,還是讓她給跑了,susan走到她身邊問:“vivian,剛纔那個人你認識嗎?”
阮軟點頭:“我認識她,我不可能認錯人,可她爲什麼說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