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一個雙方都適用的臺階而下,談“合作”也就順理成章了。
“如果找到了那個地下宮殿,白白放過豈不是太可惜了!你們有技術,而我們可以提供**,我們一起合作吧,不論得到什麼,五五分賬,如何?”中年人說。
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且先不說他們手裡掌握着武器,光輕易的背叛僱主這一點,就根本不值得信任。
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的意圖,他也用不着這麼輕視我吧?
既然如此,我也就配合着他演了:“那真是太棒了,有了你們的**,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去發掘了,是不是得慶祝一下?”
語氣非常的誠懇,感覺回去後都可以當演員了,入戲忒快了,連我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了。腦子一下子就轉過彎來了,不僅配合了他,還爲自己謀了點小竈。
“那是當然,這樣吧!您先回去休息,我去把其它幾位也請來,大家一起好好研究研究。”中年人對我的回答很是滿意。
他說完又朝着門外喊:“禿子”
門應聲而開,進來一人,人如其名,腦袋光光的,像抹了鞋油似的,鋥光瓦亮!
“禿子,帶客人回客房,準備些酒菜,別怠慢了!”
這中年人說話乾淨利索,似乎在這個隊伍裡有絕對權威,連我的名字都不問,直接就拉出去款待了。
管他的,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
不過也有點小擔心,中年人剛纔說要去請其它四個人,我編的那些故事並沒有知會他們四個人的時間,萬一他們說露餡了怎麼辦?
再者我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他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當時作業的位置距離凌月凝有4.2公里,他們該不會還不知道我失蹤了吧?
天那!想想都後怕,編的有點太不靠譜了。
可不編的話,我估計現在已經離開地球了。也是!想那麼多幹嗎?能多吃一頓是一頓了。
回到了“客房”,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菜,酒是罐裝的啤酒,菜都是一些熟食品,就是超市賣的那些。
老和尚手執佛珠,在一旁的牀鋪上打坐,
這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吧?
腦袋裡總想到故事被拆穿的那一幕,下場很是慘。
越想越悶,不過還好這一刻屋裡有個可以聊天的同仁,我招呼老和尚:“大師,一起來吃點吧,吃了這頓可不一定有下頓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啊!我忘記了,和尚不吃肉。對不起,對不起”頭一回碰上請人吃飯還得給人道歉的事,更鬱悶了。
既然不能吃肉,那喝點啤酒總可以吧。
於是又說:“大師,那來點酒吧,他們可不會提供齋飯,少喝點,權當充飢好了。”
“阿彌陀佛”老和尚仍然就這一句。
得,有他和沒他一個樣,我看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與和尚呆在一個屋裡。
還是當凡人好,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都隨便了。
幾罐酒下肚後,混身熱了起來,大腦也開始有點麻木了。
我是那種越喝越愛講話的人,上了點酒勁兒,有一話沒一話的,總想在老和尚身上找點事兒。
“大師,你是怎麼來的?也是被抓來的嗎?”
“當然不是,這裡是我的修行之地。”他總算不說阿彌陀佛了,有進步。
看來他對這樣的話題不反感,於是我又問:“這裡就您自己?”
“還有兩個徒弟,不過恰逢每個月的採購日,他們下山去採購生活用品了。”
這麼艱苦的地方,居然還能收到徒弟?神奇,不免也增添了幾分敬佩。
不過這三間房子,連個上香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香火錢了,那他們哪來的錢去買東西呢?對這點更敬佩。
“我能問一下,外面這些人什麼時候來這裡的嗎?”
“施主這是明知故問吧?”老和尚怎麼突然又客套起來了?一聽施主那倆字就有不好的預感,他不會又誤會什麼了吧?
“怎麼會?別忘了我是被綁架來的。”
“那施主定然和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了?”
“哦?大師怎麼知道?”
“看這滿桌好酒好菜,便能猜出個大概了。”老和尚沒有想象的那麼迂腐,居然還會點推理。
我哭笑不得地說:“大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這樣的條件下,這飯菜算是豐盛的了,不過吃了這頓,未必就有下一頓了,所以嘛,別虧了自己,該吃就吃了。”
“此話何意?”
“說起來話就長了,總之這就是命。”我哀嘆道。
“老和尚我也會些許相面之術,看施主的面相,短期內不像會遭不測之人。”
“哈哈,相面之術?計劃沒有變化快!不過還是謝過大師吉言了,來,乾一杯”
我喝的稍微有點暈乎了,忘記了老和尚不喝酒,再次相邀。
可這回老和尚一反常態,他居然接過了啤酒,一飲而盡,讓我大跌眼鏡。
我一時未發覺,還鼓掌說:“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再來!”
老和尚再也不客氣了,新開了一罐啤酒,又撕了個雞腿大嚼起來。
我看到這一幕才反應過來,他...怎麼開始又喝酒又吃肉了?
訝然道:“大師...您這...沒事?”
老和尚邊吃邊挽起了袖子:“誰說和尚就不能吃肉喝酒了?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暈倒~~~
這句話引來了我一陣大笑:“哈哈哈哈,說得好,心中有佛纔是真佛,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