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封口,從裡面掏出一張粉紅色的信紙,看來這寫信的人還挺夢幻的,極有可能是一位女性。
一說到女性,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起來,單身男人的悲哀啊!
這不會是一封表白信吧?這個念頭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大腦和小腦這兩兄弟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盡給我添亂!
不過......我喜歡!!!
我是無時無刻不期待着我這塊破鹽鹼地能長出莊稼來,哪怕是兩棵蔥。
於是我十分亢奮的讀了下去:
親愛的狼先生
在您看這封信之前,我僅代表我本人向您友情提示一下,最好在身邊準備幾顆安眠藥,因爲您看完這封信後,一定會用上的。
初次聽到您的大名是在X網上,借用一句中國的成語,那真是如雷貫耳!不過幾天后就沒什麼印象了。也算是機緣巧合吧,數月前我跟蹤一個骷髏頭骨到了雲南,結果發現您和您的朋友也在追蹤那條線,出於對您的安全考慮,我便從始至終一直尾隨着你們。整個事件中您所展現出來的智慧和魄力讓我十分敬佩,而我也一直在苦尋一個得力的助手來幫我完成我的心願,經過這次事件後,我知道了您就是我最佳的選擇。
當然要請動您這樣的大腕兒,我知道不是很容易的,因此我特意先請了一位您的親人到我們這裡來作客。至於他的身份,稍後我會給您一件他身上的物品,以證明我上述內容的真實性。希望今天晚上8點整,您可以出現在星海廣場百年城雕附近,我們也將準時在那裡恭候您的大駕。
我僅代表我自己恭祝您身體健康,全家幸福平安!
愛撕雞魔人
我去!他爺爺的!我很鬱悶,這顯然是一封勒索信!
居然還厚顏無恥的用粉紅色的信紙,鄙視你!
我說嘛!我不可能有那麼好的女人緣,勿自空歡喜一場。
站在陽臺上,我有一股強烈的想咬欄杆的衝動,最近看來需要補點鐵。
信末尾署名是愛撕雞魔人,這老兄是不是寫錯字了?可除了名字外,全文並無其它明顯的錯別字,難道他在最後署名的時候很倉促?
ωωω ▪тт kan ▪¢〇 可據我所知,北極地區生活着愛斯基摩人,和這署名相比,中間三個字都不一樣,他不會是從北極過來的吧?手凍的寫錯字了?他是個老外?
有可能,因爲他在信中說過“借”用一句中國的成語,是中國人的機率不高。
他信中還說邀請了一位我的親人去作客,不出意外的話,這絕對可以理解成被綁架了!這不由讓我聯想到......他是K黨的人?
一想到K黨,我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人性,全都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們的行爲和能力都超越了法律的界限,雲南之行到底還是給我留下了隱患。
不過和確定對方真實身份相比,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先確定一下到底是我的哪位親人被綁架了。
我急忙打電話回家,知道我爸在看電視、我媽在包餃子後,我長出一口氣,還好不是他們。
然後又打電話給那些姑啊,姨啊,舅啊,結果是一個都沒少,嘿!這傢伙不是在逗我玩吧?
看了看日曆,今天不是4月1號,這老兄玩的還真挺有創意的,我欣賞。
在確定了所有的親戚都沒被綁架後,我心裡寬鬆了許多,八成就是哪個朋友搞的惡作劇!不管了,閒着也沒事兒,既然晚上這位不知名的朋友安排了這麼一出,那我就老實的等着瞧熱鬧吧。
夏天的夜來的很慢,我可不是那種傻呵呵乾等着的類型,吃了將近三十年的鹽,我知道浪費時間就是慢性自殺。
我先是理了個發,然後去starbucks喝了杯咖啡,幻想了一下晚上會出現什麼樣的場景,連續編造出了五六個不同的結局,可都覺的乏然無味,故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完成這段故事,如果對方是個男性,那後果......就很嚴重,我對製造玻璃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電影城,記的上一次看電影是兩個人,可如今她的長髮早已經被別人盤起,我也想盤,但現在的女生要麼留直髮,要麼留捲髮,沒一個讓我盤的。
有空我得找算命的聊聊,我八成是命犯天煞孤星!
走出了電影院,看看錶,大約19點30了,該去星海廣場了,夜生活終於要開始了。
雖然說生活在大連好多年了,可在夜晚到這種公衆場合散心的次數並不是很多,去星海廣場更是少之又少。
炫彩的霓虹使我一下車便陶醉於星海的夜色之中,遠處的歐式城堡,近周的高大建築羣,廣闊的視野......在海風的輕撫下,我彷彿融化在了大自然裡。
如果把上海外灘的夜色形容成高貴優雅的貴夫人,那星海的夜色可以形容成恬靜動人的溫柔女子,相比之下後者更讓我心動。
我現在很感謝這位約我出來的朋友,如果不是他,我恐怕還不知道星海廣場的夜色這麼迷人。
好吧!如果你是男人,我也決定赦免你的罪了!
從會展中心到百年城雕,別看離的挺近,可我足足走了二十分鐘。
百年城雕這裡聚集着很多人,大多是飯後出來散心的,我的那位未曾謀面的朋友肯定也隱藏其中。
既然是他約我來的,我自然就不用爲了找出他而操心,只需找個地兒守株待兔就行了。
這是我初步的構想,等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這周圍的兔子也忒多了點,就我這破木頭樁子,往人堆裡一放,也不知道能不能被他撞着。
正當我心急的時候,身後猛然一股大力推來,我暗自心想:嘿!說兔子,兔子就到,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