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陽和藍謹瑜一起進來了,喧鬧的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藍謹瑜徑直坐到了首席的位置,藍正陽則坐到秋暮池的身邊。
“在座的各位股東們,由於事發突然,我不得不召開緊急大會,有唐突之處還請各位諒解。”他緩緩的說着,還不忘頷首表示歉意,態度誠懇。
臺下的股東們卻不吃這一套,他們剛纔聽了太多負面消息,看見當事人立馬就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紛紛嚷嚷起來。
“你是不是爲了一個平民學生想要修改體制啊?”
“聽說還是個女學生,你不會爲了一己私慾就罔顧股東們的利益!”
“就是,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藍謹瑜從始至終都靜靜的看着這些羣情激奮的股東,直到他們都發泄完以後,他才緩緩的開口。
“我只想問在座的各位股東一個問題,教育的初衷是什麼?”
“當然是教書育人,爲社會培養人才啊,這還用問?”
“可我看到的德瀚中學並不是在爲社會培養人才,而是爲某些人培養勢力,已經嚴重違背了我們辦學的初衷,作爲最大的股東我是不是該改一改現有體制的漏洞呢?”他不緊不慢的說着,凌冽的眼神掃向剛纔激動的那一羣人。
剛纔還叫囂的人一下子都啞口無言,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沉默片刻後,在座的一人在藍正陽的暗自示意下大聲喧譁道:“做事要講究證據,無憑無據的讓我們怎麼相信啊!”
“就是,沒證據的話就是你在瞎編!”
“對,拿出證據來!”
臺下的人繼續起鬨,現場再一次嘈雜起來。
藍謹瑜嘴角揚起一道不明深意的淺笑,示意身後的會議記錄員去叫何安。
秋暮池看着一臉沉靜的藍謹瑜,眸色漸深,使勁的用柺杖敲着地板,沉悶的聲音及時的制止了這場喧鬧。
“大家都靜一靜,既然把大夥聚在一起,校董就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大家還是稍安勿躁。”他的聲音渾厚,不怒自威。
“謝謝秋老!”藍謹瑜恭敬的笑着道,儒雅矜貴。
秋暮池微微頷首算是迴應,何安此時敲門進來了,手裡抱着厚厚一摞資料,藍謹瑜向他點了一下頭,何安便按順序把手裡的資料依次分發給在座的人。
等他們人手一份的時候,藍謹瑜繼續開口道:“大家手裡的資料都是能證明學校被人當作權利的交椅,肆意買賣學生名額的有利證明,都是有據可依的,如果還有疑問的話,可以親自去調查。”
臺下手握資料的股東們一個個臉色都不是很好,有擔憂、有害怕、還有心虛的,藍正陽更是一臉的憤怒,他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麼迅速,眼前的這些證據都是鐵證啊。
秋暮池看着手裡的資料,捏着資料的手慢慢的收緊,面上是難掩的震驚之意。
“瑾瑜,這些都是事實嗎?”
“秋老,都是千真萬確的。”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現有體制的確值得好好修改一番。”秋暮池眼神深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