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謹瑜很想反駁母親,自己已經找到一個優秀的女人了,想好好的揚眉吐氣一番,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對於母親稍顯鄙視的言論他也只是無奈的笑笑,看來自己沒有女朋友的事讓她很是不滿,所以才找各種機會加以擠兌。
“媽,我們能不說這個話題了嗎,每次說起這個,您就像看仇人一樣看我,您能稍微照顧一下我的心情嗎?”
“怎麼?受不了了,那就快點帶個像樣的女伴回來啊,我保證閉口不言。”
褚雅山一臉‘就知道你不行’的表情朝他說道。
“····”
他表示徹底無語,看來女人的確是沒道理可講的。
另一邊。
穆青亦幫白浩宇處理完傷口以後,又攙扶着他回到房間,幾番叮囑注意事項之後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無力的仰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耳邊迴響着他說的那些關於家人團聚的話。
‘家人’這個詞對她來說很陌生,陌生到讓她既渴望又害怕。
當她意識到自己將永遠以殺手的身份生活時,她是不希望自己有家人的,誰願意自己的孩子是個不法分子呢。
可是那天參加凌爾嵐的生日會時,看着那麼幸福和諧的一家人,心底卻又那麼渴望,與家人在一起說笑、玩鬧,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只不過,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家人對自己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就算脫離了冥血也再回不到過去了。
所有的人生軌跡從進入組織那一天開始就已經變了,越來越偏離正軌,踏上了不歸路。
未來是什麼樣,誰也無法預料,眼下還有這麼多的問題要解決,有了浩宇哥和他,自己的人生已經很驚喜了,那些不該覬覦的就忘了吧。
貪心太多總是不好的。
想到此,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澀然,輕輕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邊。
白浩宇斜倚在牀上,單手枕着頭翻看着手機上她年幼時的照片,心下黯然。
剛纔聽到她說起相認親人時眼底的落寞,着實讓他心痛不已,明明是渴望的卻不想去打擾他們的平靜生活,說的那麼悲涼。
義父邪惡的計劃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到底該不該讓她知道真相,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對計劃有幫助?
凌天雄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活着的話,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就不找義父報仇了?
沒了凌天雄這個力量的輔助,單憑自己和藍謹瑜能不能打敗義父?
一時間,這些疑問統統的涌進他的腦海裡,他有些吃不消,腳踝也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痛感。
他吃力的從牀上坐起,來到吧檯爲自己倒了一杯酒,烈酒夾雜着壞心情燒灼着喉嚨。
一杯酒下肚後,心情越加窒悶了。
就在這時,他兜裡的手機震了起來,隨手拿出之後,看着陌生的來電眉頭微蹙。
“喂!”聲音冷然透着疏離。
“是我,蘇珊娜。”她在電話那頭緊張的說道。
“有事?”
“我們現在能見面嗎,我有話想和你說?”
“對不起,我沒空。”
“這是我最後一次找你,說完話我就走。”
她的語氣裡透着急切和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