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容見他不說話,以爲他覺得自己在胡說八道,爲了證明自己不是胡說,她進一步解釋着。
“老爺,還記得中秋節那天她被嵐嵐不小心用熱水潑到嗎,我用披肩幫她吸水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就在她的肩上,和語芙胎記同樣的地方。”
隨着她的回憶,他記起了她那天晚上的一系列反常舉動。
“你那天晚上神不守舍的就是在想這件事?”
“嗯,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我卻過目難忘,等他們離開之後,我便按照記憶裡的樣子把看到的圖案畫了下來,於是纔有了我剛纔和你說的那些結論。”
“如果小亦真的就是語芙,你想怎麼辦?”他看着她,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亂,既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因爲我在害怕一件事。”
她有些木愣的回答道,眼底透着不安的情緒。
“你是不是怕她已經被申屠毅訓練成殺手來找我們報仇了?”他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心底的猜測。
這個想法是得知她是語芙的可能性後,第一個躍入腦海的想法,也是最匪夷所思的想法。
“我只想到她被訓練成了殺手,還沒想到申屠毅會利用她來幫他報仇。”
她的眼神有些呆滯,心裡的猜測也在這一刻全都變成了必須要接受的事實了。
“是沒想到,還是不願意這麼想,因爲這個事實太過殘酷,讓人無法接受。”
“如果沒經歷過喪女之痛,今天得知這樣的一個事實的確會讓我崩潰,可是,這世上再沒有什麼事比親手埋葬自己女兒還痛不欲生的了。”
“不管我們的猜測是不是事實,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都是令人高興的,至少我的語芙還活着啊,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她依舊是我的女兒,我的語芙。”
“夫人,這一切還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我們還不能妄下結論,不排除這是申屠毅的詭計,如果這是他爲了誤導我們故意設下的圈套呢,讓我們和她相認,然後趁我們掉以輕心之際把我們全家殺死。”
“小亦不是那樣的人,我能感覺到她的善良,她一點也不像一個殺手。”
“你不是說她已經不記得我們了嗎,誰知道申屠毅這麼多年是怎麼訓練她的,要是這些善良都是僞裝的呢,你又不是沒見識過申屠毅的手段,他可以做任何你想不到的事。”
“不!我不要你這麼說她,她是我身掉下來的肉,我能感覺到她的心,她不是那麼邪惡的人,就算被申屠毅訓練了,她心底仍然有着一顆善良的心,一定不會錯的。”
她極力的否定着他的言論。
“容容,我們現在必須要很清醒,不能被假象給迷惑了,在我佈下的天羅地網裡,申屠毅依舊能輕易就換了容貌,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呢,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他很理智的說道,情緒明顯是透着不安和質疑的,他並不相信就這麼一點證據就證明她是自己的女兒。
孟容看着如此理智的他,眼神帶着懷疑和不安,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
她知道他並不相信小亦就是語芙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