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的力氣已經消耗殆盡暈死過去,穆青亦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躺着的一羣黑衣人,無力的耷拉着腦袋陷入沉思,剛纔他的問話讓自己莫名的心酸,自己的回答也並非答非所問。
剛纔自己暴打肖玉的時候感到前所未有痛快淋漓,好像一股暗流在全身流轉一出手就停不下來,一直要把對方擊倒在地動彈不得才罷休。
那種感覺就像一頭籠中困獸找到了出口,看見久違的獵物泛着血光準備給自己一場饕餮盛宴,一直要把對方吃幹抹淨才安心,內心深處不斷有個聲音叫囂着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自己剛纔的表現跟魔鬼有什麼區別,難道自己就是一個嗜血惡魔嗎,要不然爲什麼一點憐憫都沒有。
想到這裡她痛苦的抱着腦袋使勁搖晃着,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甚至是痛恨這樣的自己,難道殺手的本質已經潛移默化的改變了自己,不···不要,我不要成爲這樣的人。
燈泡已經來到了距離事發地點不遠的轉角處,“快點就在前面了。”燈泡邊跑邊對身後的保安說道。
遠遠的穆青亦就聽見了響動,立馬起身朝着不遠處的密林飛奔而去,等燈泡到達目的地時已經不見她的蹤跡了。
燈泡吃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個魁梧的男人趴在地上緊閉着雙眼,一隻手臂已經像破布條一樣耷拉在身側,地上是一灘醒目的紅色液體,腥味撲面而來。
保安們見狀驚得面面相覷,現場至少有五六個倒地不起的黑衣人,看穿着打扮就是黑道人物,一個身型最魁梧的人傷的最重,一條手臂已經斷了和身體只連着一層皮了,黑色的袖管早已被血液浸溼,地上也是一大片血跡斑斑。
“天···天哪,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的還有一個人呢,在哪呢?”保安隊長吃驚的問着燈泡。
燈泡此刻的震驚也不亞於保安,看着眼前這血腥的一幕他實在不願意相信是穆同學的傑作,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下的了這麼重的手啊,太殘忍了。
“同學,同學說話呀!”見他一臉呆滯的樣子,保安隊長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
“嗯,啊!還有一個人,沒有了啊,可能是剛纔我被嚇壞了,眼花看錯了。”燈泡解釋着。
他不會告訴保安穆青亦的存在,他回想着李赫剛纔被那個男人捏住的場景,這些人的行爲令人髮指,穆同學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理由吧,畢竟危急時刻是她救了自己和赫少,她應該是個好人才對啊,對,一定是事出有因。
這樣的場面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冷靜的,燈泡向來膽小所以受到的刺激比一般人大很多,他極力的忍住胃裡噁心的翻滾,迫使自己不要吐出來。
“現在怎麼辦?”其中一個保安問道。
“報警吧,現場這情況已經超出我們的管轄範圍了。”保安隊長答道。
“好的,那這些人怎麼辦?”
“看好別讓他們跑了,等警察來處置。”保安隊長對着地上淬了一口痰道。
看着這些壞人被收拾的這麼慘,他突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燈泡就這麼看着這些人,想着拍下現場的照片來赫少應該會用得着,看見這些他應該會放心一點,至少說明穆同學不會有事了。
只是穆同學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