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肖途主動付賬，斯特恩也沒有謙讓，兩人都心情愉快。
他們真的需要對方。
肖途能這麼想並感謝聯盟的力捧，斯特恩表示非常欣慰。這正是他想要的聯盟和球星之間的默契，NBA想飛速發展需要球星的配合。
斯特恩再一想某些黑人球星頓時無比頭疼，根本就是特麼的一羣智障。
一些人平時穿的像貧民窟底層混混，行爲像流氓也就罷了，好好打球纔是關鍵。但是時不時接受採訪公開罵NBA，努力砸自己飯碗的SB黑人都有，斯特恩是真的無法理解。
聯盟給黑人球星很多罰球，他們不會感激，只會覺得那是自己牛B。如果進入季後賽哨子稍微少了幾個，他們可就要開罵了，認爲吹罰不公平，自己被聯盟針對。
肖途和斯特恩特別談得來，有知己的感覺。
肖途覺得，聯盟捧誰其實一直不加掩飾，很容易看出來。只有那些永不知足的腦殘纔會看不出來，他們卻喜歡罵街，覺得自己這麼做很酷。
在肖途看來，曾經的聯盟第一人賈巴爾就是個腦殘。他不會因爲是隊友就無節操的吹捧天勾，平時也很少聊天。
吃飯期間斯特恩完全沒提過賈巴爾，認爲現在湖人是魔術師和肖途的球隊。總裁的態度太明顯了，賈巴爾沒什麼值得肖途學習的地方。
賈巴爾不願配合媒體採訪，還曾激化過種族矛盾。他在1972年接受《黑人雜誌》採訪時曾說：“人們覺得我是個討厭的黑人……對我來說，那是個讚美。”
賈巴爾的冷漠和沉默在當時被許多白人媒體解讀爲對抗和不合羣，尤其是他不願與白人記者互動時，更被視爲對媒體的不屑與敵對。
賈巴爾最愚蠢的行爲，是多次公開吹捧街球手。肖途覺得那就是個會被清空彈夾的底層渣滓，沒死純屬命大，這有什麼可吹的？
可因爲賈巴爾吹，球迷傳着傳着就變成了“很多街球手能統治NBA，但他們不屑打NBA”。“賈巴爾承認自己不如山羊。”
這些傳言直接拉低了NBA的檔次，30年後依然有人覺得美國街球手很厲害。實際上能打NBA的街球手屈指可數，進了NBA也只是角色球員，成不了球星。
肖途認爲賈巴爾最終沒能成爲NBA歷史第一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在70年代他足足收穫了五座MVP獎盃，分別是71年、72年、74年、76年和77年。理論上賈巴爾在73、75和78任何一年拿到MVP後都能完成三連MVP的壯舉，聯盟也確實想讓他獲獎，結果75年賈巴爾“罷賽”尋求交易，主動放棄。
即使如此，聯盟也繼續捧他，他有次甚至沒打進季後賽就獲得了常規賽MVP。
75-76賽季，賈巴爾場均27.7分16.9籃板5助攻4.1蓋帽，湖人隊僅僅拿到了40場勝利。逼宮雄鹿離隊後，他在新球隊打出這種戰績還拿MVP，鬧呢？
比賈巴爾更合適的人選也不是沒有，勇敢者隊的鮑伯-麥克阿杜場均31.1分12.4籃板4助攻2.1蓋帽。他率領勇敢者隊拿到了59勝，聯盟第二的傲人戰績。
沒錯，就是湖人目前給肖途做替補的老將。
問題來了，後世有多少球迷知道麥克阿杜這個人？這就是聯盟捧與不捧的區別。
肖途和斯特恩聊天后得知，拉里-伯德的很多騷話能成爲球迷茶餘飯後的談資，其實也是被聯盟力捧的緣故。
伯德的“霸氣”，主要靠說垃圾話。這個總是輕聲細語，蔫了吧唧，很少大喊大叫的人，他的垃圾話是怎麼流傳出來的呢？
答案當然是聯盟的推波助瀾！
在這個非網絡時代，球迷只能看到媒體報道的那些東西。哪怕伯德自己見人就吹噓那些垃圾話，沒有媒體的大肆報道也炒作不起來。
爲什麼媒體不停的炒作伯德的垃圾話？因爲他不是扣籃王、得分王、籃板王、助攻王、搶斷王、蓋帽王。他技術全面數據華麗但什麼王都不是，而且他還跳不起來罕有精彩的進球，要宣傳他就必須另闢蹊徑。
經過炒作，伯德擅長說垃圾話這件事如同“二號去聽經，晚上住旅店，三號去餐廳，然後看電影”，不斷的給球迷們洗腦。
現在都沒有媒體提伯德進入NBA之前的事了。因爲他上大學時還有一個社交恐懼症的人設，沉默寡言是他的標籤。
肖途縱觀前後五十年，有社交恐懼症的人裡，除了露小丁丁演《色戒》的那位，沒有比伯德前後反差更大的了。那位演員是社交恐懼……其他交沒事。
現在肖途曝光率超高，同樣離不開官方宣傳。洗腦式宣傳讓人們知道他的身體素質超強，是體育圈第一美男。否則一個新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打了十幾場比賽就火出圈。
肖途在斯特恩心中有了很高的地位，獨一無二。
斯特恩認同肖途的說法，NBA應該是超人的運動，而不是普通人靠球商和技術就能長期統治聯盟的運動。
超人無疑更吸引球迷，有直接證據的。伯德上賽季是MVP，東部全明星投票卻排名第三，落後摩西-馬龍和朱利葉斯-歐文。
伯德從沒當選過NBA票王，連東部票王都不是，最高票數就是上賽季。本賽季他在東部的票數落後於新秀邁克爾-喬丹，暫列第五名。
肖途呢？新秀賽季前鋒位置票選第一，總票數聯盟第二，僅次於魔術師約翰遜。
球迷的眼睛是雪亮的。
麥當娜在紐約有不少工作，必須去忙自己的事，晚上不會和肖途一起返回洛杉磯。
距離比賽還有很長時間，肖途不願直接回酒店待着，鬼使神差的找公共電話給詹妮弗-康納利家打了過去。
在紐約，他只認識這一個朋友。整個賽季湖人只和尼克斯打兩場比賽，來紐約一次，他覺得有必要給詹妮弗打個電話。哪怕自己因爲忙不方便見面，也該打電話聊幾句。
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肖途隔着電話線聽到一股奶味：“喂，你好。”
“嗨，詹妮弗，我是塞巴斯蒂安-肖，我來紐約了。”
“咦，你居然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聲音？”詹妮弗驚喜的問。
“你聲音特殊。”肖途心裡暗歎，就你這小奶音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如果我是打電話給戚薇肯定沒法確定，得先說一句“你好叔叔，我找戚薇”。否則萬一不是她，真是叔叔，就會顯得很沒禮貌。
“我也能聽出你的聲音。”詹妮弗笑道。她早上就守在電話邊等着呢，預感肖途會給她打電話，下午終於等到了。
他倆電話聊了一會兒，肖途讓詹妮弗說一個醒目的地點，然後搭車去找她。
他一問才知道，曼哈頓和布魯克林之間的距離不遠，僅隔着一條哈德遜河，通過布魯克林大橋相連，交通非常方便。
兩人就約在橋的布魯克林一端見面，很容易找到。
果然，肖途一下車就看到詹妮弗在不遠處朝自己招手。她穿着休閒黃外套藍褲子，還帶了頂紅帽子，配上精緻的五官，有小仙女下凡的感覺。
如果這是拍電影，肖途覺得此時應該有懟臉特寫，至少五秒鐘。
詹妮弗即使簡單的穿搭也很漂亮，而且肖途確認了一件事，她確實比麥當娜高一點，發育的太快了。
肖途走上前打招呼，忍不住誇讚道：“休閒裝更適合你，之前拍士力架廣告，原來那個胖導演拍的還不夠漂亮啊。”
士力架廣告大火，詹妮弗的人氣也比過去更高。
詹妮弗心裡一喜，驚世駭俗的話脫口而出。“那我和麥當娜誰更漂亮？”
肖途完全沒考慮就給出了答案：“你更漂亮。”
詹妮弗一愣：“那你還和麥當娜談戀愛，天天上新聞啊？”
“你再漂亮我也只能和麥當娜談戀愛，換成是你的話我就進監獄了。”
“……”詹妮弗被他給整無語了。
她已經拍過兩部電影了，還去意大利拍過戲做女主角。她接觸了許多大人，從沒有人和她說話這麼直白。
肖途聳了聳肩，說的全是心裡話，他不想成爲NBA的“牢大”。
其實詹妮弗說話也挺直白，兩個性格直爽的人說話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