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蕊芯,今天就測試你在他的心目的到底有多重要!”
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到門口了,自己的耳邊也響起她的愛恨糾纏的低喃聲。
瘋子,果然是瘋子,臉色冷硬的容蕊芯心中惱憤不已,真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如此極端的愛情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她推自己進入死衚衕,不惜把她自己推下深淵,難道愛真是能使人跌得粉心碎骨也在所不惜嗎?
‘嘎!’
鎖着的門被推開,外面的幾人全部都進來了,冷若冰霜的孫海洋死盯着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其他人亦進來後停下腳步,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們身上。
氣氛越來越詭秘,眼前這一幕很怪異,情敵般的兩女坐姿實爲親密無間,換回其他人的話,會沒有什麼不對勁。
然而,她們兩人在如此的情況之下,那就太不正常了,當然有貓膩在其中。
沉着鎮靜的孫海洋抿着嘴不吭聲,直接坐在她們倆人對面的沙發上,銳利的眸光在兩人之間掃描時,清楚地看見細腰間的寒光閃閃,差點成爲利劍剌穿自己的眼鏡,讓他在瞬間失明,心神恍惚。
林墨書和劉建剛不約而同地相視,都看懂對方所要表達的含義,邁着步伐,默契十足左右分開往沙發後面而去。
剩下的兩女喬恩惠和李小娜緊張地握住雙手,一眼不眨地緊瞅着大家的舉動,深怕有什麼意外。
“小敏,你何苦這樣逼自己,我一直當你是妹妹,這個也是你的家,難道你真的要淺血自己的家嗎?”
半晌,臉色如常的孫海洋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眸底閃過一抹幽光,表現出最平淡的一面出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能夠說服自己的表妹。
深深地凝視着他,很快杜小敏的注意力被包圍面來的兩人所分散,亦明他們的舉動。
“起身!”目無表情的杜小敏抓住容蕊芯,手上握住的刀轉架在她的玉頸上,微惱的眼神瞪着欺上前來的兩人,怒叫:“你們想幹什麼,往後退,否則我對她不客氣。”
“杜小敏,你以爲這樣可以威脅我們嗎?我們面對更多殺手都可把對手擱倒,憑你一個弱女子真的可以威脅我們?”
冷冽眸光盯着她手上的刀,眉頭微擰,林墨書俊臉帶着不屑之意,淡淡地出聲。
其實他們真的要動手的話,當然能夠救人下來,爲了預防萬一,深怕刀子真的不小心傷到人,所以纔會對她有所忌憚,何況她亦是自己人,暫時不能有所顧忌。
“小敏,爲你的父母雙親想一想,別做傻事,你何必要傷及無辜?前幾天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給忘記了嗎?”
眼底掠過痛苦之色,孫海洋隨而起身面對着她們,黯然神傷的他凝視着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悠然地道:“小敏,要殺就殺我吧,陪你!”
剎時,死氣沉沉的眼睛霎然射出織熱的光芒,貝齒緊咬着嘴脣,心頭百味陳雜的杜小敏移開自己的眼光,努力當沒聽到表哥所有說話,他都是說假話騙自己,不能相信!
一臉警惕地注視着又想襲擊而來的兩人,杜小敏反手把身前的容蕊芯摟得更緊,讓其無機可乘。
從容淡定的容蕊芯一直都沉默不言,大家的話都聽見,每個人的表情自己也看清楚,然而緊挨着自己的她,同樣感受到她顫抖不已的嬌軀。
雖然不喜歡她碰自己,她手中的刀確實只能讓自己乖乖就範,因爲與刀相接的皮膚微痛,似乎要割破皮膚,如果再入一點點會流血出來。
曉知她並非真心想殺自己,沒有說不會傷自己啊,如果被她在激動之下捅一刀,豈不是更加冤枉,不管她怎麼樣鬧,不說,不動,當個木偶人,免得要自己進醫院去躺着。
“杜小敏,別逼我們動手,對你沒什麼好處,放下手中的刀!”
心中琢磨着怎麼動手,屏息凝神劉建剛皺着眉頭,冷冷地出言奉勸她的行爲。
林墨書輕瞥旁邊的好友孫海洋緊緊攥住了拳,可見他的忍耐已經到了邊緣,亦不希望他動手收拾自家表妹。
“動手吧,大不了我與她同歸於盡!”
不爲所動,誰說的話都聽不進耳,這回杜小敏好像是吃了秤砣鐵心要與他們槓到底。
她的無畏讓大家都無可奈何,林墨書和劉建剛情不自禁地回視着好友,此事由他作決定,其他人都的不好插手處理,畢竟傷誰都不好。
‘呯!’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急衝進來的肖志強一眼看見她手上的刀,脅迫着自家的少夫人,心中不禁大驚,臉色鐵青的他忍不住朝眼前的女人怒吼叫:“快放開少夫人,否則別怪不我客氣!”
他的出現,大家沒有半點意外,而他的到來讓容蕊芯發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又進了一分,已經有血流出來的感覺。
“站住,不許過來,否則我對她不客氣!”
抿着嘴的杜小敏盯着眼前的陌生男人,自己不知他是什麼人,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似乎也是衝着容蕊芯而來的人。
恨怒的瞪她,鎮定下來的肖志強倒沒有真的馬上衝上來救人,神情一轉,內疚的視線落在被威脅的人身上,神色有點羞愧地望着她,艱難地開口:“少夫人!”
“沒事!”睨視他一眼,淡然處之的容蕊芯沒有責任他的意思,反覺得他能夠找到這裡來算不錯,剛纔手機在響個不停,已經知他在找自己,這種情況並不算是他失職。
如今此事,眼前局面僵持,容蕊芯心中很清楚,自己並非是主角,襯托着杜小敏演戲,她是借自己達到目的而已,所以自己並不想插手他們之間的問題。
大家的目光仍然留在她們兩人身上,當看見她雪白的脖子上微微流出淡淡的血跡時,幾人的臉色再次變了又變,身上流露出冷冷的氣息,空氣中的溫度漸漸下降了幾度。
微沉的眸光凝視着她們,孫海洋一步步向她們走來,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不要過來!”
拉着人往後退,自己對上表哥眼眸中閃爍着傷痛又憤怒的光芒,杜小敏的心在抖擻,手在抖擻,腳在抖擻,全身上下都在抖擻,到了最後這一刻,她突然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整個人都有點慌亂起來。
大家都盯着孫海洋的舉動,而林、劉、肖三位緊繃着身體隨之移動着,各自身上積蓄着強大的氣勢,一觸即發。
寧靜的氣氛凝固!
當孫海洋緊握的着的拳鬆放的那一剎間,他們如得到信息,四條身影如鬼魅般分別四個方位而上。
喬恩惠和李小娜臉色輕變,不由自主地咬着嘴脣,把自己的顆心都被提了起來,死盯着眼前的他們大家的舉動。
防備着自己表哥的杜小敏沒想到他們會一起襲擊而自己,彈指間,來不及反應的她只好把懷裡的人推向他們。
而她的溫柔傷痛的目光直視眼前只顧着接扶她的表哥,秀美的臉孔難掩失望之色,她毫不猶意把手上的刀插向自己的心臟,輸了,徹底輸了!
心碎的杜小敏閉上眼睛,狠心下心來了斷自己,活着痛苦,不如早日解脫。
‘唔!’
耳邊響起悶哼聲,痛,並沒有出現,手中的刀不知被什麼擋住,杜小敏不禁睜開眼睛,是表哥痛苦的臉龐,垂頭而望才發現,原來一雙手緊緊抓住了自己手上的刀,鮮豔的血液直流而下,一滴滴往下掉。
“表哥!”
情不自禁地露出癡迷的眸光,靜靜地凝視着眼前的這讓張自己癡狂難忘的俊臉,杜小敏放開自己手中的刀,本能想伸手撫模他的臉龐,一束千年寒光似的眼神讓她清醒過來。
慢慢地放下手勢,杜小敏終於明白,那怕他不顧一切救下自己,他永遠都不會愛自己,不會愛自己,大徹大悟的人,由苦笑再到仰天狂笑:“哈哈哈…”
“哈哈哈…”
整棟別墅攏罩在她瘋狂的笑聲之中,淚流滿臉的她卻仍然放聲大笑。
愛上不該愛的人,不得不說很悲哀,在場的衆人都沉下臉色,都沒有出聲,高挑着眉頭的容蕊芯神色淡泊,冷冷地瞄她一眼,掉頭來到桌面前,抱起自己的箱子交給肖志強,準備撒離這個地方。
拉過旁邊兩位發呆的丫頭,容蕊芯剛邁出幾步又停下來,放開她們的手,返身走向仍在狂笑不已的人,揪住她的衣領,高高揚手掌對着她的臉蛋繼續甩幾個耳光。
“啪!啪!啪!啪!”
四個耳光響亮無比,不但打懵了狂笑中的杜小敏,也驚愣了在場的所有人,沒想到她會動手打人。
“累嗎?很累對不對?出國玩一段時間再回來,或者想去什麼地方玩都可以,把之前的所有一切都丟開,全都當垃圾丟掉,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要永遠記住,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可以失去一切,但是不能失去自己,明白嗎?”
睨視着她漸漸清醒過來的眼眸,心中落下大石頭的容蕊芯翹起嘴角流露出淺淺的笑意,繼續道:“人要學會灑脫,要學會忘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並非爲別人而活,地球並不會因爲某個人而停止轉動,時間也不會因誰而停留,所以,我們大家都要活得精彩,快樂!”
拍了拍她的肩膀,容蕊芯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給她一個真誠的笑臉,一個鼓勵的目光,她是聰明人,會懂得自己的話!
“容蕊芯!”
嘶啞而細小的聲音響起,杜小敏的雙眼又溢滿淚花,模糊的視線瞅着她往外走的背影,忍不住喚叫了一聲。
再次停下腳步,容蕊芯並沒有回首,亦沒有出聲,靜等着她,因爲自己從她的聲音裡聽出她的意思。
淚水再次嘩啦啦而下,杜小敏不顧一切向她跑過來,從後緊緊地抱住她僵直的身子,哽咽着道:“謝謝你,我明白了!”
玉容掛着柔和的笑意,容蕊芯並沒有迴應她,輕輕地扒開她的雙手,再也沒有停留在這裡。
“肖志強,把那些照片全給我燒了,一張都不許留下!”
清雅的聲音傳來,任好友劉建剛爲自己包紮的孫海洋痛苦地閉上眼睛,剛纔她說的話,大家都聽在耳裡,雖說是跟杜小敏說的話,何償不是對自己說的話。
待她們消失在門外時,杜小敏沒再看大廳裡的三人一眼,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收拾行旅離開h市,離開這個地方,徹底地離開消失。
辭職回家之後,容蕊芯正式成爲米蟲,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在家裡陪兒子陪公公婆婆,週末帶着兒子回孃家住上二天,日子一天天就這樣過去了。
心中有點牴觸關於他們的消息,可以說暫時是過着封閉式的生活,天天宅在家裡,外面都不想去逛一下!
直到一個月之後!
剛吃完晚飯,一家人都在看電視,而是葉小楓每天必看的財經新聞,分析着那些升升降降的股票,容蕊芯聽得暈頭暈腦,不知他在說些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有。
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消息,心中蠢蠢欲動的容蕊芯斜視着坐在公公懷裡的兒子,輕聲問道:“小楓,今年的市股還可以吧?”
“咦,媽咪你也知道?今年的股票漲得最好,而且勢力很猛,還會漲呢!”
聚精會神看電視的葉小楓聽到媽咪的問話,回頭望着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有點好奇媽咪也會關心股市,因爲她很少看財經新聞,說看不懂那些股市的走勢。
“哦,那就多投資一點,像銀行,航空,鋼鐵之類的都可以試試!”
凝神搜着以前自己看到的新聞,容蕊芯隨口說着,在自己的記憶裡,中國的股市暫停四年之後,今年好像迎來**,許多股民都賺了一大筆的銀票。
聽到她們母子的對話,旁邊的葉媽媽笑眯眯地問道:“芯兒,你也有玩這些股票?”
“媽,我怎麼會玩,是小楓跟着大哥和二哥在玩,我也是隨口說說!”
笑吟吟的容蕊芯搖了搖着迴應自己的婆婆,自己只不過是偶然想起關於這個則新聞罷了,有意無意提醒兒子去關注那些比較吃香的股票,如果自己動手去買來賺錢的話,會違規自然事情的發展,不知道會惹出怎麼樣的亂子,這可玩不得。
“媽咪真聰明,大舅舅也有說過可以買這幾種股票,小楓早就買了,現在升得不錯呢!”
得意洋洋的葉小楓很神氣地擡起頭顱,小臉笑成了一朵花,他下手可早得很呢。
“小楓,看來你很多錢,以後就由你養咱們家裡人,怎麼樣!”
抱着稚嫩的小身子,正經嚴肅的葉敬不禁柔和臉部僵硬的線條,炯炯有神的眼光含着濃濃的喜悅,開口跟孫子開起玩笑來,看來咱家寶貝也不是省油的燈,小小年紀已經是金融老手,當前金融界的老手亦沒幾個能與小傢伙有能耐,不愧是自己的孫子,強!
昂着挺胸,葉小楓氣勢十足,有大老闆的派頭,高聲大叫:“爺爺你放心,小楓一定不會讓大家餓肚子!”
“哈哈哈…”孫子的壯志豪言惹來葉敬放聲大笑,撫着小傢伙的頭眼底閃着自豪的光彩。
家有一小如有一寶,以前家裡只有兩位老人,冷冷靜靜,別說歡樂的笑聲,那怕是交談聲也變得很少,這大半年來,兒媳婦和孫子在家裡住,家才真正有家的味道,前後的轉變,葉媽媽感觸最深,臉孔流露出開心幸福的笑容。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這溫馨的氣氛,容蕊芯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顯示出是好友雲麗來的電話,馬上按鍵接起來:“喂,雲麗,是我!”
拿着電視遙控器的葉小楓立即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小,免得吵到自己媽咪接電話。
“你先別哭,雲麗有什麼事慢慢說!”
聽到電話裡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神色無奈的容蕊芯小聲地安慰着她,不明發生什麼事情讓她如此傷心。
“蕊芯,你出來陪我好不好,我現在誰都不想見,嗚…蕊芯,我只想見你!”
“這個…雲麗,你現在在什麼地方,要不我打電話給你老公,叫他是接你好不好?”
對於她的要求,容蕊芯有些爲難,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公公婆婆怎麼會放心自己出門,也不能不理她,肯定是出什麼事情纔會如此傷心找自己。
“不要,那個混蛋,我最不想見到他,蕊芯,是不是你不方便出來,那就算了,嘟嘟、、、”
“喂,喂…”
沒料到她把電話給掛掉了,緊抿着嘴脣的容蕊芯鬱悶極了,現在該怎麼辦。
“芯兒,出什麼事了?”葉媽媽從她們的對方中知道好像對方出什麼事情了,而且兒媳婦的神色也不好。
同樣,葉敬和小傢伙也斜視着臉色不好的人,等着她回答。
“爸,媽,好像雲麗跟他老公吵架了,哭得好傷心,現在不知道她跑到什麼地方,特意打電話叫我出去陪她。”
老兩都關心着這事,容蕊芯好只解釋給兩人聽,而且現在自己也不能不會她,想着,接着又道:“爸,媽,我還是出去看一下吧,免得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都聽她提起過叫雲麗的友朋,葉媽媽只好望着自己的老公,由他安排,正如兒媳婦所說不能不理會人兒,何況她打過電話來,不能假裝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讓小雷和肖志強陪你去吧,晚上比較亂,人多也比較好找她!”皺起眉頭,葉敬自然不會阻攔兒媳婦的行動,爲了保障她的安全,只好吩咐她帶着兩位保鏢出去。
“好,我帶着他們出去!”容蕊芯沒有拒絕公公的安排,點頭應承着,溫柔的目光落在兒子身上,吩咐着道:“小楓,等一會兒你跟爺爺和奶奶一起睡,媽咪可能晚一點回來!”
“好,媽咪要小心,好好照顧自己,媽咪記得早點回來!”
乖巧的葉小楓迴應自己的媽咪也不忘交待,他很清楚外面有許多壞心的人,而且自己的媽咪又不會武功,真讓人擔心。
“好,媽咪找到雲姨會早點回來!”
邊打電話叫肖志強回來,容蕊芯馬上回到自己的房裡,拿起包抱換過鞋子就出來。
“爸,媽,小楓,你們早點睡,我很快回來!”
“嗯,晚上小心,注意安全!”
“芯兒早點回來,別太晚了!”
“媽咪要小心!”
“知道,爸,媽,小楓晚安!”
跟家裡人打招呼,容蕊芯來到警衛室,通知小雷跟自己出去一趟。
接到電話的肖志強很快趕到葉家,三人上車後立即出發。
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雲麗都沒有接,坐在車上的容蕊芯只好繼續打,心中越來越擔心,不知道她會跑到什麼地方去。
n個電話之後,終於電話被接通,容蕊芯不禁鬆一口氣,問道:“雲麗,你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出來了!”
“你出來做什麼,回家睡覺去,我自己一個人呆着就行了!”
賭氣的話傳來,哭笑不得的容蕊芯忍不住斥喝她:“你貧嘴吧你,剛纔誰哭着叫我出來,快點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等一下我要拍死你,敢掛我電話,又不接我電話,存心不讓我好過,對不對!”
“我這不是不想讓你這位少夫人爲難嘛,我在大富豪!”
在夜店中坐着的雲麗擦着眼角的淚水,聽到好友願意出來陪自己,心頭總算好受一點,剛纔差點以爲全世界的人都把自己給拋棄了,心痛又心碎,恨不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好,你等着我,我會很快過來!”
“我等你!”
掛斷電話,呆坐在角落之中的雲麗提起精神來,環視着這裡的環境,一大羣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們,一個個勾肩搭背,摟摟抱抱,激情四射!
而且震耳欲聾的聲音活似要把這裡都給掀了,吞雲吐霧的那些傢伙把這裡當成最佳場所,沒有半點的顧忌,因爲這個地方確實沒人管理這些問題。
少來這種地方,巡視一遍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熟悉的人,雲麗收回自己的視線,坐等着好友的到來。
“雲麗!”
十多分鐘後,身後傳來好友的呼叫聲,立即站起來朝對面的人招手,兩人都看到了對方。
走前來的容蕊芯不客氣地狠狠在她的肩膀上一拍,沒好氣地罵道:“你挺欠抽,太不夠意思了!”
“蕊芯!”不好意思地迴應一聲,雲麗的目光留在她身後的兩位保鏢,怪不得能夠出來,原來帶着人馬呢。
自己身後的人當然清楚,容蕊芯轉身望着跟隨而來的兩人,微笑道:“你們隨意玩,想喝什麼都可以,晚上還要你們陪我出來,算我請你們玩!”
“是,少夫人,我們去前臺喝酒!”
肖志強當然知道此時不合適跟在她們身邊,拉着第一次跟出門來的警衛員離開,暗中保護少夫人。
“蕊芯,坐,你這位高官太太到什麼地方都有人跟,不知是不是命太好!”
見他們兩人離開好,雲麗叫好友坐下來,而她倒覺得這樣會累,沒有自由感,好像被人監視着的感覺。
坐了下來,容蕊芯沒有接她的話,銳利的眸光盯着她的哭得紅通通的雙眼,蹙着眉頭問道:“你怎麼回事,跟你老公吵架?”
垂下頭,雲麗並沒有開口說話,拿起桌面上的酒一飲而盡,隨之,眼角的淚珠又掉了下來。
從自己的包中拿出紙巾遞到她的手裡,容蕊芯並沒追再問她,先讓她再好好發泄,等心情平靜下來自然會把話說出來。
“小姐,請問你要喝點什麼?”
拿着牌子,穿身白上衣的侍者走上前來,帶着微笑詢問着剛進來的容蕊芯,眼角卻忍不住瞄向正在擦淚水的人,自己好像見到她一個晚上都在哭,不知何事。
“幫我來一份拿鐵咖啡,謝謝!”
斜視着出現的侍者,容蕊芯隨意回他一句,倒希望他快點離開。
“好的,請稍後!”
“謝謝!”
沒有再理會他,容蕊芯拍了拍好友的背部無聲地安慰着她,右手由不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夜店的空氣太混濁,聲音太吵,讓人很不舒服,不知不覺放眼掃蕩這個地方,好像上次自己跟林墨書他們來玩的時間也是這個夜店。
“小姐,你的咖啡!”
侍者很快又出現,送上容蕊芯點的咖啡,接着又遞上一杯漂亮的雞尾酒放在她面前。
瞅着眼前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容蕊芯不禁皺了皺頭,不解地問:“先生,你送錯地方了,我只點了咖啡一杯!”
“小姐,它是我們的調酒師送給你喝的酒,不用收費!”笑了笑,跟她解釋之後,侍者不待她說話,已經離開了。
調酒師?容蕊芯由不得擡頭往遠處的酒臺眺望,與他的眸光相遇,對方給她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很快又收回視線,繼續做着他手上的工作。
兩人的對話吸引雲麗的注意力,同樣看到眼前這樣美麗如風景似的雞尾酒,略帶驚訝地問道:“蕊芯,你認識這裡調酒師?”
“算認識吧,見過幾次面!”不知爲什麼,容蕊芯覺得這個男人如迷團一樣,總是在不經意出現,又默然消失,給自己有一次很奇怪的感覺。
“認識的話,那算是朋友,沒想到你也會有在夜店工作的朋友,不過他給你的酒真美!”
緩緩平靜下來的雲麗跟着好友閒聊着,心中卻在凝思怎麼開口提出自己的請求,希望好友能夠幫助解決這個難題。
睨視着它,閒雅淡然的容蕊芯伸手端起來,放在自己的鼻前用心地嗅了嗅,味到酒中的芳香隱含着甜美的氣息,不知不覺讓人陶醉忍不住想啜一口。
遠處酒上的人,靠在櫃前,亮如星星般的瞳眸緊緊凝望着她的一舉一動,注視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心不知不覺地緊張起來,直到她露出柔美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笑,爲她調試出來的酒,終於有機會請她品嚐了。
真不錯,淡淡的酒味又帶着幽香和甜蜜,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喝到這樣的酒,這個張恆手藝不錯,容蕊芯放下手中的杯子,清澈無邪的眸光轉到好友身上,輕聲問:“怎麼樣,叫侍者給你也來一杯?”
“等一下吧!”有些忐忑不安的雲麗沒空理會這酒的問題,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牙籤抽出一支之後,輕輕地在桌面划着圈圈,咬着嘴脣道:“蕊芯,有空陪我去醫院檢查不育不孕科,好不好,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
“好,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你有空想好之後,我們就一起去醫院,找最好的醫生幫你檢查!”
雖然她說的話細小,認真聽她說話的容蕊芯聽清楚也說的話,作爲醫師來說,自己並不覺算什麼大事,也沒什麼羞愧難於見人的事情,全世界佔不育的人數有幾千萬人,難道她們都不能見人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孕,有很多方面引起,多少人經過治療之後抱上寶寶,又不是什麼絕症沒得治療,不過,許多家庭仍然因爲這個問題而破裂,使多少女子擡不起頭來見人。
“蕊芯,謝謝你!”
從好友的聲音裡,雲麗沒有聽到半點的驚詫和嘲笑,似乎她早就知道這件事,似乎她並沒覺得自己有多丟人。
反而是自家的公公婆婆時常諷剌自己是個不會下蛋的雞,逼着老公跟自己離婚,夫妻的感情也跟着出問題,一切原因都是爲這件事。
起想今年發生的大大小小的爭吵,還有心中的委屈和痛苦,雲麗忍不住投入好友的懷裡,再次痛哭起來。
“蕊芯,我,嗚…”
“哭什麼,放心,你明年定會生個大胖兒子,再哭下去,呆會兒你不用見人了,現在眼睛都腫得核桃一樣!”暗暗地嘆了嘆氣,容蕊芯扯出笑意,用輕鬆的語氣繼續跟她說:“別再水漫金山了,把全場的帥哥們嚇跑咱們怎麼泡他們,你說是不是?”
“噗…你,你使壞吧,什麼泡帥哥,你泡男人才怪,在學校讀書的時候,男生們爲了爭你打破頭你也不知道,反而問人家是不是要參加拳擊賽,整個學校的人都笑瘋了!”
被她逗樂的雲麗擡起頭來,又哭又笑的人不禁想起以前讀書的事情來,那件事對於她來說是印像最深刻的一次,也正因爲如此,當時心高氣傲自己也妒忌起好友來,惹出糗事從而讓兩人的友誼不見了。
“哦,你還記得,當時我是不知道啊!”抿嘴而笑,容蕊芯再次拿起桌面上的酒喝起來,反而她點的咖啡一點都沒有喝。
再次擦乾淚水,情緒發泄完畢後的雲麗決定面對這件事情,現在的心情也隨之好很多,不再糾結,不再心煩,等着上醫院去檢查。
“蕊芯,你真幸福,又讓我羨慕加妒嫉了!”
“每個人都可以幸福,幸福是屬於每個人,如果你覺得自己幸福,那怕是一無所有也是幸福,如果你覺得自己不幸福的話,擁有再多的東西也不覺得自己幸福,可以說,幸福就是心態!”
“第一次發現,蕊芯你現在已經成爲晢學家,議論家,說出來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是嗎,承你貴言,我又升級了,對不對!呵呵呵…”
“呵呵…什麼升級,你玩遊戲玩多了吧!”
“兩位美麗的小姐,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們喝一杯!”
忽然,一位男子的聲音加入她們的對話之中,正好打斷欲想回話的容蕊芯,兩人的視線側目凝望着出現的人。
看清楚來人,笑盈盈的容蕊芯朝點了點頭,他正是調酒師張恆。
“張恆,你是張恆?”
認出眼前的人,雲麗霍地起身,聲音提高了幾倍,難於處信置瞪着他。
“雲麗?怪不得剛纔覺得你有點面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幸會!”
放下手中帶來的三懷美酒,張恆客氣地跟她招呼會,溫和的眸光射向旁邊的人,輕笑道:“葉少夫人,很榮幸再次見到你!這杯酒喜歡嗎?”
“什麼,什麼,張恆,你叫蕊芯什麼?以前你不是叫她芯兒的嗎?現在…”
坐了下來,糊里糊塗的雲麗不明白地望着眼前的兩人,在張恆的神色中看出端侃之後,她嘴裡的話再沒有說出口。
只是,以前是情侶關係的兩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陌生了,發生什麼事情?
以前認識?容蕊芯疑惑的目光迎上他深如潭井似如海的瞳眸,很想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不一樣的思緒,爲什麼相見次面他都沒有提起過?
以前是吧,嗯,雲麗的話中可以得知道,好像自己跟他的關係不一般。
莫非他知道自己失憶?以所纔會不對自己提過往的事情?
半晌,端起面前的酒,勾脣淺笑的容蕊芯盯着酒杯裡的顏色,輕聲問道:“很喜歡,謝謝,請問它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不如,葉少夫人給它贈個名字怎麼樣?從明天開始出售此種酒,怎麼樣?”丰神俊逸的張恆帶着絲絲期待,靜靜地凝望着她,好像真的很希望對方能夠爲它取個名字。
“名字?它很美,酒味又很淡,不如叫清秋年華,怎麼樣?”
“清秋年華?!清秋年華,它不算什麼酒類的名字,對於它沒酒味的品質特色來講,也是很合適,好,今後它就叫清秋年華,希望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它!”
明亮的眸子盯着杯子的酒,張恆似乎在沉思着什麼,又好像品味着什麼,最後舒心一笑,決定用這個名字,他端起自己帶來的清秋年華開心地仰頭飲盡。
雲麗呆呆地瞄着眼前的人,自己怎麼看怎麼怪異,怎麼會變成這樣,記得自己離開蕊芯之後,是張恆一直陪着她,應該兩人感情很好纔對。
不過後來聽說張恆出國,沒過一年,又傳出蕊芯有身孕的消息,當時的自己以爲她是張恆的孩子。
“雲麗,你發什麼呆,剛纔不是說想喝張先生調出來的酒嗎?怎麼現在送給你喝卻發起愣來?”嘗品着酒,柔柔一笑的容蕊芯瞟了瞟旁邊的人傻呆着,不知道她要想些什麼。
“是你們古里古怪!”
嘟囔一句,雲麗也拿起屬於自己的清秋年華,準備好好嘗品一下這杯看起來美麗如彩色畫卷的美酒。
“芯兒,果然是你!”
手裡拿着酒瓶,喝得醉醺醺的孫海洋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努力甩着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把她看清楚,再看清楚,免得自己又弄錯人,被人打。
又來一個不速之客,容蕊芯有些愕然地瞄見眼前的人,他臉容憔悴,目光散漫,頭髮凌亂,衣服皺巴巴的,他真的是孫海洋?
“孫大哥?”
在昏暗的燈光下,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再次確定是本尊之後,掛着滿頭黑線的容蕊芯起身扶他坐下來,雖然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此時卻不能不理。
“葉少夫人,他是你的朋友?”張恆也認出眼前的人來,因爲近一個月自己都能夠見到他來這裡喝酒,很意外兩人是認識的朋友。
好奇地瞅着邋遢的男子,雲麗不禁開口而問:“蕊芯,他是什麼人,怎麼會認識你!”
面對兩人的問話,容蕊芯扯出一抹苦笑,無奈地迴應:“算是個朋友吧,跟我兩個哥哥的交情都不錯!”
“葉少夫人,他近一個月都出現在夜店喝酒,希望你可以勸他一下,而且時常認錯女孩子!”
想了一下,張恆睨視着這位本來驕傲的男子,竟然也過不了情關,如果自己沒有聽錯的話,他常常把陌生女子叫成芯兒。
“混蛋,你是什麼人,怎麼也想欺負芯兒是不是,今天我就打死你!”
摘下自己的眼鏡,揉着雙眼的人,似乎感覺到有陌生男人在旁邊說話,神智不清楚的孫海洋根本沒有聽明白對方說什麼話,憑感覺以爲他在欺負容蕊芯,戴好眼鏡之後,二話不說,揮拳砸向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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