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
看到沈緋玉一臉坦然的站在自己門前,凌陽頭都要大了,難道自己昨天說的不夠清楚?或者是?一個大膽的想法瞬間從他腦中冒了出來,他瞄了瞄沈緋玉,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個字,似乎有什麼話難以說出口一般。
“我沒看上你,別胡思亂想了。”
沈緋玉看都沒看到一眼,就徑直進屋坐在了桌子前,這人再想什麼啊,居然懷疑自己對他有意思,不要太搞笑好不好啊?
沈緋玉毫不留情的拆穿讓凌陽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更加尷尬了,看來最近聽的謠言太多,連自己都要相信了,真是丟臉啊!
“怎麼不吃飯,你要去哪?”
看着一桌子的飯菜根本就被動過,難道是難過的連飯都吃不下了?
“師傅找我。”
司徒老頭找他?一定是婚約的事!做戲做全套,看來符佩兒已經解除婚約的事鬧到院長那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
“什麼?”
“這麼驚訝幹什麼?”沈緋玉撇了撇嘴。
“怎麼說我也是當事人之一,有我在也好解釋,別傻站了,走吧!”
凌陽資質不錯,人也並不算愚笨,只是長期生活在天聖學院,有了院長這個保護神讓他的成長几乎沒遇到過任何挫折,導致現在的腦回路實在有點問題,讓他自己去,還真有點不放心。
二人一同來到了司徒雷明的房間,等進去一看,屋子裡人還真不少,不僅有司徒雷明,就連符佩兒父女也在。
“師傅,師叔。”
凌陽規規矩矩上前行了禮,可符國源卻顯然是怒氣未消,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一邊,一旁的符佩則是一副較弱憔悴的模樣,十分符合她現在的情況。
“陽兒,聽說現在學院有些不好的謠言,你可聽說了?”
司徒雷明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他外人面前慣有的威嚴,讓人看不出情緒,可語氣中卻聽不出任何的責怪,看來對這位本性純良的義子,他還是很放心的。
凌陽臉一紅,卻毫不遲疑的答道:“弟子知道,這都是弟子行爲太多隨性所致,與他人無關。”
沈緋玉一愣,沒想到這師兄還挺護着她麼,真不枉費自己一番苦心。
可這樣的話到了符國源父
女耳中卻是刺耳無比,符國源看着凌陽一力承擔的姿態,不禁怒道:“都要了這個時候,你還護着這個傷風敗俗的女子,自古男女有別,即使是同門手足也要恪守禮數,我聽說自從她進了御風閣便開始癡纏與你!而你呢,居然也不避諱,公然和她出雙入對,這樣傷風敗俗,簡直侮辱了天聖學院!就連佩兒如今都成了衆人的笑柄,你說,你該當何罪?”
凌陽難易承受符國源的誅心之言,看着憔悴不已的符佩兒,噗通一聲就跪倒地上,哽咽道:“師傅,徒兒對不起您的期望,不管您如何處罰我,凌陽都絕無二話,可我對天發誓,從沒做過對不起符師妹的事,還請師傅明察!”
司徒雷明看了凌陽半晌,又看了看一旁淡然自若的沈緋玉,轉頭對符國源沉吟道:“師弟,陽兒的爲人我還是信得過的,若說他一時行爲失檢還有可能,可若說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佩兒的事,那我是不相信的,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
“師伯,好多人都親眼看到他倆在一起時,真是好生親密,若真只是師兄妹的關係,怎不見師兄對其他師姐妹如此親近。”
符佩兒哭着說道。
沈緋玉見凌陽一臉自責,而司徒雷明生爲長輩這種事也不好太過偏袒,看來這個惡人只能繼續自己當了。
“師姐口口聲聲說有人看見我倆一起時親密無間,敢問是何人所見,事情既然已經鬧到這種地步,大可叫那人出來當面對質,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和師兄之間清清白白,這等事豈容他人誣陷?”
誰都瞭解貞潔對女子的重要,加上沈緋玉說話時眉頭輕蹙,眼中似有淚光閃爍,若是此時有人進來,一定會認定這姑娘受了什麼委屈。
“別再狡辯了!”
符佩兒見沈緋玉如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以前自己每每見過她的時候,哪次不是對她冷嘲熱諷,可也從未見過她出現這副楚楚可憐的神情,怎麼今天到了院長這,她居然裝起可憐來了!
“你是院長師伯寵愛的弟子,就算有人看到什麼,又有誰敢來作證?”
“哦?師姐的話我倒是不明白了,我雖然來學院不久,卻也知道師傅一向張罰分明公正不阿,可剛剛師姐那麼說,難道是說師傅偏心自己的弟子導致其他分院的人不敢來作證麼?”
符佩兒沒想到沈緋玉這
般狡猾,自己居然一不小心掉進她的陷阱裡,頓時怒道:“你胡說什麼,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轉而又對司徒雷明道:“師伯,你別聽她亂說,我只是,只是……”
符佩兒只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一旁的符國緣忍不住十分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這個女兒一向聰明伶俐,怎麼今天如此不小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不要呈口舌只能!院長公正不假,可我院中弟子到底未婚男女居多,就算見到了什麼,怕是也無法說出口,你現在要找人出來對質,豈不是強人所難?”
到底薑是老的辣啊,居然想出這個藉口!
沈緋玉心中冷笑,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現在想稀裡糊塗的就給自己背黑鍋,想的倒美!
“師伯的話也有些難道,只是弟子敢問,難道僅憑一切毫無根據的謠言和一句強人所難就要將我和師兄定罪麼?這也太兒戲了吧!”
“若如此定罪,確實有失公允。”
司徒雷鳴突然出聲,剛剛他不說話,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與凌陽的關係,若與符國源辯駁,必然有比權壓人之嫌,可事情到了現在,已經是清楚非常,那父女二人手中根本毫無證據,根本是在無理取鬧。
符國源眼見自己已經落了下風,如今就連司徒雷鳴都站出來說話,繼續爭論下去自己也佔不到便宜,然而如果這樣走了,豈不更是顯得理虧?於是他定了定心神,看似悲痛的向前一步對司徒雷鳴抱拳道:“師兄,我也知道不能僅憑傳言就定了凌陽的罪,可如今學院上下已經議論紛紛,佩兒到底是個女子,你讓她以後如何見人?”
司徒雷明嘆了口氣。
“這事本是無的放矢,可佩兒到底是受了委屈,你是佩兒的父親,不是你可有何提議?”
符國源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上的凌陽,眼中充滿了不捨與矛盾,過了半晌,他才沉痛道:“凌陽這孩子是我自幼看着長大的,他的品性我自然清楚,我也明白,若不是她人作祟,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難堪的事。”
沈緋玉一愣,她人作祟?看來這她人就是自己了!
只聽符國源繼續道:“有他做我的女婿,我是十分樂意的,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懇請院長解除這二人的婚約,也要讓佩兒在學院中能擡得起頭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