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白山黑水,鬼號峰,無情宗一處昏暗的石室裡。
石室裡的擺放很簡單,只有一座低低的石雕的燈座一張石牀和一組石質的桌椅,昏暗的燈光打在石室裡靜靜的站立着的一個渾身黑衣的人的身上。黑衣人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面紗,在面紗的外面好像籠罩着淡淡的黑氣,根本看不清黑衣人的樣貌。離黑衣人不遠處一箇中年人有些恭敬地站在那裡。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長,投射在石室的石壁上……
石室裡就這樣沉默着,如果不是燈光在不停的搖曳也許這副情景更像一副畫吧。過了片刻,一個略顯嘶啞的聲音傳來:“妖長老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宗主,妖長老那裡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舉得到那個東西,中原上那些自詡正義的人們一定會人心惶惶,那時我們再一舉發起進攻必然能夠將這些虛僞之輩屠戮乾淨!”中年人說到這裡眼裡閃過一絲絲血色的興奮黑袍人聽後沒有言語,中年人也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站着,絲毫沒有意思不耐的意思。
黑袍人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蛟夜,有些事不是殺就能解決的。你明白嗎?”
被稱爲蛟夜的中年人點點頭:“是宗主,屬下明白”
“恩。”黑色的面紗晃了晃,黑衣人點點頭“你下去吧”黑衣人接着說道“是,屬下告退”蛟夜拱了拱手轉身走出石室。一直到走出石室外黑衣人才吁了口氣,背後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溼透了。自從這個號稱絕情的人出任宗主後自己每一次和他在一起都感到一股不可抵制的壓力,雖然每次都隔着面紗,但是自己真切的感覺到好象有一雙冰冷的眼睛隨時在注視着自己一般。蛟夜甩了甩頭順着長長的石道走遠了。
玉泉山,鬆盤峰,一處靜靜的精舍內。
莫劍鳴緩緩的醒來,頭還是混混的。擡頭看看四周,熟悉的精舍,還有那隻熟悉的脾氣臭臭的臭鳥。原來自己在自己的精舍裡,原來我沒死。莫劍鳴想到。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地他趕緊再四周翻找起來。沒有,沒有那柄神劍。自己還是失敗了……莫劍鳴有些失望的想到這時墨雷呼扇着翅膀靠過來,桀驁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莫劍鳴,忽的它垂下頭對着莫劍鳴的腦袋輕輕的一啄。莫劍鳴寵溺的摸了摸墨雷的毛髮。墨雷仰起頭髮出一聲高昂的鷹鳴。
“臭鳥,叫什麼叫?”莫劍鳴說道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王道一推開門走了進來有些驚喜的說道“小師弟,你醒了。”
“恩。”莫劍鳴點點頭答道“你不知道,當時師傅抱着你回到鬆盤峰的時候把我嚇了一條,你當時的樣子我幾乎以爲……”王道一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以爲我死了嗎?”莫劍鳴苦笑一下“當時我自己都幾乎以爲自己死了吶。”
“對了,我去告訴師傅。師傅這幾天一直很焦躁,雖然他沒說,但是我知道師傅一定是在擔心你,現在你醒了他一定很高興。”王道一說道“別急。”
“怎麼了?”王道一疑惑的問道“大師兄,我……有些餓了……”莫劍鳴有些臉紅的說道“哈哈……”王道一笑道摸着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你等着我去給你那些吃的。”說着走了出去莫劍鳴默默的看着王道一走出去,精舍裡又恢復的寂靜,只有墨雷偶爾低低的叫聲待到段雲趕到時莫劍鳴正在吃着飯菜,看到段雲進來莫劍鳴趕緊站起來。
“坐着吧。”段雲說道,說着自己也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莫劍鳴只得坐在椅子上。
沉默了片刻段雲才說道:“劍鳴,你很師傅嗎?”
“咚”的一聲莫劍鳴從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師傅,弟子不敢。”
“起來吧。”段雲說道莫劍鳴沒有起來,依舊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段雲微微搖了搖頭:“你跪着做什麼?你又沒有做錯什麼?”
“弟子該死,弟子此次選劍大會令師傅失望了。”
段雲看着這個自己最小的弟子站了起來,扶起莫劍鳴說道:“失敗了嗎?不,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將神劍雷羽帶了出來。”段雲緩緩的說道莫劍鳴一聽身子一震:“真的嗎?”他有些驚喜的問道段雲點點頭,過了片刻段雲轉身走出精舍,臨出門的時候他回過頭:“你好好休息,神劍雷羽現在在玉泉峰,隔幾日師傅去幫你取來。”說完走出了精舍八百里白山黑水,鬼號峰,無情宗“宗主!”蛟夜急急的從外面奔進來“什麼事情這麼急?”石室裡的絕情有些微怒的問道蛟夜的汗一下了就冒了出來,在他看來如果自己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自己就不好過了。想到這了他急急的說道:“屬下剛得到消息,玉清門的鎮派至寶神劍雷羽被一個叫做莫劍鳴的人得到了!”
“什麼?!”饒是一貫喜怒不行於色的絕情也有些顫動“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是……”蛟夜嘴脣微微張合說道“好了,我知道你,你退下吧。”絕情低低的說道蛟夜欲言又止,終於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待到蛟夜走出去後,絕情低低的自言自語道:“莫劍鳴?有些意思,看來我要去親自看看了。”
一陣風飄過搖曳了燭光,風過後,石室裡再也沒有半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