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話真多。”雨藝語氣裡透着一絲不耐，卻還是沒有伸手去扯下。玉佩放心貼着她溫暖的肌膚，突然感覺一陣冰涼。
“娘子……”北冥瑄欲言又止，害怕再說什麼，又會惹她不高興。
“二嫂，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秘籍你先看着，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再問我，看看你能不能看得懂？”
“好，今晚過來吃飯。”
“好。”語落，北冥婧已經向門外走去。空蕩的屋裡瞬間又只剩下北冥瑄和雨藝二人。
雨藝隨手拿起一本所謂的秘籍一翻，裡面都是用毛筆寫的繁體字，她發現，竟然很多字都不認識。
“坑爹的，這些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雨藝忍不住低咒了一聲，眉頭緊鎖，似乎找不出什麼頭緒。
先不說她這些心法能不能看得懂，光是這些繁瑣的字體，她都不一定能全部認識。
“娘子怎麼了？”北冥瑄好像時刻注意着她的動態。
“沒事，喔，對了，你識字麼？”
“識得，娘子要如何？”問了之後，北冥瑄只覺得嘴角一抽。不知道他的娘子是怎麼想他的。
“那你將這些給我念出來”
“娘子不識字？”
“不認識，怎麼樣，有意見？”
“不敢有。”北冥瑄低下頭，故意壓低了聲音，嘴角彎起一道淡淡的弧度。
“那你念給我聽。”
“好”北冥瑄乖巧的點頭。眼裡還是一抹欣喜，好像很高興雨藝能叫他做事一般。
“哎，要是能寫成簡體就好了。”雨藝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娘子，會寫字麼？”
“不會。”前世的時候哪裡拿過什麼毛筆。筆都很少拿。
北冥瑄眼裡閃過一抹詫異。雨藝只是低着頭，認真的在研究秘籍上的字。坑爹的，要不要這麼複雜。
“好了，你念吧，別浪費時間。”
北冥瑄聽聞雨藝語氣裡的急切，也不遲疑，像個誠實的孩子，滔滔不絕的給她念了起來。
雨藝一聽，果然是聽不懂的，只是大概知道，要在哪裡用力，要怎麼提氣，怎麼吸氣，丹田之處要有什麼反應。雨藝感嘆，原來內功心法就是這樣，亂七八糟。
“好了，先不用唸了，我聽不懂”在北冥瑄唸了兩頁以後，雨藝終於忍不住將他打斷，這樣念下去，她怎麼覺得頭疼。
“娘子……”
“不要這樣看着我，我確實聽不懂。”雨藝向來不看重什麼面子的事情，就像現在，承認自己不會識字，聽不懂這些，語氣也可以理直氣壯，而且臉不紅心不跳。
“算了，等小妹來了在慢慢教我吧。”她無奈的嘆了一口，雖然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但是現在的情況特殊。實在沒有辦法。
天知道，上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背這些東西，以前乾爹就說過，她們四姐妹，她的悟性和天賦是最好的，只是她太懶，這是硬傷，怎麼說也說不聽。
雨藝喪氣的低着頭，不去看北冥瑄此刻眼裡的笑意和柔和。好像此刻眼裡滿滿的都是她這個可愛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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