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醋意
林鳶和笑笑出來相府又去了客來居吃飯,已是天黑了,才準備回宮。
只是,出了客來居,還沒走多久,林鳶便將笑笑一把拉了回來,她見到了他了。(哈哈,不是穆子寒,親們別急,穆子寒的戲在後面。)
“主子,怎麼了?”笑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林鳶,林鳶卻是娥眉微籠着,看這前方的人羣。
“笑笑,你先回宮去吧,我晚點再回去。”
“主子,笑笑還是……”
“哎呀,你先回去啦,我晚點回去,你先睡,不用伺候了。”沒等笑笑說完,林鳶便急急地交代了,躋身到人羣中很快就不見蹤影了,笑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向宮裡的方向走去了,這主子見到誰了啊,怎麼這麼急。
林鳶在人羣裡尋了好久,好不容易纔被她尋到了那大冰塊,那傢伙不是忙着鍾離的事情忙,怎麼有閒情一身公子哥的打扮帶着南宮俊來逛大東街呢?
一路隔了好多人,小心翼翼地跟着,卻發現那傢伙進來百花樓!他來百花樓不是一向是黑衣打扮直接找紫衣的嗎?今晚怎麼這身打扮走前面呢?他想做什麼!!
待穆懿軒和南宮俊進去了一會,林鳶纔跟了進去,宋媽媽見林鳶進來,心中便不安起來,這皇上前腳才進來沒多久,怎麼皇后也來了啊!這兩人可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平日裡都是直接找紫衣的,怎麼今日都一身公子哥的打扮走前門了呢?宋媽媽向來都只是執行紫衣的命令的,只是,紫衣只告訴她皇上今夜會來找那個剛進百花樓沒多久的李魅,卻沒告訴她皇后也會來。
“公子,找哪位姑娘呢?”宋媽媽迎了上前,一臉笑意,心中卻納悶不已。
“媽媽您忙去吧,我自己逛逛。”林鳶笑着大聲答道,卻又俯身在宋媽媽耳畔低聲問到:“他人呢?”說罷又是大聲笑了笑,自己都感覺好假。
“娘娘,您問的是……”宋媽媽一臉疑惑。
“少給我裝傻,穆懿軒呢!”宋媽媽一聽都有點站不住了,這皇后居然敢這般直呼皇上名諱,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
“娘娘,屬下也不知道,主子沒說。”宋媽媽無奈低聲答道,說罷便又是笑得花枝亂顫,林鳶見了宋媽媽那笑,才知道,自己方纔不是好假,是好傻!
一旁的人見了都只當是尋常的調戲,林鳶又往周圍看了看,便自己上樓找紫衣去了。只是開門進去卻不見紫衣人影。她去哪了呢?那大冰塊來了,紫衣不會不在的啊!
突然,走廊盡頭傳來了悠揚的琴聲,林鳶一聽便知是紫衣的琴聲,心中禁不住納悶起來,紫衣不是向來只在自己屋裡撫琴的嗎?怎麼換地方了?走廊盡頭那屋子好像是李魅的,百花樓的事她還沒空閒管,只是聽宋媽媽提起過,這女子是她和穆懿軒中秋那日在客來居救下的,穆懿軒把她介紹到百花樓來了。這女子似乎歌唱得不錯,在樓裡和紫衣一樣只賣藝不賣身的。
難道那傢伙也在那房裡?他一身風流倜儻地,來做什麼啊!不會就只是來聽曲的吧。
二樓這西邊是紫衣和幾個密探的房間,一般很少有客人會過來的,總是很安靜,不同樓下那般嘈雜。林鳶蹙着眉頭,輕手輕腳地慢慢走了過去,輕輕點破窗紙,貓着腰看了進去,只見紫衣坐在琴臺旁一臉淺笑地撫着琴,而軟榻上李魅卻妖嬈地纏在一個男子身上往他嘴裡灌酒,那男子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邪魅的笑。
還會有誰呢?正是穆懿軒那大混蛋!
李魅看那樣子似乎跟穆懿軒很熟了,這傢伙究竟來了幾次了啊!?
林鳶心中大怒,正想推門而今,手卻被趕了的宋媽媽拉住了,“娘娘,主子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許打擾。”
主子是這樣交代的,可是宋媽媽還真不清楚,這任何人包不包括這皇后娘娘。
“他什麼時候開始來的?!”林鳶低聲怒怒地問到。
“李魅進咱樓裡不久,主子就來了……其實,也就是喝喝酒,每次都有紫衣陪着呢。”宋媽媽連忙解釋,她帶過的姑娘可是數都數不過來的,方纔見林鳶進來,便知道待會醋罈子會打翻,果不其然。
幸好被她及時攔着,也幸好這皇后能讓她攔得住,否者這麼衝進去,那主子那麼多日的戲就白演了。
“娘娘,主子這麼做亦是有緣由的,您還是先回宮吧。”宋媽媽也只是知道主子是在做戲,卻也不知道,爲何要演這齣戲。
林鳶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我先走了,別告訴他我來過。”說罷便下樓去了,緣由,這傢伙又蠻她什麼了呢?就算是有緣由有必要靠那麼近嗎?有必要抱着她嗎?有必要來那麼多次嗎?
她當然知道是有緣由的,可是不管是什麼緣由,她就是很不舒服!
穆懿軒!你完了!
……貓貓又冒出來分割下……
是夜,穆懿軒回到宮中已經深夜了,見林鳶已經睡着了,心中不由得納悶起來,她去了百花樓,就算宋媽媽不說,冰魂冰魄亦是會告訴他的。原本以爲回來要面臨一場審問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就怎麼乖乖地睡着了。
穆懿軒洗去了一身酒味,換上了乾淨的中衣才躺牀上去,一把牀上那人攬了過來,只是,又立馬放開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牀上的人不是林鳶,卻是段如雪。
“皇后娘娘讓屬下來伺候主子。”段如雪見主子那眸子裡的憤怒,立馬下來牀跪了下來,雖然很渴望方纔的擁抱能久一點,但是,她看得清清楚楚,他眼中沒有憐愛而是厭惡,她該自知了。
“她人呢?”冰冷的語氣中不着亦是溫度,他有點怒了。
“回主子,屬下不知。”段如雪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其實她心中亦是納悶,皇后極少見她,最多也只是在紫衣那會看她幾眼,爲何今夜卻讓她來服侍皇上呢?
穆懿軒沉默了許久後,瞥了段如雪一眼,便影一般消失不見了。
這個可惡的笨女人哪去了呢?
地宮中,林鳶泡在那溫泉池子裡,閉着眼睛,等着穆懿軒來找她,等着等着竟睡着了,今日在晴閣密道里那般疾速地來回跑一圈,早就累地她精疲力竭了,心中再糾結亦是敵不過睡意。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那張明黃大牀上了,身邊那人正一臉陰沉地盯着她看。
呵,該一臉陰沉應該是她纔對吧,這傢伙生什麼氣啊,在百花樓裡好不銷魂,回到宮裡,她好好心地給他安排了一個呢!
“醒啦。”穆懿軒盯了她好久,緩緩地開了口。
“嗯,你回來了啊。”她也不先提什麼,淡淡地開了口,亦是盯着他看。
“怎麼到這裡來了?”他亦是什麼都不先說。
“這裡清淨。”
“誰擾你了?”整個後宮就只留她一天,哪裡都是清淨的。
“穆懿軒!”就是他擾她了,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去百花樓啦。”他原本緊抿的嘴角這才鬆了下來,微微勾了起來,他很喜歡這女人吃醋的樣子。
“嗯。”林鳶只是應了他一身,便轉過身去揹着他。
穆懿軒卻將她攬了過來,抱着懷裡,道:“酸味很重哦。”
“三天內不許你碰我!”林鳶卻猛地使勁將他推得老遠,坐了起來,杏眼微瞪。
穆懿軒挑了挑眉,一臉玩味地看了她老久,最終還是無奈地笑了笑,想伸手去拉她,卻又被她打了回來。
“說,你去了幾次了?”
“五次。”他很早就去了,怕她不高興才一直瞞着的,那李魅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故意貼上來的,而且也知道百花樓,否者焱城青樓那麼多她不提,偏偏要跟他提百花樓呢?昊天那日幫他恢復那兩年的記憶他便想起了這個李魅是誰了,她是那個在蝴蝶谷裡罵他卑鄙的夜魅。穆子寒的手下。影閣尋了多日都沒找到他,沒想到他竟終於主動找上門來了,難怪夜魅會用李姓,原來是穆子之意啊。
林鳶一聽是五次,卻立馬換了要求,“五天內不許碰我!你到上面去睡!”
“五天?!”這女人估計是真的鬧起來了。
“是的,五天!消毒!”
“消毒?”她可是好久沒冒出新奇的詞來了。
“就是消毒,不懂就算了,你快走啦,我要睡覺了!”
“你就不聽我解釋?”這女人之前好像沒那麼小氣的啊。
“我當然知道你是有緣由的,但是,我心裡就是很不舒服,五天後再來解釋,到時候本宮再考慮考慮原不原諒你。”林鳶一本正經地一口氣說完便窩進被窩裡去了,冬季已經開始了,這地宮好冷啊。
穆懿軒纔不會走,稍稍運功讓身體暖了起來,才窩進被窩裡,硬是壓制住她的掙扎,將她壓在懷裡,壞壞地說到,“沒你在身邊還真睡不着。”
林鳶一手按在他胸前,瞪了他一眼,兇兇地問到:“老實交代,你們有沒有做過什麼?”這傢伙的自制力她最清楚,他簡直就是一點自制力也沒有。
穆懿軒仍舊是曖昧地看着她,不回答,惹得林鳶急了,一把將他推開,怒聲道:“就知道你這混蛋沒自制力!”
“我……”穆懿軒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了。他是沒自制力,在她面前一絲自制力都沒有。
“說啊,你什麼你啊!”
“皇后啊,自大婚小的可就只伺候您一人了,哪還有力氣去伺候別人啊,您要是還不放心,小的就夜夜……”
話還沒說完,便被林鳶捂住了嘴巴,胸膛上結結實實地捱了她一拳。
見她那一臉又怒又氣又羞又嬌,穆懿軒眼裡的笑意更濃了,拉下她的手握着手中,笑着說到:“小的下次不敢再去了。”
“不敢?”她纔沒那麼好騙,這傢伙肯定是有目的的。
“去,帶你一起去行了吧。”當然要去的,夜魅這般接近他,他可是十分好奇穆子寒想做什麼呢。
“好!”她倒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其實,她最耿耿於懷的亦是他瞞着她,中秋那夜她就想和他一起去的了。
“好?你倒是答應地爽快啊。”這女人怎麼轉變那麼快,她方纔真的是在吃醋嗎?
“嘿嘿,我向來爽快的。”她當然是要去的,那妖嬈的女子這般主動纏上她的男人,她怎麼會不好奇呢?
林鳶突然又是一臉興奮,穆懿軒倒是不說話了,一臉玩味地看着她。
“看我幹嘛?”林鳶被盯地莫名其妙的。
“原諒我啦?”穆懿軒說着便將她翻轉過身來,輕輕揩了揩她那小巧的鼻尖。這女人吃醋的樣子怎麼這麼奇怪。
林鳶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對哦,她現在可還在氣他呢,一手將他打開,又離得老遠,才道:“一邊去,不許碰我!碰過那女人的手就不許再碰我!”
穆懿軒不由得大笑,原本以爲她已經不氣了,沒想到事情說完了,她又恢復了方纔的嬌怒的神情。
“你還笑!”
穆懿軒依舊是大笑不知,林鳶卻自己又撲了過來,還沒動手打他呢,雙手就被禁錮住了,“放開我!”
穆懿軒卻是一臉壞笑起來,這女人最怕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啊!你不許癢我!……穆懿軒,你這卑鄙小人……放手!”
“不玩了啦,我不玩了啊……穆懿軒……求求你啦……我不玩了啦。”
掙扎地她都眼淚都流出來了,他才停下手,滿意得問到:“不玩了?”
“嗯,不玩了不玩了,我告訴你個秘密你饒了我吧。”鬱悶啊,今天明明是她在發威的,怎麼搞到現在還得求他饒了她呢?
“秘密?”穆懿軒立馬停了手。
“嗯,相府的密道,我發現了毒劍客的蹤跡哦!”林鳶一臉得意。
穆懿軒卻蹙了蹙眉道:“下次不許去了。”
“你知道?”他不是應該驚訝的嗎?
“呵呵,毒劍客就是從那密道進焱城來的,否者焱城防備那麼周密,怎麼可能沒發現呢。”
“哦哦,我還以爲你知道呢。嘿嘿,睡覺睡覺。”林鳶說着便鑽進被窩裡去了。
可惜,她矇混不過去,穆懿軒那邪惡的大掌有伸過來了。
“哎呀,真的不玩了啦,不玩了。”林鳶又是掙扎了起來。
穆懿軒一臉邪魅,“還讓我走嗎?”
“不了,不了,這裡好冷,兩人睡比較暖,嘿嘿。”
穆懿軒這才滿意地放開她的手,繼續問到,“段如雪是怎麼回事?”
現在輪到他跟她算賬了,這事他可沒忘。這女人一邊打翻了醋罈子一邊卻又給他送女人,她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嘿嘿,奴婢怕皇上在外頭不盡興,就送再給皇上準備了一個。”林鳶雖是自稱奴婢,卻是一臉嬉笑,其實,她自己亦是不明白方纔是怎麼地被憤怒衝昏了腦袋,竟會把段如雪給叫到寢宮去。原本自己不理智的時候真的連自己都理解不了。
“呵……你還真猜對了,朕的確是沒盡興!”
沒等林鳶反應過來,穆懿軒便是一臉邪魅地將林鳶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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