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當兵的初衷

冷麪少校王牌妻

人流擁擠的食堂,欣欣找了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明媚的陽光從明亮的玻璃窗射了進來,暖暖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彷佛鍍了一層金邊。

她正在埋頭吃一口停一會的吃着,直到面前的陽光被什麼物體擋住了,她纔回過神來。

“欣欣……有些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可是我當你是朋友……”胡大剛端起湯碗,灌了一口,對埋頭吃東西的欣欣說,“雖然孩子的生父是他,但是……你的選擇……還有很多。”

這個道理她當然明白,小王子的到來完全是意外,並沒有感情基礎。只是,她現在漸漸地有感覺了,他似乎也有感覺了,那他們是不是就有可能……

其實什麼都不必說,她一切都明白。可是,這話從平時話語很少的胡首長口中說出,欣欣還是頗感意外的。

見欣欣並沒有搭腔,胡大剛完全覺得自己是透明的,有些悵然,“那個……投訴的事情你有思路沒?”

私事談不來,談公事總行了吧?

聞言,欣欣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長長舒了口氣,纔回答,“由他去吧。”大不了,不幹了,現在心很累。

欣欣和胡大剛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終於把飯吃完。

胡大剛說,最近任務比較多,但是鑑於欣欣近來的雜事比較多,都不讓她接。若是換了平常,王連長鐵定會大鬧一番,這次她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聽領導安排。”

出了軍區,欣欣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怕家裡擔心,她一大早就打電話給莫琰說出任務了,不用擔心。

漸漸地天也黑了下來。

沒有污染的夜空,星光格外高遠,肆意揮灑着遙不可及的璀璨。欣欣站在便利店的門口,揉揉有些痠痛的肩膀,喝了一口熱奶茶,呆呆地望着星空。她不想太早回去公寓,害怕看見那個讓她心亂的男人。明明告訴自己不應該靠近他,她卻總是不自覺地走近他。她甚至在回想或是懷念,在香江動物園他給她揉腳穿鞋的那一幕,還有他們一起共舞的那段美好時光,還有一起“抓”小偷的那晚……不回想還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曾經經歷了這麼多。

黑暗裡,一個高大的人影走向她,她下意識地戒備起來,心底卻抑不住涌出來的欣喜,看都沒看就跑向了他。可當她看清楚對方的臉時,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hi!”她看着蕭逸凡那飄若謫仙的臉龐,有些傻眼,“你怎麼在這兒?!”

“回家嗎?我送你。”他仍是淡淡地笑着,並沒有因爲她僵硬的笑容而表現不痛快。

她默許,這條黑暗的路,她確實需要一個人陪她走回去。她竟然不知不覺走了回來,這麼長的路她都走回來了。

她和蕭逸凡並肩走着,他突然輕聲問,“你還好嗎?”

欣欣一愣,有些晃神,微微一笑,“嗯,還好,你呢?”禮貌地寒暄着,氣氛有些尷尬。

“嗯,我也挺好。”而後蕭逸凡沉默着走了一段,幾次欲言又止,直到送她到樓下,才驚訝地問,“原來你住這裡?!”他只知道她住在半山區,蹲守了很久都不見她,原來她還有這個住處,這讓他心底涌現出小小驚喜。

欣欣也沒打算隱瞞,點點頭,“平時工作忙,都住這裡。”

那話的潛臺詞不言而喻,蕭逸凡自然也明白,也不便久留,和欣欣說再見便匆匆離開。

欣欣看着他那漸漸消失在夜幕中的飄逸身影,無奈地笑了笑。若是放在以前,有如此帥哥護送她回家,她的心早就雀躍不已。可如今,她卻淡淡地一笑置之,其實她知道也不清楚這都是隻因心中某個位置被某人佔據着。

緩緩地爬上樓梯,她站在門口翻着揹包,好似今早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鑰匙了。她有些喪氣,正準備轉身下樓,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莊逸鈞似笑非笑地站在那,“總算回來了!”

“額,你還在?”欣欣眸底閃過一絲詫異,今早她出門的時候的確沒注意他是否離開,因此他還在她可以接受。

“吃晚飯了嗎?”她問。

“吃了,別以爲你有吃的,我就沒吃的了。”莊逸鈞嘟嘴說着。

欣欣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怎麼學起她兒子撒嬌起來?

不過,指不定小王子的撒嬌還是遺傳了他的呢?

再說,冰箱裡有那麼多吃的,自然是餓不死你。

進了門,換了鞋子,欣欣正準備進房間,莊逸鈞突然跟上來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做的可樂雞翅,給你留了兩個,你嚐嚐。”

不由分說,他已經將欣欣拉進廚房。他將仍在鍋裡保溫的雞翅夾到了已經準備好的盤子裡,端到了她的面前,一臉渴望地看着她。他的眼神讓欣欣想起了高考前,每晚複習到深夜,老媽總會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面或者是餃子放在她的書桌上。那時,老媽也是這麼看着她,眼眸裡滿是關心和疼愛。

欣欣鼻子一酸,抓起香噴噴的雞翅就往嘴裡塞,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啃起來,她擔心動作一停,那眼淚就會流下來。

“好吃嗎?”他的眸底閃過一絲驚異。

滿嘴雞肉,塞得她發不出聲,她一味地點點頭。其實她王欣欣不貪心,不奢望,不求嫁給一個高富帥,她只是希望能找到一個真心待她好的男人。

見她噎得說不話來,莊逸鈞趕緊拿起水杯,裡面還有半杯茶,欣欣看了一眼,就接過一口氣喝了進去。

欣欣剛將杯放了下來,緩了口氣,莊逸鈞就拿過水杯再倒了一杯,也跟着喝了一口。

這杯子……明明是她的……

見欣欣瞪直了眼看着那水杯,莊逸鈞倒坦然地笑笑,“找了滿屋子,只有一個杯子。”他解釋,其實心底老早就樂開花了,“嗯對,我們是間接接吻了。”

欣欣聽了直翻白眼,能不能不說那麼直接啊?

無視他,欣欣洗了洗嘴巴,轉身準備回房。

“那個,你爲什麼想當兵?”他們從來沒有好好聊聊,爲了將來,他不介意由他來邁出瞭解彼此的第一步。

“額”欣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腦子有些混亂,有些胡亂地說,“喜歡那個兵哥哥唄。”

這的確是她想當兵的最最最原始的想法,可是後來她的思想逐漸成熟也慢慢地變了。

只是,這心一急,她心底的最真實的想法還是脫口而出了。

莊首長內心一陣暗喜,他不就是標準的兵哥哥嗎?

話音剛落,欣欣的臉刷地紅了起來,巴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直接忽視莊首長那熾熱的眸光,她頭也不回地衝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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