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銀的氣剛剛纔下去些,想着這性格大變的西然真是讓他生氣,不管怎麼想,都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他欺凌的骯髒生物好,現在他跟西然話,那絕對氣死的是他自己。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西然一臉笑容的探進腦袋來:“彥”。
西宮銀一回頭,就看見西然已經整個人都進來了,那剛剛下去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西然,誰允許你進我屋子的”。
西然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還特意的湊近西宮銀的身邊,完全不記得西宮銀的潔癖相當的嚴重,還尤爲的討厭別人這樣,只是西然都不記得了,要是記得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我們是夫妻,當然要一起睡覺啊”西然剛剛完,那臉上微微的出現了紅霞。
西宮銀聽到這話卻是氣的一把抓起西然的衣領,幾近是吼道:“我再一遍,我不是夜彥,不是”。
那聲音倒是震得西然耳朵有些發疼,但她除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然後迅速的往西宮銀的臉上親了一口。
西宮銀這一回是着着實實傻在那裡了,任由西然紅着臉,一溜煙往外跑去!
傻了絕對不會是西宮銀自己的意思,如果有這個可能,以西宮銀這樣傲慢到了極限的態度一定會把所有這種肯能性都扼殺掉,但問題他並不是神仙,不會預算,也就不知道他西宮銀這一輩子居然會這樣被人吻了。
要知道他這一輩子跟任何人都沒有過稍微親密些的舉動,就是有人多看他幾眼,他要是一個心情不好就將那人五馬分屍了。何況,他一向不對男女之事感興趣,就是個看着順眼些的他也沒發現過,更不用現在被西然就這樣親了,被他一向看不上的骯髒生物給親了。
“西然”西宮銀反映過來,喊道。那聲音震得整個山莊都能聽見了的!
守夜的灰袍人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還打了個機靈,剛剛不是他家家主的聲音吧,應該不是,應該不是!灰袍人自我否定,隨即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不不,一定是他沒日沒夜的守着太累了,一定是這樣的!灰袍人這樣想着往一個更隱蔽的地方走去!
他的家主雖然脾氣大了點,但絕對不會像這樣沒有任何形象的大喊的,所以是幻覺,幻覺,灰袍人一邊這樣自我安慰的,一邊又睡了過去。
夜,山底下。
一輛布加迪威龍停着,被濃郁的黑色籠罩着,寂靜沉重。
夜帝神色陰霾的看着山上,那光亮着的山莊,他想要上去,可是第一次他猶豫不決,他不敢就這樣上去,白天裡然兒對於他的討厭厭惡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僞裝的,是真的。
夜帝的胸口頓時悶痛起來,他的然兒,一手養大的然兒,就這樣厭惡的問他是誰,他的然兒竟是連張醫生都記得,可唯獨不記得他,唯獨不記得。
十六年,他整整養了然兒十六年,不會吃飯是他喂的,不會洗澡是他給洗的,害怕睡覺,也是他硬生生拿了故事書講故事給他的然兒聽,可現在,他的然兒居然問他,是誰?
所以,他不敢上去,不敢讓他的然兒再一次對他厭惡的,你是,所以,他才讓西宮銀帶走了他的然兒。
只是,然兒是他的,這一輩子到死夜不會改變絲毫,他可以給他的然兒時間,但,不可能是一輩子。
西然便笑嘻嘻的往西宮銀的身邊湊,西宮銀那餘光瞥她,語氣不好的警告她:“西然,你給我滾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西然微微的嘟起嘴巴,但又不敢太明顯,只拿眼角偷偷的去瞧他,自以爲西宮銀沒看見,那腳步便蹭蹭的又往西宮銀那邊靠。
“西然“西宮銀忍無可忍的喊道:“你要是再敢靠近我一步,我打斷你的雙腿”。
西然打了個機靈,但沒有被嚇到,頂着一張臉道:“彥,你不會的”。
西宮銀是真的被氣到極限了,反倒問道:“我爲什麼不會”。
西然不知好歹的又往上湊了湊,道“因爲彥是個好人啊,而且,彥你還那麼愛我,怎麼捨得呢”。
再一次聽到他是好人,西宮銀倒是忽略了西然後半句話:“你個骯髒生物憑什麼也認爲我是好人,我哪裡長得像好人了”。
西然嘻嘻一笑,吧唧一口結結實實的親在西宮銀的雙脣上,然後留下一句:“反正彥就是好人”便溜走了。
比上一次更加真實的觸覺,有點溫暖,更多的是軟乎乎的,讓人感覺很不真實。
“西然”西宮銀反映過來,暴怒的喊道,那聲音將整個山莊都穿透了,那門外的灰袍人再次從摔倒在地上,摸摸耳朵,只聽那聲音更加憤怒的響起。
西然正紅着臉將那門關上,西宮銀一擡手,那門就硬生生的被他拆了下來,臉上的怒意就更加不用了,簡直就跟毒藥一樣瀰漫的到處都是。
西然本能的縮了縮脖子,但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害怕。
西宮銀瞪着一雙眼睛:“你,你居然,你居然敢親我,你居然又敢親我”,就是連出來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西然眨了眨眼睛,然後點來點頭,表明自己是真的親了他。
西宮銀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氣,估計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這樣子狼狽加憤怒。 百度嫂索妙##筆@@閣 —冷麪總裁:調教女傭
西然見他那個樣子有些低落,但隨即眼珠一轉,嘴角便笑開了,道:“彥,你不用害羞的”,只是這樣一句話配上她自己紅的都能滴出血來的臉,就有些沒有服力了。
“害羞?”西宮銀指着自己:“我害羞,西然,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就是討厭你,厭惡你,你知道不知道”。
西然被這一番話的完全傻在那裡了,就那麼睜着一雙明亮的眼睛,看着西宮銀。
“西然,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馬上把你扔出去”完,狠狠的踹了一腳已經沒了一半門的門,然後轉身離開。
西然就那麼直直的看着西宮銀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臉上的笑意完全的消失,眼眶裡已經充盈了眼淚,要掉不掉,不出的可憐。
那是一種悲傷,就是連西然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悲傷,她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一覺醒過來,那感覺就完全變了,那個原本很愛很寵她的那個彥不見了,只剩下一個討厭她的彥,她不出,也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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