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苑裡的海棠花開得如火如荼,在夜色中灼灼其華,一種異樣神秘的美。
纖塵不染的窗臺上,漂亮精緻美得像畫中人一樣的女子雙手托腮,迷離的眸子望着夜色中靜靜妖嬈的海棠花良久,才紅脣輕啓,輕輕的吐出一句: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響起,隨即,一個疑惑的聲音在道:“娘娘,昨晚上沒有下雨啊!”
心棠的眸光半帶求饒:“可以不吃嗎?”
月眉眨巴着眼:“這事兒奴婢做不得主,得問您自己,還想不要要孩子……”
“好吧好吧,”心棠連連擺手,打斷她接下來的長篇大論,“我喝就是了。”
說着,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接過那碗黑乎乎的藥,一咬牙,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月眉瞧着她把那碗藥給喝盡了,才終於鬆了口氣,飛快的拿來方糖,遞給心棠:“給。”
心棠趕緊將方糖塞入口中咀嚼,這纔好不容易將那股子比黃連還苦的味道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