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昏迷的紅衣剛剛甦醒過來，還有些眩暈，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自己的牀前，還用問是誰嗎？就是九陽。
紅衣有些不明所以，她又閉上自己的眼睛想了想，在這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不過好像自己並沒有什麼印象。
“我怎麼會在這裡？”
紅衣明明記得在這之前，自己是和藍雪被困在一起的，現在這又是哪裡？
“藍雪呢？”
她的語氣還在十分虛弱，嘴脣乾裂，臉色也蒼白得緊，看得九陽忍不住有些擔憂。
她這纔剛剛甦醒過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藍雪，這讓九陽有些不開心。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先好好養養吧！”
九陽沒有回答紅衣的問題，他也並不打算回答，更知道紅衣一醒來就會問自己這些問題，但是自己盡力不把這些放在心裡。
是他們非要逼自己這樣做的，原本自己並不想做得這麼狠，可就算自己得不到紅衣，也想要拆散他們。
也從來沒有抱有什麼心思，能夠把紅衣奪回自己的身邊，但就是看不慣他們倆在一起，楚楚可憐，惺惺相惜的樣子。
“藍雪呢？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紅衣察覺到九陽明顯在躲避自己的問題，她有些生氣，自己到底被九陽帶到什麼地方了？藍雪到底在哪裡。
但是現在更多的是擔憂，原本還很慶幸九陽並沒有拆散自己和藍雪，可是現在看來是自己的慶幸太早了。
聽見紅衣焦急的語氣，再看了看她的神色，九陽心中有些不悅。
“你還真是什麼事都是藍雪，你自己的命都快沒了！”
現在是自己在爲紅衣擔憂，而紅衣又在爲另外一個男人擔憂，想想也真是可笑。但是九陽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心裡還是有些酸澀，不過九陽是不會因爲紅衣難受而放開她的，否則自己怎麼還能叫做九陽？
紅衣現在恨不得起來將九陽殺了，可是無可奈何，現在她全身痠軟無力，虛弱至極，連說句話都很難。
“藍雪到底在哪裡？你最好快一點告訴我，否則後果自負。”
紅衣從來沒有覺得九陽有這麼可惡過，哪怕是自己曾經知道他在欺騙自己時，也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九陽。
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恨，以前的那些恨意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九陽心裡雖然難受，但他還是抱着手，故作悠閒地看着紅衣。
“你以爲你現在傷得了我嗎？你連你的命都快搭進去了，還能給我什麼樣的後果？”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在紅衣看來，是在嘲諷紅衣，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在嘲諷自己。
確實也如他所說的那樣，現在紅衣完全連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怕自己以前武功高強，也是完全鬥不過九陽的。
看紅衣如此蒼白脆弱，還要跟自己生氣的樣子，九陽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現在他也不會像紅衣示弱了。
“你帶我去找藍雪。”紅衣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九陽，心中滿是無可奈何，所以她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可是心裡卻是越來越恨，九陽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夠活到現在，作惡多端的他，難道不應該找一些遭到報應嗎？
九陽也知道紅衣的語氣明顯的軟了下來，他更是覺得嘲諷，紅衣她那麼恨自己，自從知道自己欺騙他以後，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好話。
可是現在爲了藍雪，她這算低聲下氣嗎？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你就這麼想和他在一起嗎？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九陽有些難過，這是他完全都沒有預料到的，原本以爲自己不會因爲紅衣而難過，可是自己的情感卻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這樣的發現令他又有些生氣，自己本不應該再爲了紅衣而不動自己的情緒的，可是現在自己的一雙眼睛就圍着紅衣轉。
說來說去也還是有些難過的，自己和紅衣分開並沒有多長時間，而如今，紅衣滿心只有另外一個男人，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就算是自己率先對不起她又如何？她說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也算是欺騙過自己，原來自己和紅衣都在互相虧欠。
可是在紅衣看來，九陽說的越多，他就越覺得是個笑話。
“你的感受？我爲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你是誰？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們現在沒有半點關係。”
紅衣有些嘲諷的說道，她的眼睛因爲難過有些通紅，心裡也在擔心着藍雪。
如今九陽已經喪心病狂，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藍雪做出些什麼事情，更何況如今藍雪是自己的愛人，自己不會讓他出什麼事情。
看見紅衣這麼絕情，九陽笑得有些失落，這一切算是自己自找的嗎？
如果曾經自己不曾欺騙過她，那現在紅衣心心念唸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那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呢？我和藍雪你會選擇誰，你一開始深愛着的人又是誰？”
九陽許久以前就想問紅衣這個問題了，在那些煎熬的日子裡，他就想知道，若是自己從來不曾欺騙過紅衣，她還會不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
雖然也知道現在問這些問題已經毫無意義了，畢竟所有的現實都已經擺在眼前，可九陽還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不過紅衣不同，紅衣認爲現在跟九陽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侮辱，更別說提到以前自己和他的感情了。
“你想知道答案是嗎？那我告訴你，就算這一切沒有發生過，我最心底深愛的人還是藍雪。”
紅衣也沒有想太多，她只想狠狠地打擊九陽，雖然自己心中也不知道，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現在又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她也沒有想過因爲自己的這些話，可能會讓藍雪受到九陽更多的傷害。
既然紅衣都已經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那九陽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那看來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