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宋大營中,牀上端坐着一女人,懷中躺着一個赤身美貌男子。
女人的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像是無意的戲弄,那男子時不時的發出一聲惹人盪漾的笑聲。
細看之下,那男子面色泛紅,模樣倒是與穆澤羲有幾分相似。
而牀前,楚嬙一臉的淡然,看着牀上的兩個人你儂我儂,木然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謝子畫。
一時間,謝子畫大怒,一把推開躺在自己懷裡的男人,狠狠的甩了那男子一巴掌,一時間,許是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剛纔的柔情就已經不見了,轉而來不及驚呼,立馬趴在地上求饒。
“大祭司饒命,大祭司饒命!!”
謝子畫卻嫌棄的踹開那男子,鄙夷道:“別讓我再見到你!!這張臉,你也不配擁有!!!”
說罷,手中不知什麼時候爬出來一隻噁心的蠱蟲,朝着那男子就撲了過去。
緊接着,血肉橫飛,屋子裡不時的想起那男主的慘叫聲,一張與穆澤羲相似的臉也在瞬間,就毀的一乾二淨。
“救,救命……”
大概是因爲楚嬙是這屋子的第三人,那男子不由得伸出手,向楚嬙求救。
楚嬙皺眉,擡眸直視謝子畫:“你將人用易容蠱整成穆澤羲的模樣,現在又毀了他,謝子畫,你還是人嗎?”
這樣殘忍的事情,只看着,就讓人覺得心裡發涼。
一個女子,做出這樣殘忍的事,連楚嬙都不敢想。
謝子畫將衣衫合攏,不屑的瞥了眼楚嬙,“難道你現在不應該擔心自己嗎?”
“擔心?我自己能堂堂正正的走到你後宋的大營,就沒想過,擔心這個事。”
相比起謝子畫的氣急敗壞,楚嬙倒是淡定許多。
只是,因愛生恨,謝子畫這得多寂寞,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想到這,楚嬙看向謝子畫的眼睛就更多了幾分的同情。
然而,謝子畫怎麼能容忍楚嬙這般的眼神,當即也不顧自己頭髮擾亂,衣衫不整,從牀上跳了下來,“楚嬙!!你以爲,你來了我這,還能活着離開?!果然,穆澤羲的解藥,就是你的軟肋!我那個表弟,雖然聰明,可唯獨兩生,他解不開!幸好奇楠聰明,幫你拖住了穆澤羲,否則,你又怎麼會乖乖的到我這來?”
乖乖?
楚嬙翻了個白眼,總覺得這個描述不太對。
但是,跟人計較也就算了,畢竟跟狗計較,計較再多,嘴裡也是吐不出象牙的。
楚嬙的反應,再一次的讓原本就很有可能有間接性精神斌患者的謝子畫再次崩潰了。頓時嗓門陡然提高了一百八十度,“楚嬙!你以爲自己還能得意多久?”
在謝子畫的眼裡,楚嬙就是那種仗着穆澤羲撐腰的花瓶。
縱然好看,可花瓶也不過是花瓶。
碰一碰,就碎了。
可惜了,謝子畫一直沒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年了,楚嬙這個花瓶倒是越發的好了,一點破了碎了的痕跡都沒有。
楚嬙危險的勾起了嘴角,突然,腳下迅速的跑動,朝着謝子畫的方向便衝了過去,二話不說,一把將謝子畫按到在牀上。
謝子畫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看着楚嬙,一臉的調侃:‘怎麼?聖安王妃,對女子,也有興趣??’
興趣?
楚嬙沉吟片刻,心中想道,沒錯,確實有興趣,有興趣揍你!!
想到這,楚小姐就突然很奸詐的笑了起來,直看得謝子畫是心底發毛,氣的咬牙切齒的,明明是她處於優勢,爲何楚嬙總是能有一種上位者的姿態?
這讓謝子畫很是煩躁。
“有啊,對你,有着濃厚的興趣。就是你這牀,太差了寫,我怕小牀一塌,多掃興?”
流氓!!
謝子畫想罵,但是生生的忍住了。
楚小姐倒是頗爲淡定,反正比起流氓無賴,誰能比得過她?
做人嘛,總是要不要臉一點才能更開心不是麼?
尤其是楚小姐這樣的,能脫了你的衣服,還能反說你非禮的。
謝子畫這張臉,也算是極好看的了,只是,偷着些泄氣,不過原本巫蠱之術就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此時倒是也可以理解了。
“楚嬙,你果然是,賤的讓人噁心!!!”
謝子畫一臉嫌棄的看着楚嬙。
噁心?
“謝子畫,你知道自己說出這兩個字,就跟自我陳述似得嗎?”
不是楚嬙故意打擊這姑娘,着實是,謝子畫做人真是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合着,用陰毒狠辣手法練蠱術的不是她?
又或者,剛纔那個跟莫名男子苟合的不是她?
楚嬙覺得大概自己今天是長見識了,不過,說真的,謝子畫的姿勢,還真是難看。
她作爲第三人,站在這個屋子裡,看着一個跟穆澤羲長得十分相似的男人,跟謝子畫苟合。
這種感覺,才叫噁心。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長,謝子畫胡來過後,這才裝作纔看見楚嬙的模樣。
“楚嬙,着天下人,只要我想,都可以把他們變成是穆澤羲。”
謝子畫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楚嬙想起剛纔的那個男人,只覺得胃中翻涌。
“可你心中也很清楚,他們,都不是穆澤羲。不過是張臉罷了。”
如果世上所有人都是穆澤羲的話,楚嬙願意守護天下人。
可惜,世上只有一個穆澤羲。
謝子畫縱然是將所有的人都變成穆澤羲的模樣,他們也不是。
謝子畫的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就跟九層地府裡爬出來的女鬼一樣,當然,或許比女鬼還要恐怖些。
楚嬙擡眸淺淺的笑着,與她相比,就像是五月春光般明媚。
“那又如何?楚嬙,現在的我,可以隨時隨地,讓任何一個人死。你,袖子中的飛刀,扔了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樣跋扈的女人,也就穆澤羲能夠受得住你。你以爲,是他能真心的愛着你?等你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他會嫌棄你。一定會的。”
謝子畫被壓在下面,可臉上的表情,像是隨時都能反撲一口,把楚嬙弄死過去。
事實上,如果楚嬙給了她機會,她確實可以。
“你覺得,我憑什麼聽你的?”
把飛刀扔了?
那不可能。
她今天是來找謝子畫拿解藥的,不是來做孫子的。
楚嬙問過謝耀,之所以她不會中媚術,或許是因爲,她是一抹異世之魂。但是很可惜,這些,除了穆澤羲,沒人知曉。
謝子畫像是聽了什麼極大的笑話一樣,“不扔?楚嬙,你覺得,我與穆澤羲同體,你能不聽我的?”
楚嬙身子一震,穆澤羲····
是了,那日她能夠成功的拿下謝子畫,都是因爲穆澤羲傷了自己,這才牽連到謝子畫。
以謝子畫這樣陰狠的性格,楚嬙不敢賭。
有些人,註定成爲她的軟肋,只需要提起那個人,就能讓她棄甲投降。
穆澤羲,就是楚嬙最大的軟肋,比自己還重要的軟肋。
想到這,楚嬙的氣勢,頓時消了一半,手上的力道也鬆了。
趁着這個機會,謝子畫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楚嬙,雖然,之前這動作看起來曖昧至極,如今,卻是相當兇狠。
謝子畫恨不得把楚嬙一刀子捅了。
可惜,她不想讓楚嬙那麼輕易的死。
楚嬙跌落在地上,身上上傳來的痛感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他麼的,還真是肉太少了,摔一下就疼成這樣。
謝子畫施施然的從牀上起身,俯視着躺在地上的楚嬙,冷哼一聲,“你知道嗎,我從來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你知道爲什麼嘛?”
楚嬙咧開嘴,呵呵一笑,“我這麼大個人,你要是能放到眼裡,我還能活?”
“楚嬙!!!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謝子畫氣急敗壞,剛纔調出的情緒,瞬間就被楚嬙壓了下來。
楚嬙,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我的嘴巴硬不硬,也只有穆澤羲知道,怎麼,你也想試試?”
謝子畫一語塞,氣的臉一會青一會紫。
“楚嬙,隨便你說什麼。但是今天,你既然來了我的地盤,我就要讓你,把之前侮辱我的,統統嘗試一遍。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楚嬙眉頭一跳,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太低估了謝子畫。
但是,奇楠和穆澤羲的對話,她也聽到了。
“謝子畫,你想做什麼?”
可謝子畫並沒有直接回答楚嬙的話,而是率先出了營帳,楚嬙皺了皺眉,無奈跟上。
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今天,也別無選擇,只能跟着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後宋的將士皆圍在營帳外,看到楚嬙出來,臉上都露出了淫笑。
楚嬙的心一涼,有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謝子畫站定,緩緩轉過身,對着楚嬙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自己,一件,一件的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脫,衣服?
一時間,所有的後宋將士都在起鬨,一個個的,畢竟是禁慾已久的沙場糙漢子,能飽飽眼福,也是好的。
楚嬙站在人羣中央,沒有萬道榮光,有的,只是無盡的鄙夷。
當然,還有各種猥瑣的目光。
“脫!!”
人羣中的聲音越發的大,楚嬙的目光越發的冰冷。
謝子畫冷冷的看着她,勾起了嘴角······
美人如斯 第五百八十三章 彼生,他聲,彼死,他......
“脫?不就是脫個衣服嗎。小爺我當初穿着比基尼在海邊浪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你。”
楚嬙呵呵一笑,心中知道,今天,謝子畫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
但是,那又如何,楚嬙,自然有自己的對策。
想到這,楚嬙就咧開嘴,無所謂的笑了笑,解開腰帶,脫下了外衫。
“楚嬙,真應該讓穆澤羲看看,這這副當衆脫衣的淫蕩模樣。”
謝子畫嘲諷的看着楚嬙,心口卻一陣又一陣的疼。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卻不改神色。
“喊穆澤羲來看?不用了,他已經看過了,而且,很多年。”
楚嬙話說完,謝子畫突然衝生來,朝着楚嬙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楚嬙的腦袋嗡的一陣聲響,擡起頭,笑着看着謝子畫,從頭上拔出髮簪,朝着謝子畫好看的臉蛋就劃了下去。
“楚嬙,你果然,找死!!”
謝子畫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前,冷冷的望着楚嬙。眼神中,滿是嘲諷。她知道,楚嬙,下不去手。
因爲自己疼了,穆澤羲,也好不到哪去。
楚嬙的手緩緩的垂落,嘴角依舊保持着那樣的笑容,一雙美眸,流轉間,皆讓人心中盪漾。
謝子畫這輩子,大概都比不上楚嬙了。
女人的心,狠起來,無人能敵。
尤其是嫉妒心。
謝子畫心中憤怒,自然就把火氣都撒在楚嬙的身上。
“楚嬙,你不是想要兩生的解藥嗎?你這張臉蛋看起來,我不是很喜歡,我要你,自己,親手,毀了!!”
在謝子畫的心裡,穆澤羲之所以不愛她,都是因爲她長得不如楚嬙。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即便是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穆澤羲,也不會愛上他。
這就好比一個人喜歡白菜,你作爲一隻好看的蘿蔔,無論你再怎麼好看,都不是別人愛吃的白菜。
楚嬙吸了吸鼻子,一臉淡然的瞥着謝子畫,“你覺得,我會傻到這種地步?”
“楚嬙,你有什麼選擇嗎?你偷偷的從小鎮溜到我後宋的大營,不就是爲了穆澤羲的解藥嗎?你不會不聽我的的。”
謝子畫說的,沒錯。
這輩子,楚嬙覺得自己最失敗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惹到了謝子畫這樣一個小心眼的額女人。
不過,看她這麼瘦弱,心眼要是能大,也奇怪了。
可,一想起穆澤羲,楚嬙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竟然發明出巫蠱之術這麼變態的東西,盡禍害人!!!
想到這,楚嬙就覺得心中很是氣憤,不過,想來那人早已經兩腿一蹬進了棺材,楚嬙自然也不好再多做計較。
謝子畫冷笑着盯着楚嬙,上下掃視她,大概是在看,楚嬙還有哪裡不讓她滿意的。
楚小姐很委屈了,有些東西,先天決定,她也無法不是?
就比如說,這胸大屁股翹吧,天生如此,後天努力,這也怪她?
果然,謝子畫見楚嬙遲遲不動手,不禁怒道:“怎麼?還需要我幫你動手?”
楚嬙懶懶一笑,無所謂的拿起髮簪,在手上比劃了兩下,漫不經心的開口:“謝子畫,我覺得,你還真是我認識的人中最有趣的一個,喜歡強迫別人做整容醫生。”
這一簪子下去,楚嬙的這種臉,鐵定是保不住了。
可想了想穆澤羲,楚嬙的心,不禁又痛了起來。
就算是穆澤羲每日跟她瘋痛打鬧,楚嬙也知道,兩生,若是沒有到那種非常的地步,穆澤羲不會選擇傷害自己的。
有些人,不是怕死,只是在有了珍貴的人之後,更惜命。
穆澤羲這樣以前能赤手空拳的跟一棒子山匪對陣的人,又怎麼會怕死?
不過,楚小姐對穆澤羲那些囂張不可一世的過去,簡直是鄙視到了極點·····因爲,那段過去,成就了穆王爺不得了的名聲,以至於,被一衆女子盯上。
楚嬙苦笑,深吸了口氣,突然,狠狠的舉起簪子,往自己的臉上一劃。
“你做什麼?”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楚嬙睜開眼,頭頂上響起熟悉的聲音,自然是穆澤羲。
跟前的謝子畫一臉的嘲諷,或許是因爲,身上有兩生,所以有恃無恐吧。
楚嬙的手腕被穆澤羲捏住,手上的簪子,在穆王爺的內力之下,瞬間被摧毀。
“穆澤羲,這簪子,很貴的。”
某王爺瞬間黑了臉,楚嬙永遠都是,沒有正形,看起來對什麼都不上心,但是說起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慮的。
比如說,故意想要撮合蕭長奕,奇楠自然就聞風趕來。
再加上奇楠出現在謝子畫的大營,那麼肯定知道一些東西。比如說,兩生的解藥。
趁着穆澤羲被奇楠纏住的時候,楚嬙就偷偷的溜了出來。
早前謝子畫安插的那個被整容成自己模樣的那個傀儡,此時也派上了用場,用來矇混過關。
楚嬙從來都是,不那麼笨。
當然,笨,也只在穆澤羲面前。
此時穆澤羲攔下了楚嬙,謝子畫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朝着身後手一揮,“殺,聖安王爺,要活的。”
穆澤羲的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謝子畫,半晌,輕飄飄的吐了句話:“大祭司或許要失望了,你後宋如今頂多九萬大軍,然而,本王失手廢了你手下第一大將的命。恩,後宋的軍符,景陽公主應當帶上了,所以此刻起,這裡所有的將士,不會聽你半個字。”
“你!!!!你說什麼?”
謝子畫不可置信的看着穆澤羲,像是聽錯了一樣,當然,不排除她耳朵不好使這個因素,畢竟,穆澤羲都說了這麼多次,自己與她無意,天下人都說聖安王夫婦多麼恩愛,可這貨,竟然死活的覺得自己能夠成功小三上位。
問題是,小三,都沒給這個名分····
身後,一行人走來。
之前還圍在楚嬙身後的那些將士,忽然下跪,齊聲高呼參加公主。
楚嬙扭頭,宋香香一襲明黃色的宮裝,臉上畫了精緻的妝容,身後跟着奇楠,卻不見蕭長奕。
楚嬙一怔,扭頭想問穆澤羲,卻見穆澤羲搖頭。
“後宋大祭司?我倒是不知道,我後宋的大祭司,還能行如此污穢不要臉的事?怎麼,我長姐愚笨,你當本宮也是傻子?”
還別說,真是公主,宋香香這滿口的正經話,倒是讓楚嬙大大的震驚了一把。
畢竟,一個追在男人身後兩年的女人,突然這麼正兒八經的跟你講,你是當我傻子嗎?這個問題,倒是不好回答。
謝子畫的臉色一變,突然就冷笑起來,指着宋香香,冷聲道:“你以爲,我會怕你?”
宋香香原本看着不像是個吵架的,像是個打架的,可是此時,竟然是難得的好脾氣,呵呵一笑,回答:“你覺得,這九萬的將士,會聽你一個女人的話,是因爲什麼?”
頓時,謝子畫大驚,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跟在宋香香身後的奇楠,“是你!!!是你,對不對!!!”
奇楠從宋香香的身後走出來,依舊是清冷的性子,簡單的回答:“是。”
是,沒有解釋,冷酷到爆照。
謝子畫只覺得世界天昏地暗,“我就說,後宋鼎鼎有名的奇楠公子,怎麼會願意爲我擋一個小小的參將?原來,竟是與小公主有一腿啊。”
“你再胡說,我可以現在,就廢了你!!!”
奇楠臉色一黑,一把劍橫在謝子畫的脖子前。
如今的謝子畫,隻身一人,已爲魚肉。
“等一下,宋香香,讓她給解藥。”
楚嬙的話,成功的制止了奇楠手上的動作,事實上,他也並不會對穆澤羲真的做些什麼。
“說。”
奇楠又是簡單的兩個子。
不知道爲什麼,楚嬙總覺得,現在的奇楠,就跟往日的安言一樣,牛逼哄哄拽上天的那種。
謝子畫突然跟瘋了似得,捧腹大笑了起來。
不,是真的瘋了。
“解藥?兩生你們不懂嗎?彼生我生,彼死,我死!!”
“王八蛋!!!”
楚嬙氣的衝上去,想動手,卻發現,謝子畫,打不得,殺不得,心裡蹭蹭的直冒氣。
“楚嬙,你要是想讓穆澤羲好好的活着,就得好好的對我。你要是想讓穆澤羲死,大可現在就殺了我。反正,我死了,他也活不下去。沒想到,我謝子畫這輩子,得不到心之所愛,竟然能在死後,與他共赴黃泉。楚嬙,你是不是很生氣?”
“我生你妹的氣!!”
楚嬙氣的都要哭了,然而,穆澤羲卻淡定的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無妨,我帶你出去走走。”
“不行,她給出解藥!!”
楚嬙的倔脾氣上來,誰也攔不住。
謝子畫始終一臉得勝者的高傲,“楚嬙,我說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說完,謝子畫突然朝着奇楠的劍衝了過去,狠狠的插入胸口。
一時間,吐血無數,染紅了地面。
楚嬙眼睜睜的看着身邊的穆澤羲跟謝子畫一同倒在地上,只覺得嗓子一痛,撕心裂肺的嚎了句:“穆澤羲!!!”
謝子畫咧嘴跟瘋了似得笑着,血水從嘴角留出。
穆澤羲臉色蒼白,倒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一樣,看着楚嬙,無奈的勾了勾脣角,“哭的真醜。”
聲音極小,被風聲淹沒。
宋香香與奇楠驚呆在原地,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楚嬙拽着穆澤羲的袖子,“你做什麼嚇我,起來。”
可是,穆澤羲的臉色,逐漸變得雪白,沒有絲毫的血色,眼睛也再也控制不住的閉了起來。
口中輕輕的吐出一個名字:“嬙兒····”
“救命啊,救命啊!!謝耀,謝耀!!!”
楚嬙突然覺得害怕極了,拼命的叫着。
許是上天感應,謝公子竟然,飛奔了過來。
一見到謝耀,楚嬙就跟見着了救星似得,一把抓住謝耀,“救命,救命啊!!!”
謝公子瞟了眼謝子畫,又看了眼穆澤羲,卻突然長舒一口氣,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