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來解釋一下,爲什麼司爺今天也在家?
周悠然很是沮喪地趴在樓梯的扶手欄上,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坐着看報的男人,不是司爺又是誰。而且感覺他的衣着來看,他今天似乎並沒有出門的打算,很是順滑的蠶絲緞製作的男式家居服,穿在他的身上,清冷的氣度之中多了幾分邪魅。
壞了,只想着出門去散步,怎麼就忘記了今天是星期六?這樣的週末,他肯定不會外出吧?周悠然拍了下腦袋,最近這顆腦袋似乎越來越不中用了呢。趁着他還沒看到自己,趕緊掉頭吧。她纔不想和這位司爺離太近。
剛轉了身準備回樓上房間,忽聽見身後傳來男人清冷無波的聲音:“我能吃人嗎?你在我的家裡這麼躲着我?”
被人發現了,周悠然只得轉身,下了幾級樓梯,來到一樓客廳。距離司漠五米遠的地方站定,安全起見,她不能再靠近了。眼看着司爺放下手中的報紙,身體往後,很是慵懶地靠進沙發後背,一條腿疊放在另一條腿上,柔軟的家居服讓他整個人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冷魅。
黃皮膚,黑頭髮,卻天生一雙冰藍色眼眸,眸中帶着神秘,又含着幾分詭譎,深邃隱晦,閃爍着冷戾的清輝,竟是讓人連探究這雙眸子的勇氣都沒有,英朗俊秀的面孔,浮現出幾分玩味:“你害怕我?”
周悠然確實害怕他,甚至於都不敢和他對視,視線別開看着他身旁的沙發靠墊,可是嘴上卻是一點都不服軟,倔強地說:“我纔不怕你!”
她想着,要是讓他知道她害怕他,那他就更加的無所顧忌了,她定然會被他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司漠聞言,揚起嘴角,臉部輪廓柔和了幾分,放下那條疊放着的腿,站起身來:“既然不怕我,那就跟我出去走走吧。”
啊?這是什麼情況?周悠然的腦子有些當機,他要她跟着他一起出去走走。他不是很生氣,想要變着法子懲罰她嗎?
“坐在這裡,等我。” 司漠在周悠然摸不着頭腦的時候,留下了這句話,上樓去了。
周悠然看着他消失在樓梯拐彎處的身影,感覺自己的生活,好像在一點點的脫離自己的掌控。不是因爲自己無能,而是因爲這個男人太狡猾,三言兩語便掌控了一切。
她沒有坐在沙發上等,而是站在原地。直覺裡,她並不想被他擺佈,憑什麼他說什麼,她就要去照做?正如她說的她不怕他,她是不會向他妥協的。
周悠然就是這樣,表面上,她和其他女孩並沒有什麼兩樣,有點懶,有點虛榮,有點神經粗條。可是她又和別的女孩子不同,這樣的不同要在被逼迫和折磨的時候才能出現,別的女孩面對強權的暴力和侮辱,可能立馬就妥協了,讓做什麼都好,只要能保住小命,哪怕苟且偷生也好。
可是周悠然不同,她有着自己內心的驕傲和誓死捍衛的所謂的骨氣。對於人生,她有自己的一套人生態度,對於生活,她也有着自己的一套認知準則。她的這一套個人準則,深入內心,刻入骨髓,是不會被任何外力所改變,除非她身死,不存在於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