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胡,周小姐可以和司爺一樣叫我小胡。”胡司機簡單明瞭的回答。
當然了,周悠然可不敢狂妄到和司爺一個高度,她很禮貌地和對胡司機說:“胡先生,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不敢。”胡司機簡單地回了兩個字。然後車廂裡便沉靜了下來。顯然胡司機不是個話多的,而周悠然也實在找不到什麼話題來聊,於是都沒有再說話。
周悠然坐在後排座位上,看着車窗外的景物,發了一會兒呆,在快要到達住處的時候開始翻包找鑰匙。姚小齡那邊不用說,肯定是在培訓中心呆着看書聽課學習備考,公寓裡面肯定沒人。
好幾天的折騰之後,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
半個小時之後,周悠然已經回到了她和姚小齡合住的小公寓。如她所料,姚小齡不在家。去洗手間裡簡單衝了個澡,換了柔軟舒適的睡衣之後,往臥室裡面自己的小牀上一倒,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狗窩,還是自己的小牀睡着最舒服。
一覺醒來,天黑了。姚小齡從培訓中心回來。周悠然將從E國給她帶回來的小禮品送給了她,姚小齡沒出國過,拿着這個國外本土的禮品很開心,爲了表示感謝,請了周悠然出去吃宵夜。
走進社會,坐上工作崗位的姚小齡和從前在學校裡面的學習狂人有些不同了。兩人吃着宵夜,聊了許多。周悠然心裡面的心事很多,可是都是不能向外人說的,於是便保持沉默,當姚小齡的聽衆。
“我現在啊,才知道這人心有多麼的複雜。比大學裡面的高數微積分還要複雜百倍!”幾杯小酒下肚,以往學校裡的三好學生,獎學金大戶,也忍不住開始抱怨了,“你不知道我上個月的績效考覈有多差,憑什麼啊,我天天那麼賣命的工作,不就是在上回的那個項目上面給上頭頂了幾句嘛,他們這是公報私仇!”
周悠然雖然剛進公司不久,可是也清楚地知道員工每月的績效考覈不僅會影響績效工資,還會影響到年終的獎金。大傢伙在公司裡面起早貪黑的不就是圖的那點薪水嘛,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到手的薪水卻沒那些溜鬚拍馬的小人高,是人都會心裡不爽,何況姚小齡這樣好強的女性。
周悠然陪着姚小齡在大排檔泛着油光的餐桌旁坐着,一面給她倒啤酒,一面順着她的話安慰她說:“不順心只是暫時的,大不了咱們在公司學了經驗,以後單幹去,自己當老闆,多爽。”
天地良心,周悠然這麼說,純粹是想寬慰姚小齡。拿那些大話寬寬姚小齡的心而已。
誰知道姚小齡這邊幾杯子啤酒下肚,居然就當真了:“說的是!一年,我給自己一年的時間,到時候我就辭職,自己去單幹。哪怕貸款,哪怕賠得骨頭渣子不剩,我也要去自己當老闆,再不要看人的臉色給人打工。”
果然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爭強好勝,凡事都力爭拿到最好成績的女強人,姚小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