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的時間越久,他強烈的存在感和迫人的氣場就越是威懾着她,使她不敢魯莽造次。在他這尊神佛的面前,她頂多只能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孫猴子。吃過幾回苦頭之後,她就像是被戴上緊箍咒的孫猴子一樣,縱然心裡再如何的恨他惱他,卻不敢公然得罪他了。
司漠好整以暇地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拿起餐具準備吃飯的時候,瞥見周悠然尤抱着他的西裝外套站在一旁,有些拘謹。男人好看的嘴角彎了一下,尖牙利爪的小野貓終於開始變得乖巧了。
按道理說她乖巧起來,就等於是他馴服了她,她終於知道害怕而向他低頭了,作爲一個男人,司漠應該很有成就感和優越感纔對,可是這一刻他瞥見她謹慎乖巧的模樣,忽然有些愛憐和不忍。她不是他的敵人,沒有妨礙他更沒有傷害他,他犯不着對她一個女子處處緊逼。今天上午強要了她,除了想要發泄心裡的那些沉積多年的憋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對她的感覺不一般。
他真的沒有想要傷害她,不過就是感覺她有意思,想把她留在身邊,讓生活不至於太過空洞而已。想到這裡,司漠放下手裡的餐具,朝着周悠然招了招手。
周悠然見他招手了,這纔敢落座,可是心裡依舊害怕,因爲見識了他陰險狠辣的一面,全然沒有了前兩次用餐時的自在。
司漠朝着一旁站着的亮子遞了個眼色,亮子立刻會意,上前來給周悠然擺好了餐具,順便拿過她懷裡抱着的司漠丟給她的外套,道了一聲:“周小姐請慢用。”之後就從餐廳裡面退了出去。
一頓午餐周悠然吃得安靜且拘謹,吃個五六分飽就放下了餐具。結束了這頓午餐之後,她看着司漠傲岸挺拔的身軀離開餐桌,朝餐廳外面走去,不得不站起身來跟上。其實她很想拉住他的衣袖問問他,到底什麼時候纔可以回瑞市。卻又擔心這樣問或許會招惹到他的哪根神經,再做出什麼暴行來,於是只好沉默下來。
出了餐廳進了電梯,走出電梯之後便來到了另一條走廊,這個走廊很寬,鋪着鬆軟華貴的地毯,頂上形狀唯美的燈飾將整條走廊照得雅緻異常。
周悠然默不作聲的跟在司漠的身後,認識這位爺有段時間了,多少揣摩到一些他的脾氣秉性。
一個人的思維謀略層面上再如何的深沉難測,看不清底細,但是脾氣性格方面確實通過一些細節就能看出來的,譬如這位司爺,就是個極挑剔的人,供他使用的東西必須得是最精緻,最華貴,最完美的東西,他不僅挑剔,還很孤傲,總喜歡把自己放在一個俯瞰天下的高度,清冷淡漠,不屑世俗,就像古代的君王一樣,富有四海卻難免因爲高處不勝寒而顯得不近人情,薄情寡義。
當然了,人家之所以能這般挑剔和孤傲,那是因爲人家有着運籌大局的手腕。論資才能排輩,論實力才能分高下,司爺其人有多麼的狂妄和傲岸,其手上就有着多麼龐大的勢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