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院長那裡找了兩件嶄新的醫生服,姜大志和馬路一人一件,換上去之後,又從院長的手裡接過嶄新的醫用口罩。
一切準備好之後,兩人跟着院長去了醫院的隔離病區。
病房外,秦天朗和秦夫人還在焦急的等待着,隔得老遠還可以聽到秦天朗那怒不可歇的聲音。
“廢物,都兩天了,一點緊張都沒有用,你們不是京城最有名的醫生麼?老讓人這麼躺着,關着有什麼用?趕快去想辦法治療啊,萬一我爸出了什麼問題,你們擔當的起這個責任麼?”
“秦先生,我知道你心急,我們比你們更急,秦先生的血液報告已經送去化驗了,結果下午就可以出來了。現在最棘手的是,查清楚病人的發病源,但是你也看到了,秦先生從昨天昏迷之後,就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魏東航的話,讓秦天朗面色更加難看了,他如何不想讓爸爸醒來,可是這都兩天一夜了,人依舊沒有醒來。
他有好多疑問想問一下爸爸。
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去楓山墓園?
爲什麼又會得了令醫生都棘手的傳染性病毒?
爲什麼現在還醒不來!~
就在這時,隔離室裡傳來一陣測試儀的警報聲。
嘀嘀嘀……
魏東航眼前一亮,急忙衝到了窗戶口,看着測試儀亮起來的綠燈,驚喜道:“太好了,秦先生醒了!”
秦媽媽一喜,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身子,就急急忙忙的衝了過去。
“媽……”
“秦夫人……”
魏東航驚呼之後,急忙上前,險些扶不住。
秦媽媽在魏東航的攙扶下,走到了玻璃窗邊,看着那張死寂了幾十個小時的病牀上,那發出微動的身子。
一時間喜極而泣!
“嗚嗚,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秦天朗上前把秦媽媽攬入了懷裡,安慰道:“媽,瞧你,我爸醒來是件高興的事,您怎麼還哭了呢!”
秦媽媽一聽,急忙抹了把眼淚,嗔怪道:“我纔沒有哭,我是太高興了。對了,你快去給你爺爺打個電話,讓他別擔心了,就說你爸醒了……”
秦天朗拍了拍秦媽媽的後背,柔聲說:“醫院有我就好,媽你先回家休息吧!”
“一個人怎麼可以,我留下來也好有個照拂。”
“媽,我爸他已經醒了,再說了,媽你回家休息一下,給爸燉些湯好好的補補。”
秦媽媽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剛結婚的時候,她是出了名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到了後來,懷了秦天朗之後,秦南淮就沒有在讓她下過廚。
現在想來,倒是好幾十年了。
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躺在隔離室的秦南淮,吞吞吐吐的看着秦天朗:“那你在這守着,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秦天朗露出一絲笑容,作勢推了秦媽媽一下:“好啦,媽你趕快回去吧!”
“那,那我走了!”
“媽,我送你!”
秦天朗和秦媽媽的身影走出了好遠,站在拐角處的院長才帶着姜大志和馬路走了過來。
“魏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魏東航先是看了一眼院長,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姜大志和馬路的身邊。
疑惑道:“這兩位是新來的醫生?”
院長笑着搖了搖頭:“哎,醫院的醫生已經飽和了,哪裡還會需要醫生,這兩位是警局的警員,前來調查傳染病的事情的。”
“哦,你們好,我是皮膚科的主治醫生我叫魏東航。”
“你好,我是姜大志!”
“我是馬路。”
簡單的介紹了彼此之後,魏東航領着幾人去了更衣室。
因爲傳染病隔離室,進去的時候,務必要換厚重的隔離服。
院長沒有進去,魏東航和姜大志,還有馬路三人,換好了隔離服之後,從另外一個門進到了隔離室。
而這時,秦天朗正好返回來,看到隔離室有人,也急的想要進去。
但是被站在一旁的院長攔了下來。
“小夥子別急,只要查出病源的原因,很快秦先生就會沒事的。”
“可是,他們……”
“他們是我找來的警員,負責私密調查秦先生身上傳染病的事情的。”
秦天朗擰眉,找警員調查,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在害他的父親?
當然這個念頭,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秦天朗並沒有放在心上。
朝陽水岸的別墅,三樓的建身房。
冷一看着在打拳的苦艾酒,一副欲言又止的開了開口,又重新閉上了。
算了,還是等少主把拳打完在開口,不然那一記記鐵拳恐怕要打到他的臉上了。
十分鐘後,冷一拿着一條沾了水的毛巾走到了苦艾酒的身邊。
“爺,毛巾!”
從冷一的手裡接過毛巾,擦拭了下額頭上的細汗,眼神犀利的看了冷一一眼。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冷一一愣,一下子跪在了健身房的地毯之上。
身形瑟瑟發抖,眼神變得有些恍惚:“放,放在密碼箱裡的hd-1r注射劑不見了!”
苦艾酒握着毛巾的手一僵,氣場一時間冰封了整個健身房,那如同九幽地獄般傳來的聲音,讓冷一的身子更加的顫抖了。
“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放,放在保險櫃裡的hd-1r注射劑,不,不見了……”
“啪……”
苦艾酒手裡的毛巾直接砸到了冷一的臉上,隨即一陣風略過,冷一的脖子已然被苦艾酒握在了手裡。
“我不過是回國了幾日而已,放在保險櫃裡的注射劑怎麼可能會丟失?”
那個保險櫃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密碼的,就連冷一也不知道!
轟……像是想到了什麼,苦艾酒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狠厲,陰鶩,那彷彿星辰般的瞳眸裡,顯現出無盡的殺意。
金輪!
這個叛徒!
“去,派人把金輪給我抓過來!記住不要讓他跑了。”
冷一一愣,不解的看着苦艾酒。
“少主,您的意思是?”
冷一不敢在想下去,總覺得後背莫名發涼,但是被苦艾酒的眼神一掃,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悻悻然的起身,退出了健身房。
冷一走了,健身房裡突然安靜了許多,除了苦艾酒那一起一伏的怒氣,似乎什麼都聽不到。
他沒有想到金輪會爲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表子,來偷他的東西,當真是用情至深。
一個女人而已,真的用的着這麼死心塌地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