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蔥繁茂的樹木在地上投下陰影,遮住樹下的他們,裴冥寒看着依偎在他懷裡的冷漓沫,嘴角噙着抹笑。
“沫沫。”
“恩。”她聲音透着慵懶。
裴冥寒仰着臉,思索了小會。然後問她:“別人都喊你什麼?”
“冷漓沫、沫沫。”
她不假思索的說出來。
“我要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呼,”裴冥寒眼眸含着濃濃情感,繼續說:“而且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這麼叫你。”
“好,你想好了嗎?”
“嗯嗯,就叫——寶寶。”
裴冥寒的黑眸一瞬間變得燦若星辰,天地與之相比,恍若都失去色彩。
“這稱呼……是不是有點…..”冷漓沫蹙起眉頭,顯然不太喜歡。
“我覺得很好,不對,應是非常好。”
“一定要這個嗎?”
“必須的。”
“好吧。”冷漓沫點頭答應,反正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地上突然映出一道陰影,那道陰影逐漸靠近他們,仔細瞧去,是廖彬椏,“冷漓沫同學,你可以過來一下嗎?”他的聲音溫潤好聽。
“來了。”是哥哥,哥哥怎麼會來找她?
裴冥寒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聲音帶有一絲喜悅,他拉出她的手,制止了她走向廖彬椏的步伐。冷漓沫轉過頭,望進他深邃如潭的眼眸。他說:“你不許去。”
“給我一個理由。”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鬆手”冷漓沫眼底掠過戾氣,很快就了無蹤跡,讓人難以捕捉。
廖彬椏走了過來,面露不悅:“裴冥寒,你這是在做什麼?”
“問我在做什麼?不會自己看啊,你難道是瞎子嗎?”裴冥寒不爽的吼過去。
“你憑什麼罵他。”冷漓沫聲音染上怒意。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幹嘛這麼護着他!”
“我……”冷漓沫頓住了,不能說出廖彬椏是她哥哥的事,若是傳出去,會爲哥哥引來殺身之禍的。
她改了口:“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看不慣別人對教師無理而已。”
“呵呵,別人!原來你一直把我當成別人!”
“你這根本是扭曲我話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冷漓沫沒有回答,她不喜歡——解釋。
“你沒話說了是不是。”裴冥寒冷哼一聲,
“真是無理取鬧。”冷漓沫略帶不悅地說道。
“可惡,”裴冥寒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捶着她耳旁的樹上。
她只覺得一陣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接着便看到裴冥寒捶在樹上的手沁出血,緩緩流下。冷漓沫輕柔地握住他的手,想要處理他的傷口,卻被他拒絕。
裴冥寒目光如同鋒銳的利刃,彷彿要刺穿廖彬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