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二總的攻擊,果軍陣地不斷丟失,不過17軍和30軍還是強行撐到了傍晚。
看到天色黑了下來,魯崇義和周文韜沒有任何猶豫,將所有的炮彈全部打向西面陣地後,剩下的兩萬人直接發動了集團衝鋒。
“果軍這是想要突圍!”
“踏馬的,欺人太甚!”
秦勝看到果軍把突圍目標放在了他這邊,差點沒被氣死。
難不成被當成了軟柿子?
秦勝大聲命令道:“炮兵陣地,不要留手,給我狠狠地打!”
“噠噠噠”
“轟!”“轟!”.
密集的子彈、炮彈,將突圍的17軍和30軍打的人仰馬翻。
不過爲了維持包圍圈的嚴密,24支隊在果軍正面只有一個營的兵力。
面對幾十比一的比例,即使戰士們對果軍造成了大量殺傷,但依舊有上萬人跑出了包圍圈。
“讓243團收攏俘虜,打掃戰場,241團和242團給我輕裝追擊,絕對不能讓這些王八蛋跑了!”
“是!”.
24支隊的戰士們火速朝突圍的果軍追擊了過去,其餘支隊也都各自派出了追兵。
一路上,落在後面的果軍不斷被戰士們追上、包圍、俘虜。
不過在追擊了一夜後,因爲大雨,追擊部隊已經失去了剩餘逃兵的蹤跡。
戰士們最終也只能是無奈撤回。
總隊部,陳成興收到了戰報。
“總隊長,追擊結束了,部隊正在撤回。”
“此戰殲敵一萬一千人,俘虜一萬六千人,還有兩三千人跑掉了。”
“是不是派出偵查部隊搜索殘敵?”楚雲飛問道。
陳成興搖了搖頭:“跑掉的就跑掉吧,咱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們玩捉迷藏。”
“而且我晾他們也不敢盤踞在附近,襲擾我軍後勤。”
“留下一個團看守俘虜,等待陝南地方部隊過來接手就行。”
“大部隊繼續南下。”
“是!”
某處山谷內。
“軍座,G軍撤了!”
“太好了。”魯崇義一屁股坐到了泥巴地上:“讓弟兄們休息一下。”
跑出來的兩千多果軍士兵立刻七扭八斜的癱倒在地,根本就顧不上地上的泥水。
將30軍的高層軍官匯聚過來以後,魯崇義開口說道:
“諸位,現在形勢萬分緊急。”
“17軍已經不復存在,30軍也已損失殆盡。”
“而最重要的是,我們與第7兵團的聯繫已經被切斷了。”
聽到魯崇義的話後,旁邊的人立刻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仗打到這個份上,還怎麼去面見胡主任,怎麼面見總裁?”
“那怎麼了?打敗仗的人多了,總裁責不勝責。”
“我們現在去找第7兵團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坐以待斃?”
“行了行了,都別廢話了。”
“軍座,您說怎麼辦吧,您說上刀山咱們就上刀山,下火海咱們就下火海。”
“對,軍座,您決定吧。”其餘幾人也紛紛表態讓魯崇義決定。
“好。”魯崇義點了點頭。
“當務之急,一是要脫離G軍的包圍,二是要脫離國防部的指揮。”
“說白了,就是脫離胡主任、脫離總裁的指揮。”
“只有這樣,纔可能有一線生機。”
爲了保住衆多弟兄的命,魯崇義決定避開微操。
“各位,所有罪名由我魯某人一力承擔,即使最後事發,各位也都是從犯。”
魯崇義又給衆人上了一道保險。
“四川有句俗話,丟了棒棒狗咬人,剩下的這兩千多條槍,是咱們最重要的牌,絕對不能丟。”
與衆人統一思想後,魯崇義在泥地上攤開了地圖。
“我的想法是,我們一路往西,然後再折向南,全程避開城市走小道,直奔雲南騰衝。”
“我們就在那裡爭取國外的援助,然後坐等時局變化。”
“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戰打起來,我們還可以東山再起,與G軍決一死戰。”
一旁的參謀長猶豫了一下:“那要是打不起來呢?”
魯崇義沉默了一下,最終開口說道:“另有三條出路。”
“一,落草爲寇;二,削髮爲僧;三,漂泊海外,了此一生。”
聽到這番話,大家都愣住了。
他們很清楚,大概率是要從正規軍變成土匪或者和尚了。
魯崇義也看出了大家的猶豫。
“諸位,願意走這條路的,大家同生死、共患難。”
“不願意走的,請自謀出路,咱們好聚好散,不要有什麼恩恩怨怨。”
去騰衝,魯崇義更需要的是普通的士兵,而不是這些高官。
只要能將士兵都抓在手裡,軍官也就無所謂了。
“服從軍座的決定。”參謀長肯定道。
“對,我們服從軍座的決定。”
不管衆人真實想法是什麼,這個時候全都是服從決定的聲音。
“好。”魯崇義點了點頭。
“參謀長,從現在開始,切斷一切與外部的聯繫。”
“是!”
魯崇義看向衆人:“請大家去準備吧。”
衆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諸位。”魯崇義看着滿身狼狽的衆人,又叫住了他們叮囑道:“請諸位回去多準備幾雙草鞋。”
“以後我們沒有車坐,沒有馬騎,恐怕連條好走的路都沒有了。”
“司呤官,17軍和30軍已經失聯了。”
李作彬看着北面連綿不絕的山頭,面無表情道:“怕不是失聯,而是被殲滅了。”
之前17軍和30軍報告他們被G軍包圍,請求支援的時候,李作彬就已經預料到這一結果。
“現在不是管17軍和30軍的時候。”李作彬收拾了一下心情。
“我們馬上就要抵達城陽縣了,過了城陽,應該就能安全一點了。”
“船收集到多少了?”李作彬問道。
城陽縣位於嘉陵江西岸,四面皆山,地勢險要。
李作彬打算在嘉陵江東岸佈防,利用嘉陵江這一天險阻擊。
“周圍的船隻全都搜刮來了,不過數量不是很多。”
“有多少就用多少吧。”李作彬說道:“立刻渡河,G軍在幹掉17軍和30軍後肯定會追上來。”
“是!”
李作彬判斷的很正確,二總除了23支隊繼續負責迂迴之外,其餘主力正在朝着城陽急進。
總隊部趕了一個小時路後,羅平擡頭看了看天:“老陳,你看雨停了。”
陳成興擡頭,看到太陽已經出來了:“老天爺總算是開恩了,希望這個雨不要再下了。”
“老陳,我們休息一下怎麼樣?”
“好吧。”陳成興點了點頭:“這才坐了幾天汽車,屁股就有些嬌貴了,騎馬竟然都有些不習慣了。”
“哈哈哈我看你就是懶。”羅平笑道。
勤務排的戰士很快便找了一個平整的地方鋪了塊油布,並且還把地圖放了上去。
楚雲飛指着地圖說道:“剛纔接到先頭部隊報告,敵第7兵團已經退到了城陽,正在嘉陵江東岸佈防。”
陳成興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
“李作彬這是企圖憑藉嘉陵江天險固守,阻止我軍東進。”
“你們看這裡,白龍山。”
“我判斷,第7兵團如果繼續後撤,八成會在白龍山固守。”
白龍山異常陡峭,易守難攻。
最關鍵的是,只要過了這片山區,二總進入漢中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阻礙。
“白龍山必然是下一步的戰鬥焦點,我們不能拱手相讓。”
“老楚,給23支隊傳令,派一個團,搶先到白龍山設立陣地。”
白龍山一帶很大,僅憑一個團不可能佔據所有陣地,但陳成興只需要這裡有自己的部隊就行,這就足以讓果軍如鯁在喉。
“告訴他們,這次是深入敵後孤軍作戰,一定要挑選適合防守的地方。”
“是!”
城陽嘉陵江邊,看着混亂不堪的場面,李作彬一陣頭痛。
就這已經是他親自指揮的結果了,如果是讓下面的軍、師自己指揮,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
“馬軍掌,兩天了,38軍過去多少人了?”
“一萬三千左右。”
“待渡的呢?”
“八九千,不過重裝備已經全都送過去了。”
38軍原先是西北十九路軍的嫡系核心部隊,但是其軍掌馬振西長期依附胡守鄯。
因此雖然38軍只有兩個師,但是基本都是齊裝滿員。
戰鬥力在胡守鄯的部隊中能排前列,更是第七兵團絕對的戰力扛把子。
不過李作彬聽到待渡的還有八九千,臉色立刻帶上了痛苦面具。
“速度太慢了,如果這個時候G軍打過來了,怎麼辦?”
馬振西無奈的搖了搖頭:“唉只能是背水一戰。”
“附近的民船全被綏靖公署的後勤和軍政幹校徵用走了,沒有船,我就是把工兵營長槍斃了,也架不起浮橋來。”
“G軍可不會管你這些”
“轟!!!”
還不等李作彬說完,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突然出現。
原本還有些秩序的部隊,瞬間產生了巨大的騷動。
李作彬看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臉色大變:“G軍說來就來?!”
他判斷,這極有可能是G軍正在試射火炮。
一旁的馬振西倒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不會這麼快吧?”
“我問一下。”說着,馬振西抄起了指揮車上的報話機。“我是馬振西!剛纔的爆炸是什麼情況?哪個部隊在那裡?立刻報告!”
對於馬振西的問話,立刻就有有人做了報告。
“什麼?混蛋!”
馬振西扭頭看向了李作彬:“司呤官,有一個排長烤火,不小心把一家炮仗店給燒炸了。”
李作彬差點沒被氣死。
就這一下子,還不知道要出現多少踩踏傷亡。
“肇事排長就地槍斃!”
“李司呤官命令,肇事排長就地槍斃!”
“什麼?跑了?”
“混蛋!爲什麼不控制?!”
李作彬聽到馬振西的話後,剛想說什麼,但是他看着旁邊的房屋突然反應了過來。
“馬師掌,命令附近軍隊,迅速救火!”
河間上的房子是一間挨一間,而且都是被桐油泡過的竹木結構。
現在已經起了西北風,如果不立刻滅火,城陽縣城都有可能燒光。
河街附近的一個團長收到命令後,對着旁邊的士兵大喊:“都不要亂!踏馬的!先救火!”
“快救火!”
不過他顯然高估了他的影響力,附近的士兵只顧着帶上自己的東西往河邊跑,根本就沒人管着不着火的事。
到了後面,即使李作彬親自下命令也沒有用。
大部分人都只是看熱鬧,只有附近的一個連長帶着幾十個人在救火。
但此時在西北風的作用,整條河街的吊腳樓已經全部被捲入了大火之中。
幾十號人根本就控制不住場面。
得知縣城內的火勢沒人管,李作彬只能是命令道:“馬軍掌,命令38軍輜重團全力救火。”
“如果控制不住火勢,就在街中心拆毀一部分房屋,防止火勢繼續蔓延。”
現在部隊還沒有全部過河,如果火勢全部蔓延開了,對第7兵團會有不小的影響。
“是!”.
看着千餘人轉頭往城陽縣城跑了過去,李作彬鬆了口氣。
“馬軍掌,咱們也該過河了。”
現在第7兵團的重武器和主戰部隊已經過了河,剩下的那些士兵,過河速度也會加快不少。
一行幾人剛到了碼頭,一個作戰參謀就跑了過來。
“司呤官,剛受到綏署急電。”
李作彬伸手接過來一看:“總裁從蛙北飛到了重慶。”
“總裁來了?”馬振西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
“司呤官,西南戰局也許會有新的轉機出現。”
“這個只能是以後再看。”李作彬說道:“我們先上船吧。”
對於常瑞元的指揮能力,李作彬真的不敢多說什麼。
而隨着李作彬的離去,第7兵團剩下的士兵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過河上面,唯恐被人給落下。
正在救火的輜重團看到沒人管自己,士兵也紛紛開小差跑到河邊搶着過河。
至於大火,愛誰救誰救。
失去控制的大火整整燒了十二個小時,上千座竹木結構的吊腳樓和店鋪被燒成了灰燼。
城陽縣城內到處都是悽慘的哭喊聲。
在嘉陵江對面,李作彬甚至都能聽到哭喊聲。
“城陽燒成這個樣子,老百姓還不知道會如何痛恨我們,咒罵我們。”
一旁的馬振西倒是有些不以爲意:“司呤官,戰爭本身就是殘酷的,又不是我們故意放的火,這隻能算他們倒黴。”
李作彬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部隊已經基本過了江,防禦陣線也已經佈置完成,就看G軍什麼時候到了。
幾十裡外,231團也抵達了嘉陵江邊。
“白龍山就在對岸。”231團團長於勇放下了望遠鏡。
“總隊長交給我們的任務是搶佔白龍山,如果我們渡不了嘉陵江,等敵人在白龍山布了防,那我們的代價可就大了。”
一旁的一營長說道:“工兵連呢?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嘛。”
一同作爲先頭部隊的支隊工兵連連長,看着湍急的江水頭都要大了。
“話是這麼說,可沒有船,我們怎麼架橋?”
“團長,找幾個會水的,游過去行不行?”一個作戰參謀提議道。
“得了吧。”於勇擺了擺手:“咱們全團有幾個會水的?一個個跟秤砣似的,還游過去?”
“團長,山上有竹子,砍些竹子,扎幾個竹筏怎麼樣?”
“時間太緊了,根本來不及。”
“我有個提議。”9連指導員開口道:
“我們連有兩口鍋,我們營有5個伙食單位,一共有十口鍋。”
“咱們全團的行軍鍋就不下四十口。”
“如果八口鍋算一組,四十口行軍鍋可以形成五組。”
在周圍衆人反應過來之前,工兵連長一拍大腿興奮道:“天才、天才!”
見於勇還沒明白,工兵連長立刻解釋道。
“於團長,王指導員的意思,是八口行軍鍋組成一組,把他們用木頭固定起來就是一條船。”
“五條這樣的船,一次可以度過去五個班。”
“我們再把纜繩拉到河對岸,這樣就可以加快渡江的速度。”
“大半天的時間,渡過千把人不成問題。”
“有把握?”於勇興奮道。
“絕對有把握!”
“好!立刻準備!”於勇命令道:“後勤人員也去山上砍竹子,咱們雙管齊下!”
“是!”.
另一邊,常瑞元在飛抵重慶後,立刻派常建豐趕到了廣元。
胡守鄯的指揮部現在就在這裡。
會議室內,常建豐拿出了常瑞元的親筆信。
“胡主任,這是總裁給你親筆信。”
將信遞給胡守鄯後,常建豐又從包裡取出了一摞信件。
“這是總裁給各位軍掌的信。”
一旁的侍從立刻接過來挨個發了下去。
信件的內容大同小異,開頭都是某某吾弟,後面就是他雖然隱退了,但是爲了救黨救國,必須和大家一起餘G軍進行生死存亡的鬥爭
“胡主任,總裁說了,綏署諸將士一定要抱着有匪無我、有我無匪的決心,鞏固陝南戰線,給G軍以迎頭痛擊!”
看着常瑞元的親筆信,胡守鄯有些頭疼。
他的第五兵團都已經撤到了廣元,如果再回去,他感覺是羊入虎口。
而且他對何周紹不戰而放棄貴州也頗有怨言。
“聽說,G軍已經佔據了貴陽?不知是否屬實?”胡守鄯明知故問道。
這種事,常建豐也沒得隱瞞個,只能是點了點頭:“19兵團司呤官何周紹不戰而退,實屬可惡。”
不過話說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何周紹畢竟是何敬之的親侄子,不可能給與任何處罰。
“這樣一來,G軍必然北犯川南,進攻瀘州。”胡守鄯臉色有些難看。
“陝南、川東局勢如此緊迫,不知總裁打算如何應對?”
常建豐解釋道:“總裁打算調第5兵團、18兵團去保衛重慶,一千兩百輛運兵車已經出發。”
“至於漢中,只能是由綏署的第7、第8兵團撐過這個時期。”
常瑞元已經察覺到了二野的大迂迴戰術,意識到川東纔是G軍主攻方向。
胡守鄯更無語了,本來迎頭痛擊G軍,他就很爲難,現在好了,主力都沒了。
“如果八第5兵團和18兵團拉到重慶,我手上的兵力就不多了。”
“第7兵團那裡,就只有38軍的建制還算完整;至於第8兵團,恐怕也只能拼湊出四五個師的兵力。”
“其餘部隊,徒有其名。”
這兩個兵團,即使算上後勤,現在還能不能拉出6萬人都是個問題。
如果這個時候把他的王牌第5兵團和總預備隊18兵團拉走,他可真不敢保證自己能擋住G軍。
不過常建豐明顯不想聽胡守鄯的訴苦。
“我來的時候,總裁當面交代,命令胡主任,嚴令所部,有進無退,死中求生。”
“明天一早,我要回重慶覆命,胡主任如何部署,還希望能告訴我一二。”
聽到常建豐的話,胡守鄯心裡拔涼。
要是一聲令下部隊就會拼死戰鬥,早在46年的時候G軍就被消滅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辦法,這能是起身請常建豐來到地圖前。
“東西兩路G軍以鉗形工事往漢中推進,前進已經不可能了。”
“第7兵團、第8兵團只能是利用有利地形節節抗擊,希望可以拖到總裁解決川東戰事。”
手裡沒有部隊,別說進攻,就是長時間防守都是奢望。
常建豐雖然不懂打仗,但也知道漢中部隊的情況,因此並沒有多說什麼。
至於這個方案行不行,也不是他能管的,最後還得看他爹同不同意。
第二天,送走常建豐後,胡守鄯立刻乘車趕往了前線。
“李司呤官,你部現在是什麼情況?還能不能擋住G軍的進攻?”
李作彬一臉苦笑道:“第七兵團算上傷員,總兵力不到三萬人,現在正沿嘉陵江佈防。”
“說實話,能不能守住嘉陵江,我真不敢保證。”
胡守鄯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打算,而是問道:“G軍呢?G軍現在是什麼情況?”
李作彬指着嘉陵江對面說道:“G軍先頭部隊已經抵達城陽,他們發動了一次渡江作戰,被我們打回去後就沒有新的動作了。”
就在李作彬手指的方向,陳成興等人也進入了城陽縣城。
看着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城陽,以及滿街哀嚎的百姓,衆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通知後勤部門,一定要做好救濟工作。”
“是!”
一旁的羅平也立刻安排政治部的人蔘與到救援當中。
看着滿地的廢墟,羅平說道:“十年內戰、八年抗戰、三年解放戰爭,整個縣城被燒的這麼慘,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個李作彬有沒有列入戰犯名單?”
“要是不把他列入戰犯名單,中國還能有幾個戰犯?”說着陳成興看向一旁的報務員。
“命令24支隊正面進攻,牽制敵人的注意力,21支隊、22支隊從東西兩側迂迴強渡。”
“通知下去,一定要將李作彬捉拿歸案!要不然,我們怎麼對得起四川的百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