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銀川后,一野部隊各有任務。
十月一日,二總在與羣衆進行了數日的聯歡後,收到了最新命令。
全軍前往陳倉,接受西南局統一指揮。
十月底,陳倉,二總指揮部。
羅平笑着將報紙放了下來:“二野在商都搞得聲勢很大啊,我看常瑞元這次肯定覺得陝南纔是咱們的主要進攻方向。”
“聲北擊東,看來咱們又得擔任佯攻任務了。”
按照上級指示,這次進攻的主要方向是川東。
二野主力會從川東攻擊進川,首先進攻重慶,然後與一野部隊合圍蜀都。
爲了掩護二野的動作,陝南的18兵團與二總要做出主動進川的架勢,迷惑胡守鄯,防止他們支援東線戰場。
二野主力乘火車轉了一個大圈,並在商都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大談從陝南進攻漢中的戰術。
“佯攻,我們都打習慣了。”陳成興隨意道。
“上級要求北線牽制胡守鄯的這幾十萬大軍,防止他們支援東線,影響解放重慶。”
“但怎麼防止還不是防止了?”
“把胡守鄯的部隊幹掉,也是防止他們支援嘛,這自然算是完成了我們的任務。”
“這可是三十多萬人。”羅平說道:“咱們加上18兵團也不過是十二三萬人。”
陳成興呵呵笑了起來:“如果是咱們三十萬打果軍十二萬,我還真提不起興趣,不願意去打呢。”
“再說了,別看胡守鄯有三十多萬人,番號有七個兵團,十七八個軍。”
“但這裡面也就是第5、第7、第8這三個兵團還算有戰鬥力。”
“至於剩下的,你看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不是新編的,就是潰逃的。”
“只可惜,這次胡守鄯把他的核心嫡系第5兵團放在了後方做總預備隊。”
“不然我還真要試試胡守鄯的深淺。”
就在陳成興對着胡守鄯部隊指指點點的時候,胡守鄯正鬱悶的躺在牀上聽戲。
突然,他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滾!”胡守鄯直接怒罵道,然後繼續躺着聽戲。
此時他的心情,就跟戲曲裡的正在唱臺詞一樣。
伍子胥過昭關,過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滾油煎。
聽到胡守鄯的怒罵,門外的人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敲門聲很快又再次響了起來。
胡守鄯一臉惱怒的起身關掉廣播,氣沖沖的去開門,想要看看是誰這麼沒有眼力見。
一開門,發現是他的參謀長呂翰文。
“是參謀長啊,什麼事?”胡守鄯收拾了一下心情,讓呂翰文進來說話。
“主任,收到可靠線報,G軍代理總參謀長近日突然到了長安,現在又去陳倉了。”
“什麼?!”胡守鄯大吃一驚,一臉不可置信道:“剛纔我還聽到北平G軍廣播,他不是正陪着**檢閱部隊嗎?”
“這份情報肯定沒錯。”呂翰文正色道:“還有情報說,天水、金城一帶,G軍運輸繁忙,長驅直下。”
“從種種跡象看,G軍從北面入川的企圖日益明顯了。”
“日益明顯.”胡守鄯嘆了口氣:“參謀長,自從有G軍那天起,我就和他們打交道,幾十年了,我只有一條經驗。”
看到呂翰文有些疑惑,胡守鄯解釋道:“那就是G軍的作戰部署,我們從來沒有猜中過。”
“您的意思是,G軍這次是聲東擊西?”
“那要不要報告總裁,調整部署?”
“報告什麼?我和宋蔭國早在湖南淪陷之後就討論過了。”
“川、黔、滇、康、鄂和陝南地區的果軍部隊,即使加上保安團,也就只有九十萬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新編的。”
“G軍呢?光主力就有四百萬人,地方部隊還有一百萬。”
“大陸上的任何一塊地盤都難以保住,只有蛙島、海南、舟山等幾個海島還有保住一個時期的可能。”
“G軍步兵厲害,但是要想擁有渡海作戰的海空力量,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時間。”
“而且西南地域廣大,地形複雜,道路破舊,既無法迅速集結兵力,也無法便捷機動兵力。”
“在西南決戰,必是死路一條。”
“我和宋主任統一認爲,應將主力轉移到滇緬邊區,只要能保存力量,前途仍然大有可爲。”
“這個計劃非常好啊。”呂翰文一臉興奮。
別說九十萬,就是隻將中央軍的嫡系撤到滇緬邊區,那也有四五十萬人。
G軍就是再能打,他們也不可能打到緬甸去。
等到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這四五十萬人就是一柄利劍,隨時可以刺入G軍心腹。
胡守鄯嘆了口氣:“是非常好,但是總裁不同意啊。”
“總裁告訴我跟宋蔭國,必須要保住西南地區。”
“就連國防部的那些人,也認爲秦嶺、川東和黔東南地區山高路險,可以擋住G軍入川。”
說起國防部,胡守鄯就不想說話了。
這些蠢貨,從來沒有在前線跟G軍真正交過手,完全就是靠地圖在指揮。
聽到國防部,呂翰文也有點頭疼:“主任,我們能擋住一次,但不可能每次都擋住。”
“四川這九十萬部隊,不是被擊潰的殘部就是臨時拼湊的新兵,一旦作戰,難保不潰散。”
“而且四川的軍閥與中央軍歷來矛盾很深,他們是不會同心協力的。”
“一旦G軍大兵壓境,局面根本無法控制。”
“不要再說這些了。”胡守鄯擺了擺手,越聽他越鬱悶。
“不管怎麼說,校長的話還得聽啊。”
“東邊的情況怎麼樣?”胡守鄯問道。
“G軍的陳*兵團突然出現在了羊城地區,現在正配合G軍四野向西進發。”
“驢脣不對馬嘴!我問的是川湘鄂邊區宋蔭國那裡。”
“哦”呂翰文這才反應過來:“平靜無事。”
“平靜無事?”
“平靜無事,那就肯定會有大事發生。”
久病成良醫,胡守鄯感覺川東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參謀長,給統帥部和宋蔭國發報,提醒一下。”
“是!”.
這次胡守鄯猜的很對,不過常瑞元根本不相信胡守鄯這個常敗將軍。
很快,常瑞元的電報就發了回來。
“總裁急電。”呂翰文拿着電文走了過。
“守鄯吾弟,據悉,匪部***已將金陵市僞市長一職移交華東匪首**。
G匪第二野戰軍,連日來正在進行入川動員。
望弟嚴飭所部,加強北線防務,準備迎G劉匪之進犯。”
聽到常瑞元的回電,胡守鄯的心情很複雜。
不過對他而言,對常瑞元的忠誠是第一位的。
“給校長回電。”胡守鄯有些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一旁的作戰參謀趕忙拿出本子記錄。
“電諭盡悉,學生及三軍將士,枕戈達旦,以有匪無我、有我無匪之最大決心,誓死捍衛大西南。”
說完以後,胡守鄯有些無奈的對呂翰文說道:“我估計,咱們就是請,G軍也未必肯來。”
還不等呂翰文說話,一旁的作戰參謀先問道:“這也寫上嗎?”
胡守鄯立刻扭頭看向了作戰參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整個指揮部內,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這個參謀。
此時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低頭去默默發報。
隨着時間推移,東線兵力調動越來越頻繁。
湘鄂邊區綏靖公署主任宋蔭國和貴州綏靖公署主任谷紀常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們發現了二野大軍正在向他們逼近。
“父親,西南前線急電。”
“唸吧。”
今天是常瑞元六十三歲生日,雖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但他的大兒子還是給他辦了一個小型的家庭慶祝。
“這封是宋蔭國主任發的。”常建豐拿起一張電報。
“他說,G軍第二野戰軍在其左右兩翼集結龐大兵力,大有竄犯川東之勢”
“這封是谷紀常主任發的。”常建豐又拿起另一張。
“他說,G軍在湘黔邊境集結龐大兵力,似欲竄犯黔東。”
聽到宋蔭國和谷紀常報告,常瑞元有些無語,這過生日心情剛好一點,這倆人就來添堵。
“庸人自擾,純屬庸人自擾!”常瑞元連電報都沒有接。
“三國時期,鄧艾來蜀,就是由陝南隴南進的四川。”
“川東地形險惡,易守難攻,大兵團作戰根本無法展開。”
“**乃是一代名將,絕不會避易就難,捨近求遠。”
“你告訴宋蔭國和谷紀常,這是G軍慣用的詭計,聲東擊西。讓他們不要因此而亂了方寸。”
“是!”
就在常瑞元自信滿滿的時候,陳成興收到命令,二總開始沿川陝公路向漢中進軍。
陳成興準備先從陳倉道進入漢中,然後再走金牛道直逼蜀都。
於此同時,陳成興還命令23支隊的三個步兵團和炮支火箭炮團從祁山出發,沿祁山道作爲偏師進軍。
至於一野18兵團,則是走的其餘幾條道路。
面對二總的強勢進攻,胡守鄯擺在秦嶺前線的警戒部隊聞風即潰。
得知G軍攻勢兇猛,進展迅速,胡守鄯不得不冒着大雨趕到了7兵團的駐地來鳳縣,準備親自指揮阻擊作戰。
“李司呤官,G軍的攻勢異常兇猛,我已經命令綏靖公署向南轉移,所以我不得不借用你的司呤部了。”
7兵團司呤官李作彬笑道:“主任到了這裡,7兵團的司令部就是主任的。”
胡守鄯沒有過多的寒暄,脫下雨衣後便來到了地圖前。
“諸位,目前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就是從陳倉來的陳成興部。”
“據可靠消息,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大散關。”胡守鄯指着地圖說道。
至於消息的來源倒是很簡單,大散關的部隊已經潰敗了。
“G軍這是想要以鉗形攻勢,分左右兩翼夾擊漢中。”
“一旦陳成興部迂迴到位,我們撤往蜀都的道路就會被切斷。”
“到時候,我們綏署的所有部隊,都有被圍困在漢中地區的風險。”
胡守鄯現在並不認爲關中的G軍能吃掉他,但是一旦他被困在漢中,西南兵力立刻便去了一半。
等G軍吃掉西南其餘地區再合圍過來,自己照樣只有一個被全殲的下場。“那主任的意見是?”李作彬問道。
“命令38軍主力和17軍84師,向陳倉來的G軍採取攻擊行動。”
胡守鄯準備先打擊G軍的陳成興部,畢竟就他們推進速度最快。
“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們繼續南下。”胡守鄯肯定道。
“只有這樣,綏署的其他部隊才能從容的往蜀中轉進。”
聽到胡守鄯的命令,李作彬有些爲難:“這個鬼天氣”
現在外面正在下大雨,即使他下了命令,部隊也不一定能準時抵達。
聽到李作彬的話,胡守鄯立刻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因此果斷下了死命令。
“陳司呤官,命令38軍立刻行動,下刀子也得發起攻擊!”
“是!”李作彬無奈答應了下來。
原本位於更西邊,負責防守祁山道的部隊被抽調了出來,準備合擊二總主力部隊。
但是這也給了23支隊機會。
23支隊在孫迅的帶領下從祁山迅速往前推進。
很快便在大梁山碰到了果軍69軍的阻擊陣地。
69軍是胡守鄯用潰兵和新兵重新拼湊的部隊,兵員和裝備基本都是墊底的存在。
面對69軍的阻擊,孫迅也沒廢話,拉出火箭炮團就先來了一輪齊射。
69軍的前沿陣地瞬間被爆炸完全覆蓋,69軍本來就是些潰兵,碰到G軍心裡一直都在打鼓。
遭到如此猛烈的炮擊後,一線陣地的果軍瞬間崩潰。
孫迅見狀大喜:“總攻!立刻總攻!趕着果軍衝擊他們的陣地!”
果軍一線部隊的火速崩潰,再加上23支隊的三路強攻,30軍甚至都沒有撐過一個晚上,就狼狽的逃跑了。
等到第二天上午,第7兵團司呤部收到了報告。
“喂?”
“大梁山?哪個大梁山?!”
“你大點聲!”
正倚靠在椅子上睡覺的胡守鄯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目光立刻看了過去。
同樣聽到的李作彬走了過去接過電話:“喂!我是李作彬!”
“你慢點說,大梁山怎麼了?”
“你說什麼?大梁山失守?!”李作彬聲音都拔高了三度。
聽到大梁山失守,胡守鄯急忙走到了桌子前,看向了鋪在桌子上的地圖。
旁邊的李作彬依舊在通話:“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拂曉?”
“爲什麼不早報告!”
“你不要驚慌失措!胡主任就在這裡!”
“你趕緊收攏潰兵,等待命令!”
掛斷電話後,李作彬還沒有說話,胡守鄯就命令道:“攻擊陳成興部的命令撤消。”
“撤消?爲什麼要停止攻擊?”
第7兵團爲了這次進攻,已經集中了所有的部隊。
除了擔任主攻的38軍和17軍84師,另外4個師和兵團直屬部隊也做好了助攻的準備。
“沒用了。”胡守鄯搖了搖頭,此時他的臉上比外面的天氣還要爛。
“大梁山已經失守,G軍深入到了我軍的側後,如果他們直取定陽縣,控制兩河口,就會形成更大的包圍圈。”
“第7兵團,甚至包括第8兵團,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李作彬有些不信:“G軍來的不過是一個加強軍的兵力,撐死了五萬多人,他們有那麼大的胃口?”
“李司呤官,第7兵團和第8兵團加起來也不過是十二三萬。”
“而這裡面真正有戰鬥力的又有多少?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69軍一觸即潰,是因爲什麼?”
胡守鄯很清楚,部隊纔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
一旦G軍切斷了他們的退路,第7兵團和第8兵團想要撤回蜀中可沒那麼容易。
即使陳成興吃不下這麼多部隊,其餘G軍包圍過來也是死。
“傳我命令,7兵團、8兵團所有部隊,立即後撤。”
命令下達後,胡守鄯也沒有猶豫,果斷坐上車往後撤退。
二總臨時指揮部,楚雲飛從外面走了進來;“總隊長,果軍放棄攻擊,全線後撤了。”
陳成興放下手中的文件:“胡守鄯別看打仗不行,跑路的速度倒是一等一。”
“如果不是跑的快,在關中就把他們給一勺燴了,那樣也就沒有這些麻煩事了。”
對G軍而言,如果能在關中將胡守鄯和青寧二馬一起幹掉,那纔是最好的結果。
只不過他們各自跑的都很快,這才使得一野轉戰數千裡。
“果軍撤,咱們就只能追。”陳成興起身命令道:“命令各部隊,展開全線追擊!”
二總各部隊以支隊爲單位,沿着川陝公路迅速推進。
23支隊也冒着連綿陰雨,翻山越嶺取捷徑向紅石壩急進。
一路上,所有人都是冒着大雨跋山涉水。
爲了追上進度,各支隊的炮團將山炮拆解後進行馱運。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跟不上步兵前進的速度,整個炮團只有重迫擊炮營能勉強跟上。
至於裝甲營和榴彈炮團,戰士們只能是苦哈哈的在後面推車。
看着輜重團的人挑着扁擔都比裝甲營跑得快,孫德勝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鬱悶的不行。
“踏馬的,以前是人騎車,現在成了車騎人!”
之前孫德勝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時候有多興奮,現在看着陷入泥潭的裝甲車就有多無奈。
這種爛天氣,即使是坦克的履帶也在不斷打滑。
面對這種情況,陳成興也沒好辦法,他的特性能加持到戰士身上,但是加持不到裝甲車身上。
陳成興和總隊部,也只能是棄車騎馬,這才得以趕上部隊的進軍速度。
等到十五號,總隊部剛剛停下支起指揮部,楚雲飛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23支隊報告,他們在徐家坪堵住了果軍17軍和30軍,總共5個師的兵力,大約有3萬人。”
陳成興立刻看向了地圖:“果軍的速度還真不慢。”
“指揮部不在這裡建了,我們去馬蹄灣。”
楚雲飛立刻提醒道:“總隊長,距離前線太近了。”
馬蹄灣距離徐家坪還不到5公里,果軍在高地架起山炮,大仰角是有可能打到的。
“就去馬蹄灣。”陳成興肯定道:“山區通訊不便,隔遠了指揮不便。”
面對陳成興的堅持,衆人也沒法說什麼,只能是迅速收拾,然後火速前移。
等到凌晨,指揮部重新落在馬蹄灣的時候,徐家坪已經交上了火。
馬蹄灣可以聽到炮聲不斷。
“各部隊現在到哪了?”
“3個支隊的先鋒團已經圍上去了。”楚雲飛指着地圖報告道。
“火箭炮團打了一個營的齊射,果軍傷亡不小,但是果軍並沒有停止進攻,到現在已經發動了三次大規模衝鋒。”
“看來這是急了。”陳成興笑道。
“告訴各部隊,加快速度,不要被眼前的這麼點部隊絆住手腳,前面還有更多的敵人在等着我們。”
“21支隊主力抵達後,立刻進攻尖崖山,從敵人的側翼將其攔腰斬斷。”
“給火箭炮團發報,讓他們火力支援21支隊。”
“是!”.
二總三個支隊冒雨抵達後,沒有任何休息,立刻投入到了戰鬥當中。
果軍17軍雖然是胡守鄯的嫡系,但並不是核心主力,缺員很多。
至於30軍,屬於原西北軍,兵員裝備也同樣不足。
面對二總全力進攻,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
甚至都不用各支隊的山炮、重迫擊炮出手,單單是各團的82毫米迫擊炮和步兵炮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果軍被打的頭都擡不起來。
30軍軍掌魯崇義看着漫山遍野的G軍,臉色無比沉重。
“周軍掌,咱已經陷入G軍的包圍中了。”
“看來司呤官和胡主任是不會回來救我們了。”
“救?”17軍軍掌周文韜無語的搖了搖頭。
“別看17軍是胡長官的嫡系,但我也不怕老兄笑話,在綏署所有部隊中,咱倆差不了多少。”
“到了這個時候,在胡長官的眼中,恐怕30軍比我這個嫡系17軍還要重要。”
17軍只有一萬三千人,30軍整個軍卻有一萬八千人。
而且30軍雖然是雜牌,裝備不好,卻有很多老兵。
在戰場上,哪怕是老兵油子也比新兵能打。
“周軍掌,咱們得自救才行。”魯崇義說道:“據我觀察,G軍雖然包圍圈已經形成,但是兵力應該並不充足。”
“他們的包圍圈我估計只有一層,如果咱們能突破包圍圈,應該就能逃出生天。”
眼前的G軍裝備豪華,戰鬥強大,但這既是他們的長處也是他們的短處。
只要進了山,G軍又是槍又是炮的,肯定追不上。
在這一點上,魯崇義很有信心。
當年抗戰的時候,他的30軍不止一次被鬼子擊敗,但只要丟掉重武器,鬼子就追不上。
換成裝備更豪華的G軍的,自然也是如此。
“沒那麼簡單。”周文韜搖了搖頭。
“從陳倉來的是陳成興的部隊,他們向來是以速度著稱,咱們怕是跑不過他們。”
“不試試怎麼知道?咱們還有別的出路嗎?”魯崇義說道:“這個時候投降,和部隊打光了投降,對你我二人恐怕沒有區別。”
周文韜沉默了。
他的確是沒有任何的好辦法。
思索良久,周文韜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堅持到晚上,咱們往西突圍,南邊是不能走了。”
聽到周文韜同意突圍,魯崇義鬆了一口氣。
周文韜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沒有信心跑過陳成興的二總。
但是他有信心跑過17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