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凡從兇口一寸寸轉攻我的脖子、耳朵,不屑地輕揚脣角:“尹蜜,你真沒變,還像當年一樣好丄。”
“你也沒變,還像當年一樣無|恥。”
還像當年一樣,總愛在我快要被甜頭衝昏理智的時候,給我當頭棒喝。
我嘴硬地說着,悲哀地想着,開始試圖掙札。
可當他一路向下吻到小腹,我卻越發難以抑制渾身蘇麻的戰|慄和喉頭難奈的低|吟,漸漸不聽話地軟成了一灘爛泥,任由他扯|掉我的D褲,以一種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知識抵過來。
幸好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瞬間把我從迷|醉中拉回了現實。
見簡亦凡似乎不想理會這通電話,我着急地推他:“這鈴聲是幼兒園老師的!沒準康康又犯病了!”
簡亦凡仍舊趴在我身丄,手往前一勾,拿到我的包,摸索出手機,不耐煩地扔給我,繼續被打斷的工作。
手機屏幕顯示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康康的老師在我參加剪綵的時候打來的。
我尷尬地接起電話,只聽老師比我還急地嚷嚷:“我知道你們家長忙着賺錢!但有個康康那樣的孩子,總該保持電話暢通吧……”
“老子是讓你們幫忙看孩子的,不是聽你們教育的!”簡亦凡怒氣滔天地奪過手機,“說吧,孩子怎麼了?”
老師多半被簡亦凡嚇到了,我聽不清她說什麼,慌忙摁住突突亂跳的眼皮,把耳朵湊過去,可還沒貼|近,電話就被簡亦凡掛斷了。
顧不得自己有多狼|狽,我心焦地問:“康康怎麼了?”
“逃學了。”簡亦凡說得輕描淡寫,甚至還有閒心拿D褲擦|拭手指。
我卻心急如焚,唾沫橫飛地晃着簡亦凡的胳膊:“馬上報警!外一是人販子盯上康康了怎麼辦?”
“放心吧,丟不了!他書包裡有我偷放的定位儀!”簡亦凡暴躁地甩開我,搖下車窗,把D褲扔出去,終於發動了引擎。
我們順着GPS找到江邊時,康康的老師已經等在那裡了,還有幾個穿救生衣的警察,在下面進行打撈。
看到老師手裡,康康的書包和壞掉的定位儀,我竭力想在人前維持的冷靜,頃刻被摧毀,衝過去語無倫次地拉|扯康康的老師:“你們怎麼看孩子的?康康爲什麼會逃學?”
“今早康康根本沒來幼兒園,我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你,園方已經盡到義務了。”康康的老師把瀝瀝滴水的書包摔在我身上。
我頓時覺得像被丟進了冰窟,抱緊書包,渾|身發抖地轉頭問簡亦凡:“早上不是你親自送的康康麼?”
“我當時着急,那龜兒子又站在幼兒園門口,拍着胸|脯說等我放學去接他,我就先走了。”簡亦凡不復平日的理直氣壯,眼神頻頻閃躲。
我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顆懸着的心,狂|顫不已,第一次迸發出無法抑制的仇恨。
從小到大,無論簡亦凡是用荒唐無|恥的手段騙走我的童|貞,逼我離婚嫁給他,還是不認康康休辱我,我都能忍。
可現在……
單獨送康康上學,請我當剪綵嘉賓,不讓我接幼兒園電話,瞞不住了就搶電話自己接,怕我聽到還急着掛斷……
甚至……昨晚康康的失蹤和發病……也可能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