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無所謂。
“不過我得先詢問她的意見。”
顧硯白點頭,語調喃喃:“好,那我們相互留個電話,不管她願不願意見我,都麻煩小姐姐通知我一下唄。”
嘁!無事時就叫我小蘿蔔頭,有事時就叫我小姐姐,真是狗!
我對他報了一串號碼,他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相互存了姓名後我對他說:“你幫我看看這周圍有沒有什麼陣法,那人住在這裡,詛咒的陣法也應該在這裡纔對。”
陣法帶不走,她要着急逃跑,陣法應該還來不及破壞。
“好。”顧硯白答應一聲,找的也仔細,我心裡對他之前的討厭也減少了幾分。
果然,沒一會兒,我在祭臺下方找了她佈置的陣法。
顧硯白將桌子翻轉過來,桌背部畫着一副詭異的陣圖,陣圖彎彎繞繞,像是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屍體中間,沾着一根細細的頭髮絲。
我將頭髮扯下來,猜想這個應該就是韓雅的頭髮,將頭髮扔掉,手指捏訣,紫光劃過陣法,下一刻,陣法在我眼前慢慢消失,只留下了空白的桌背。
顧硯白看着我再次誇讚,“小蘿蔔頭乾的不錯,捏訣捏的很熟練。”
我傲嬌道:“那是,我姥姥都誇我天資聰慧。”
其實才不是,我是因爲怕捱打,所以才努力修煉的,但是這個我纔不會傻的告訴他。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他彎着腰,像是突然發現什麼,我跟着定睛一看,原來是桌角上有一塊乾涸的血跡。
“這血跡應該是撞上去的。”他猜測道。
我猜想,這家裡住着周凱的情人,難不成是情人急着逃跑,不小心撞上桌角的?
這時我聽他接着說道:“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
他解釋道:“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
聽他這麼說,我也的確聞到了,但血腥味卻濃了些,若只是這桌角的一點血,應該不至於這麼濃。
我與他對視了一眼,一同隨着一個方向走去——廁所。
廁所裡面響着水滴聲,顧硯白推開廁所門,裡面的景象讓我震驚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畢竟從小到大我也是見過許多大場面的。
裡面大約有二十多平方,廁所幹溼分離,靠窗的位置有一個很大的浴缸,浴缸裡橫躺着一個女人,不,確切的說是一具屍體。
屍體面朝上,眼睛睜大,嘴張開,頭髮四散開,一隻手放在浴缸外。
起初,我以爲聽到的是水滴聲,現在一看,原來不是,是她的血,浴缸裡裝滿了她的血。
我走近細看,她的臉上滿是痛苦,蒼白。另一隻手捂着腹部。
我看過去,腹部那裡還在滋滋冒血,但沒有看到刀之類的兇器。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我的整個腦門,令我有些反胃。
顧硯白絲毫沒受什麼影響,彎着身子仔細觀察。
“別碰!”
我剛想探一下女人的脈搏,卻被顧硯白叫住。
“這具屍體有古怪,你先別碰,以防危險。”
其實我是不懼怕這些的,因爲我的身體有些特殊,不過他既然阻止,我也不好跟他解釋這些,我猜想他應該有了打算,所以收回手,看他如何做。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聽他給對方報了個地址,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稱他打電話時偷偷扯了根女屍的頭髮,藏好後問他:“你報警了?”
我隱約聽到了手機裡傳出了警車的警報聲。
“是,我的一個朋友是警察,他很快就到。”
“這種情況你報警,我們說的清楚?”
這時報警,肯定會被抓進警察局審問,到時我們怎麼說?說我們是來找人破除詛咒的,然後遇到了有人殺人潛逃?誰信?
“你放心,我們有專門負責‘後勤’的警察人員,這件事我來解決,你先走,免得給你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這話說的,
稱我心意,嘻嘻。
“好,既然你能解決,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我嘴上這麼說着,其實心裡早就看出來了,這人肯定跟警察局有着什麼關係,否則他不會這麼氣定神閒的站在這裡,而且,之前他跟我提過,他是來這裡幫警察朋友辦事的,所以他肯定是會安全的。
這麼一想,我自然放心離開。
離開後,我再次去了樓頂尋找周凱,但那裡周凱已經不見蹤影,所以我從小區後門出去,叫了出租車。
車子回程的路上,我看到了警車相對而過,警車喇叭轟鳴,離我越來越遠。
我再次找到韓雅,在她家裡看到驚慌看我的周凱,他手上還拉着個行李箱,看起來是要準備跑路。
周凱看到我還有些害怕,我笑道:“你不用這麼忌憚我,我對你沒有興趣,我來是想告訴你老婆,那個哭聲的事解決了。”
“真的?真是太感謝你了!”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韓雅很高興。
“什麼哭聲?”周凱疑問道。
韓雅解釋,“就是之前我一直跟你說的,夜晚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聽到哭聲,害怕的我一直都沒睡好覺,跟你們說你們都不信,我沒辦法,就去找了小錦,沒想到,她真的幫我解決了。”
“她說解決就解決了?我看她就是個騙子,老婆你別信她。”
我一聽到這裡就不高興了,你我沒當着你老婆的面拆你的底就不錯了,你居然還給我倒打一耙?
“周先生,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是一位驅魔師,你們也可以叫我陰陽師,總之,我是專門負責這些靈異鬼怪的事情。”
我向他走近一步,眼神審視的看着他,“我告訴你這些,不指望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你現在可是麻煩之身,不要想着跑。”
韓雅聽我這麼說,更加疑惑了,“老公,小錦,你們都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我看你就是危言聳聽,我能有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