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來了。感謝一葉知秋的萬賞,同時也盟了戀戰。一起走下去啊走下去,zzang,o(n_n)o。感謝給戀戰星夢投票票訂閱和點擊收藏的親們。鞠躬致意。撒狼黑。(n_n)o)
“嘩啦……嘩啦……”
李洙英來到四樓文晸佑工作室門口的時候,皺眉看着裡面。一個有點胖胖的女孩,印象是個sw練習生,正在那低頭拿着笤帚,掃着玻璃碎片。夏天了,窗戶沒有玻璃倒也沒什麼影響。
看着裡面沒有文晸佑的身影,李洙英皺眉詢問迎過來的李風東:“他呢?”
李風東指指裡面的套進:“進去休息了。”
李洙英嗤笑:“他差點把人丟出窗外摔死,自己反而需要休息?”
李風東撓撓頭,攤手開口:“事實上,也沒丟出去。”
李洙英冷哼一聲,皺眉轉身。
李風東一愣,趕忙跟上:“社長不去看看晸佑xi?”
李洙英朝樓下走着,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看什麼?看他多丟人?和一個經紀人動手打架,卻是因爲人家保護被他欺負的未成年idol。”
李風東無奈跟着:“是個誤會。晸佑xi是您學生,他怎麼會欺負krystal。開玩笑而已。”
“開玩笑?”
李柱英瞬間轉頭,瞪着李風東。
李風東擺手後退:“社長您可搞清楚,是那個經紀人先動手的。真出事也是防衛過當。”
停頓一下,李風東輕聲開口:“況且晸佑xi的身份……也不會有什麼事。”
李洙英一愣,轉身朝下走:“一個酒保還懂法,律了,你倒是挺上進的。”
李風東腳步停下,看着李洙英的背影,半響笑着再次跟上去:“沒辦法。在晸佑xi的身邊。其實我也做不了什麼。有時間的話我也充實自己,反正這一行我是越幹越喜歡了。”
李洙英驚訝回頭看着李風東,李風東也只是笑容以對。
半響輕哼一聲,李洙英轉身再次朝前走。李風東的笑容更盛了,跟着一起上前,卻是凌亂的腳步聲驟然從下往上響起,顯然是跑着的。
“阿爸!他怎麼樣?!”
李風東又沒子女,能叫李洙英阿爸的,還這麼急切的,能有誰?
李洙英皺眉看着李順圭:“你跑來幹什麼?行程不忙?”
李順圭平復呼吸。趕忙上前拽着他的手臂:“他怎麼樣?沒事吧?”
李洙英瞪着她:“被擡出去的是你們公司經紀人,你反而關心他?”
李順圭忿忿放手,直接朝樓上跑去。
李洙英轉身瞪眼要叫什麼,李風東上前開口:“社長,是不是給李秀滿總監打個電話善後啊?這件事雖然不怕,可傳出去影響不好。”
李洙英輕哼一聲,看了樓上一眼,沒再多說,轉身朝樓下走去。這次是真的走下去了。沒再磨蹭那麼長時間。
輕輕推開門,李順圭當先看到的,是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出神的那個傢伙。慢慢走進去,隨手將門關上。李順圭看着他手上包紮的地方。
“被玻璃劃到的。”
一個聲音開口。李順圭擡頭看着他,文晸佑也正好扯起嘴角和他對視。
支着身子,李順圭輕聲詢問:“幹嗎搞得這麼嚴重。”
文晸佑笑了笑:“這算很嚴重嗎?”
看着天花板,文晸佑呼出一口氣:“其實可以更嚴重的。”
李順圭側身躺過去。支着頭看着他:“是嗎?嚴重到什麼程度?”
文晸佑沉默一會,沒有回話。
李順圭揉着他的頭髮,半響輕聲開口:“在西卡那裡。感受到壓力了吧。”
文晸佑一愣,失笑看着李順圭:“你什麼都知道。”
李順圭揪着他的下巴:“還能有什麼事,能讓你情緒失控到連身份都不計較了,就發脾氣要給人推下樓。”
文晸佑呵呵笑着,轉身抱着李順圭,頭埋進她懷裡。
“都是你給慣的,現在欺負人都要看對方夠不夠身份,怎麼好像演電視劇一樣。”
“呵呵。”
李順圭笑着弄亂他頭髮:“還我給慣的?不是你自己給別人這樣的印象,別人才總結出來的?難道你是泥人嗎?別人怎捏你才什麼樣?”
文晸佑驚訝擡頭:“我給別人的印象是這樣?”
李順圭揪着他鼻子:“你以爲呢?”
出神看着他,李順圭喃喃開口:“和女人計較,對錯都不屑。讓女人承擔,大小都不屑。”
笑着點點他的鼻子,李順圭呵呵笑着:“而除了女人以外,其他事就乾脆看都不看一眼。”
文晸佑失笑:“你到底要說什麼啊?聽着感覺很亂。”
李順圭沉默一會,點頭開口:“我想說。這麼累,你真的能堅持下去?”
文晸佑身子一顫,隨意笑着開口:“堅持不下去還能怎麼辦?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行還是不行……”
文晸佑一頓,搖頭開口:“就沒有不行的結果。”
“其實……”
李順圭看着他:“就之前那樣,不也挺好嗎?”
文晸佑瞬間坐起,看着李順圭:“哪好?不明不白地跟着我,想走我又不讓。這叫好?”
李順圭呵呵笑着:“這種事搞得明白嗎?”
按着他躺下,李順圭看着他又滲血的手,找旁邊的紗布拆開重新給他包:“你一定要明明白白,最後什麼結果?”
文晸佑看着李順圭:“最起碼,盡最大可能做到最好。”
李順圭隨意笑着:“哪怕累死?”
文晸佑一愣,表情怪異:“哪怕累死……不過其實我身體還不錯的,大不了吃藥唄。”
“呵呵。”
李順圭白他一眼,搖頭皺眉:“你怎麼越來越色了,什麼話都能說得那麼下,流。”
“下,流……”
文晸佑茫然看着李順圭。李順圭抿起嘴角,伸出兩根手指插他眼睛。文晸佑呵呵笑着躲開,拽着她的手不放。
李順圭看着他,半響搖頭開口:“你總是這樣,只要做一件事,從不承認其實有時候根本做不到,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哪怕累得腰都彎了承受不住,也只相信自己做得不夠,而不去想根本沒法完成。”
文晸佑笑着:“事實證明我也從來沒遇到努力也解決不了的事。”
李順圭沉默一會,突然擡頭開口:“呀。iphone4要出了。聽說不錯的樣子。”
文晸佑點頭:“喬布斯說的,好像什麼劃時代的產品。從此以後手機領域可以劃出新篇章。”
停頓一下,文晸佑疑惑看着她:“我才需要轉移話題,你現在算什麼?又想到我前面去了?”
李順圭搖頭,平靜開口:“手機越來越像遊戲機,打電話的功能只是最基本的。程式是一環套一環,不停運轉,只有沒電了,纔會停止運行。”
看着文晸佑。李順圭輕聲開口:“可是人生不是程序,有時候你可以隨意跳出來,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做自己能做的事。不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沒誰逼你一定要怎樣,你也不需要,一定要完成什麼。才能活下去。”
“談人生啊。”
文晸佑呵呵笑着攬着她:“要不要說說理想再?”
李順圭笑着:“你還記得自己的理想嗎?看看你自己現在,投入在幾個女人身上的精力,幾乎成了你所有的生活。如果是開心的。還可以說是玩家玩物喪志,可是偏偏沒有任何一處是可以讓你不負擔的,看似是jessica猶豫爲難到你這發脾氣,纔會給你壓力反彈。其實說起來,還不是那個小短身一直一刻不停的逃,你追得喘不過氣來了,不是嗎?”
文晸佑慢慢收起笑容,沉默許久,扯起嘴角看着她:“信息量好大。你居然都能知道她跑我這發脾氣吵架,還叫另一個小短身。你自己就是最短的知道嗎?”
李順圭呵呵笑着揪着他耳朵:“又護着。你倒是追到手摟懷裡怎麼護着都行,追又追不到,誰碰都不讓,自己又那麼累,還丟人到拿經紀人出氣,了不起啊。”
文晸佑眯着眼睛看着她:“信不信我給你推下去,這次我真的不會拽回來。”
李順圭坐起拽着他:“來啊。我也感受一下,柱英oppa那麼高那麼重你都能拉住,我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文晸佑無奈被她拽到窗前,看着下面的地面。
四樓當然不高,照比他住的二十幾層差遠了。只是要推一個人下去,其實百分百也死定了。剛剛在李柱英撞向文晸佑的時候,側身順着他的衝力就將他震破玻璃推出窗外。但其實一瞬間文晸佑就拽住他,並隨後拉回屋內。
而那時,李柱英瞬間已經嚇暈了。然後krystal捂嘴瞪大眼睛,一動不敢動。李風東去找人將他送回。是送回,不是醫院。不是什麼重傷的情況下,不交給從sw直奔醫院,一定會產生影響。在sw如今因爲文晸佑而聲名鵲起的情況下,周圍不知道早蹲守多少記者,扶個人上車沒誰能在意看到,直奔醫院就是在海里放血引鯊魚。哪怕,誰是鯊魚還未可知呢。
“你說……跳下去是什麼感覺?”
文晸佑出神片刻,隨意開口。李順圭臉色一變,瞬間轉身將他推離窗口。
文晸佑愣了一下,呵呵笑着坐在牀邊:“mo呀?怕我跳樓自殺?”
李順圭不說話,只是瞪着他。
文晸佑側身支頭躺回去,笑着開口:“oppa打個經紀人都噁心的要命,跳樓的話就真丟不起這人了。”
李順圭胸口起伏,小獅子狀態附身助跑跳起踹他屁股一腳。文晸佑也只是動了一下,什麼反應都沒有,李順圭自己跌倒牀上,在他背後還是用力踹着寬大的後背。踹了幾下沒完了,文晸佑皺眉回手直接將她攬過來,李順圭一米五五的身材好像肉團似的就被攬到前面。
看着她通紅的眼圈,文晸佑呼出一口氣,將她抱在懷裡。
“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就永遠到不了厭世活不下去的一步。”
李順圭將眼淚抹在他懷裡,仰頭看着他:“我回去就揍jessica,打到她同意爲止。不行就用棒球棍。”
“哈哈。”
文晸佑被她說笑了,揉着她頭髮,文晸佑出神片刻,還是那麼醜的醜丫頭,只是此時看在眼裡,似乎沒什麼眉眼五官,沒什麼身高長短,有的,只是一個咬人的小獅子,屬於他一個人的。
“那天死傲嬌問我,和她攤牌之前,找沒找你談。”
文晸佑給她擦着眼淚,隨意講述:“我說我沒有,因爲不用談。你一定會站在我這邊。”
李順圭撇嘴笑了下:“不要臉。”
文晸佑沒在意,看着李順圭:“你說我累,我從來也不是隻說不做的性格,那你就替我分擔。”
李順圭一愣,皺眉看着他:“怎麼分擔?你說。”
文晸佑看着她,就這麼看着,半響吸了口氣,平靜開口,語氣卻有些顫抖:“我沒法只屬於你,可我又不想讓你走。我知道這很不公平,我願意盡我所有,彌補做不到的一切。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就像小時候一樣。可以嗎?”
李順圭愣愣看着他,一起長大,他語氣的顫抖同表面的平靜行程的反差,李順圭很清楚,其實他把自己推到,或者從來都把自己推到懸崖邊,不寄託希望,只相信自己。
唯一寄託的,哪怕那個小短身都沒有過。
此時此刻,或者由始至終,卻只是李順圭自己。
彎起嘴角,李順圭輕聲開口:“你好像,放開我一次呢。”
文晸佑一頓,點頭看着她:“我做事,從來只錯一次。”
李順圭笑着看着他,沒有開口。
答應他,自己是他此時唯一的希望。在懸崖邊的一根木藤繩索。讓他抓住,他將再次咬牙,重拾所有敢闖蕩任何艱難險阻不肯彎腰。
不答應他,崩塌一切放下所有,然而卻也不再是他。
那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李順圭只是笑卻不說話,裝作沒有看到他眼神中異樣的情緒和期待,李順圭靠在他的懷裡,緊緊抱着,卻不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