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店員的推薦,林玉澤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剛纔說的,我各要一份。另外,給我包的好看一些,謝謝。”
“好的,我馬上去弄。”店員沒想到居然來了個大戶,轉身立刻吩咐糕點師傅馬上現做一個水果蛋糕。
當林玉澤拎着糕點和奶茶到家的時候,上官雅嵐已經如往常一般一個人吃過晚飯,準備上樓看看孩子了。
看到在玄關處換鞋的林玉澤的時候,上官雅嵐擡起手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纔看着林玉澤,茫然地問道:“你回來啦?”
“嗯,還給你買了點東西。”林玉澤說着,把糕點和公文包一起遞給管家。
上官雅嵐站在樓梯前,看着換了鞋走進來的林玉澤,心裡還有點轉不過來。林玉澤突然對她那麼好,又那麼早回來,是有什麼意圖嗎?
思及此,上官雅嵐猶豫了一下,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嗯?”林玉澤被上官雅嵐問的有些茫然,她這話什麼意思?
“你那麼早回來,又買了我經常去的蛋糕店的蛋糕,難道不是因爲有什麼事情要和我當面說嗎?”上官雅嵐看着林玉澤,非常小心地解釋道。
林玉澤沒想到,這家店居然是上官雅嵐經常光顧的,他只是偶爾一轉頭看到的而已,沒有刻意調查過。
“那家店你常去啊?我只是下班在那附近等紅綠燈,無意間看到的而已。也不知道我買的糕點,你喜不喜歡。”說着,林玉澤朝餐廳走去。
廚房的孫姐見林玉澤今天回來的早,立刻把上官雅嵐特意爲他提前留的飯菜端出來,笑着說道:“難得少爺今天回家早,少奶奶不用把飯菜留到最後都倒掉了。”
林玉澤當然知道他每一個不歸或者晚歸的夜,都有上官雅嵐爲他留的飯菜。所以,他今天特意早早回來,還不知道的情況下,買了上官雅嵐常光顧的店的糕點。
看到林玉澤在餐桌前坐下了,上官雅嵐也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孫姐已經把林玉澤買回來的糕點都盛出來,也端了過來,“少奶奶,都是您平時最喜歡吃的。您看,少爺和您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謝謝你啊,孫姐。”看着糕點,上官雅嵐脣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說道。
孫姐識相的離開,餐廳裡就只剩下林玉澤和上官雅嵐夫妻兩人。坐在餐桌前,上官雅嵐甚至有一點不習慣林玉澤坐在那裡,看了一眼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的他,上官雅嵐也沒敢吭聲。
林玉澤吃了幾口,發現上官雅嵐坐着沒動筷子,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怎麼不吃啊?是不和你胃口嗎?”
“不是,我剛吃過飯,不餓。”上官雅嵐說着,轉頭看了林玉澤一眼,又試探着問道:“你那麼早回來,今晚不加班啊?”
“沒處理完的文件我帶回來了,這裡是我家,下班了當然要回家。”林玉澤說着,夾了一塊咕嚕肉放進嘴裡。
林玉澤一吃,就知道這不是孫姐的手藝,“你做的?”
聞言,上官雅嵐看了他一眼,點頭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比孫姐做的好吃。”林玉澤說着,又夾了一塊放進嘴裡。米飯和咕嚕肉的香味在脣齒間徘徊,原來,這就是家的味道,林玉澤以前在外面吃的所有東西,都沒有這種味道的。
就算是很晚回來吃留的飯菜,林玉澤也沒有覺得原來家裡的飯菜這樣好吃。
林玉澤今天的反常舉動讓上官雅嵐心裡很不安,拿起草莓奶茶喝了一口,上官雅嵐看向吃飯的林玉澤,說道:“你要是有話,不妨直說。我想,我還是能承受得起的。”
上官雅嵐又這樣說,林玉澤不得不多心,想一想她這話到底是什麼含義。難不成,他今天反常的舉動,讓上官雅嵐誤以爲他是要和她攤牌離婚,所以纔會那麼早回來,給她“最後的晚餐”嗎?
思及此,林玉澤這才意識到他們婚姻裡的不正常。他平日對上官雅嵐的冷漠,已經讓她習以爲常,他突然對她好,反而讓她不適應,不習慣了。
這樣的關係是不正常,也是不對的,林玉澤何嘗不知道。可是,現在彌補,應該也還來得及。
“雅嵐,你想多了,我沒有要和你離婚的意思。我今天之所以早點回家,是因爲跟何少夫人聊了幾句的關係。”林玉澤說起下午的事情,上官雅嵐聽後也只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說,連何少夫人都注意到我們夫妻感情的不正常,所以你想要彌補我,是這樣嗎?”聽了林玉澤的話,上官雅嵐看着他,試探着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林玉澤看着上官雅嵐,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冷着你,無非是因爲我們的婚姻並不是出於自願。但是寧思萌有句話說的沒錯,結婚雖然是家裡的安排,可是最後簽字領證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被逼迫。所以,我又有什麼資格把一切罪責都加註到你身上呢。”
上官雅嵐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也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她本以爲她的婚姻生活將會一直是陰霾天,不會見到陽光。可是現在,她見到了,林玉澤要和她好好過日子了。
還好,上官雅嵐等到這一天,她的堅持是對的。還好,她沒有聽親戚的話,回家找林玉澤鬧離婚,而是一直堅持守着這個家和這段婚姻。
現在好了,一切都好了,林玉澤終於肯回家,終於願意面對她了。
“只要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願意跟我繼續完成這段婚姻,那我就沒有任何其他要求了。”上官雅嵐心裡十分激動,同時也很感激寧思萌。
沒想到,她三言兩語就讓林玉澤回心轉意,早知如此,她該早些去找找寧思萌纔對的。
“瞧你說的,我們夫妻的路還長,以後要好好陪着孩子長大。”林玉澤看着上官雅嵐,發自內心地說道。
當天晚上,兩人就沒有再各蓋一牀被子了。林玉澤摟着睡着了的
上官雅嵐,心裡也覺得,原來放下一個人可以這樣輕鬆。希望薛芷珊以後一切也都好好的,或者,她也會遇到一個可以照顧她下半生的男人,好好的過完餘生。
第二天一早,薛芷珊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坐在她辦公室沙發上的連安。
“大清早的,你怎麼上來的?”看到連安這樣安穩地坐在她的辦公室裡,薛芷珊驚恐地皺起眉頭,盯着他,連辦公室都不敢進去了。
連安轉頭看着薛芷珊,發現她越來越漂亮了。今天天氣有些熱,薛芷珊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無袖雪紡衫,下身一條薑黃色及膝荷花邊包臀裙,腳上穿了一雙淺粉色一字繫帶高跟涼鞋。
這一身打扮顯得本來個子不高的薛芷珊都特別高挑,不得不說,白領麗人就是和家裡待着的家庭主婦們不一樣。
“珊珊,這裡是你的辦公室,怎麼反而你不敢進來?”連安看着薛芷珊,奇怪地問道。脣邊沁着笑容,淡然地看着薛芷珊。
薛芷珊當然知道這裡是她的辦公室,但是她爲什麼不敢進去,連安不知道原因啊?
思及此,薛芷珊深吸口氣,還好現在還早,頂樓的同事們都還沒來,包括寧思萌。所以,薛芷珊悄悄深吸口氣,走進辦公室,隨手關上門。
看着假裝淡定的薛芷珊走到辦公桌後放下包包,連安依舊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笑着說道:“每天都打扮的那麼漂亮,看來,你已經走出寧旭堯事情的陰影了。”
“我有沒有走出他的陰影,和我穿的漂不漂亮,一點關係也沒有。另外,你大清早不去你自己的公司,跑來我的公司幹什麼?”薛芷珊在辦公桌後坐下,看着沙發上的連安,不客氣地質問道。
“我也是來看看我的公司啊。”連安看着薛芷珊,笑着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薛芷珊聽了都忍不住嗤笑一聲,不屑道:“你的公司……?真是可笑。連安,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事,可這裡是寧旭堯的公司,無論你本事多大,都不會變成你的。”
“競標的事情,聽說了吧?”連安看着薛芷珊,笑嘻嘻地說道:“只要你願意讓出你手中一半的股權,我就放棄這次競標。”
“那你的意思是,寧氏企業競爭不過連氏企業嗎?真是好笑,怎麼連總以爲所有的人才都被連氏請去了,其他公司都沒有嗎?”薛芷珊看着連安,好笑地問道。
“那麼你以爲呢?就憑你和寧思萌,拼得過連氏企業?”連安看着薛芷珊,依舊笑着。
不管寧氏企業有多強悍的設計人才,心理戰是最重要的。連安今天來,就是故意擾亂薛芷珊的心思,讓她坐立不安,心理贏了就等於贏了一半。
薛芷珊曾經是一名合格的心理醫生,怎麼會看不連安在打什麼牌。但是,即便心理清楚,薛芷珊還是有些拿不準。
因爲連安這個人實在太難猜測了,如果他的目的那麼簡單就被薛芷珊給看透了,那他還搞個毛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