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雖然已經吃了晚餐,但是爲了不辜負某人帶着醉意送來的晚餐,將面前的所有東西消滅掉。
歐陽伏農眯起深邃漆黑的眼睛,凝視着眼前這個女人,冷冽的神色微微緩和,眼底劃過一抹柔情…
“我吃完了!”凌楚楚擦了擦嘴角,擡起頭時發現男人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的身上,還沒說完的話頓時被嚥進肚子裡,心“咯噔”一下緊繃起來。
男人聞聲,長長的睫毛顫抖一番,帶着迷茫的視線收回來,“楚楚,這裡你真的過得習慣?”他環視四周,看着這個比茅房還要小的房子,劍眉一皺。
“房子只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我每天都要出去打工,基本上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其實她待在這裡房子裡基本是就是睡覺,其他時間都在外面。
男人突然轉過頭來,冷冽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薄脣微啓,“跟本王回去。”
凌楚楚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指,不敢與他有更深層次的眼神交流。她回去?這根本已經不可能了,就憑着羽揚,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你在猶豫什麼?”歐陽伏農劍眉微挑,上前一步,堵住了她準備逃離的身子。
“我……”凌楚楚一驚,只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場壓過來,她呼吸一滯,聲音哽咽了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告訴本王?你究竟在擔心什麼?”歐陽伏農撐在她背後的牆面,一手環住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男人帶着酒意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額頭,她的心一震,下意識的抓住了男人的衣襟,她擡起頭,眼底有散不開的迷霧,“沒有……我沒有擔心什麼……”她垂下眼簾,極力隱忍着胸口涌動着的失落。
“沒擔心什麼?爲何本王感覺你在逃避?”歐陽伏農一手挑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直視他的深不見底的眼眸。
那一天,他聽到她說“你就好好與羽揚相處吧,別管我了!你們小兩口如膠似漆的,我怎麼忍心破壞!”那一句話,頓時將他的心撞擊得粉碎。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纔將心底即將要興勢爆發的情緒壓抑住。
現在,他在酒意與內心深處的驅使下,他想問清楚。
“你是本王帶回來的女人,爲何不能與我住在一起?還是,你已經有了其他的依靠?”
凌楚楚吃痛的眉頭一皺,“沒有……你不是已經有了羽揚……那我以什麼身份繼續待在你的府上?別人會說閒話的!”既然無法逃避,在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下,她倔強的說。
“藉口!”歐陽伏農眼底劃過陰鷲,下一秒頭又低下去幾分,“凌楚楚,你在說謊!”
凌楚楚已經感覺到男人的鼻尖觸碰到她的肌膚,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靠過去,冰冷的牆壁緊貼着,“我沒有……”她顫抖着呼吸,胸口抑制不住的狂亂的亂跳起來。
“沒有?”
“嗯……”
“全部都是謊言!”從一開始到現在,她所有的事情全部是謊言!
他看着她微微顫抖的脣瓣,頓時感覺口乾舌燥,心底沸騰起一股熱流,惹得他心煩意亂。
“纔不是!”凌楚楚猶如一隻倔強的小野貓,臉上浮現一抹溫怒,撅着嘴巴倔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感覺到視線一片黑暗,男人強大的日子進入了她的身體,“你……”呼吸頓時被堵住,心臟頓時漏了一拍……
他,他竟然又吻她!
凌楚楚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攥着男人的衣襟。
不可以……
他們不可以這樣的……
男人帶着酒意的脣反覆在她的脣語間蹂躪,火熱的吻帶着絲絲纏綿,空氣間頓時漂浮着曖昧的氣息。
她想推開身體上的男人,雙手被夾住,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來。
男人夾雜着酒氣的氣息蔓延在她的心頭,與她融爲一體……漸漸的,她彷彿也醉了,掙扎着的手頓時失去了力氣,忘記了反抗。
就讓她沉迷於這一次,就這一次放縱……
她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每次想要逃離卻越陷越深!
歐陽伏農緊緊抱着懷裡的瘦弱不堪的女人,火熱的雙脣不停的在她的嘴角處啃咬着,彷彿在發泄着心底深處埋藏已久的情緒。
下一秒,他只感覺腦海彷彿被一道閃電霹過來,狠狠地砸進他的身體——
下一秒,一段一段陌生的畫面硬生生的塞進他的腦海。
“蒙晟……”
“我愛你……我會等你的……”
“嗚嗚嗚……”
同一個女人快樂、痛苦、憂傷的聲音排山倒海的朝着他襲涌而來。
他身體一震,下一秒,彷彿承受不住的雙手抱起整顆腦袋,身體連續的顫慄後頓時跌落到地上。一張俊臉狠狠地扭曲在一起,嘴裡忍不住發出隱忍不住的呻吟。
凌楚楚還來不及反應,眼底還瀰漫着絲絲情慾,就陷入了這措手不及的慌亂中。她呼吸一滯,聲音哽咽,“你怎麼了!”
一秒、兩秒、男人仍舊痛苦的抱着腦袋,身體顫抖着,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歐陽伏農,你別嚇我……”凌楚楚帶着哭腔,立刻蹲下身,碰了碰男人的身體,只見他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
好久以後,男人側過頭看了一臉茫然無助的女人,帶着微微顫慄的磁聲縈繞耳畔,“沒事了,你別害怕……”
“怎麼會這樣?都已經疼成這樣了還沒事!”凌楚楚忍不住責備道,泛紅的眼眶落下了晶瑩的淚水。
“都是常事,已經好了……”歐陽伏農此時的疼痛拂去了微微的醉意,整顆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
凌楚楚依稀還記得在沙漠裡的那一晚上,他也是無緣無故的頭疼不已,而現在又發作了,真的沒事嗎?
“常事?這根本就是不健康,你看看你,臉色都煞白,這哪裡是簡單的頭疼!”凌楚楚將他扶到牀上,讓他靠在牀頭,內心的羞澀被突如其來的惡魘衝散。
歐陽伏農任由她擺弄着身體,擰了擰還殘存着痛意的眉心,虛弱的睜開眼睛,“本王從小就有這個疾病,偶爾腦海一震,便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直到現在已經習以爲常了。”不想讓她擔心,他淡淡的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