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以前你最愛吃這裡的刀削麪了,每次還要排好長的隊伍。”程浩奕掃向四周,感嘆道。
凌楚楚抿了抿嘴脣,“現在離得太遠很少過來了。”
“以後想吃了隨時打電話,天晴下雨照送不誤。”程浩奕拉開陳舊的窗簾,落入視線的是熟悉的操場。
“面好了,你們吃。”老闆娘端着熱騰騰的刀削麪放到凌楚楚的面前,還是曾經那個味兒。
“怎麼樣?”程浩奕擡頭問。
“好吃。”凌楚楚老實的回答,“你這次準備回來多久?”
“想我了?”程浩奕調倜的揚起眉角,正了正臉色,“回來就不走了。”
“那挺好的,歐歐以後又多了一份薯條叔叔。”
一想到楚小歐,程浩奕好笑的擰擰眉,“小傢伙前幾天還打電話給我呢,我都想他了。”
“他打電話是惦記你的玩具吧。”凌楚楚毫不留情的拆兒子的臺。
“我樂意。”
“……”
叔叔太有錢可不是好事,分分鐘送小傢伙的玩具把她秒殺的體無完膚!
出了麪館,兩人手裡端着一杯甜酒,太甜,凌楚楚有些喝不慣。
因爲程浩奕要倒時差,吃碗麪散步到天黑的時候,凌楚楚把他送回他家別墅,然後回家。
偌大的別墅燈光明亮,幾個人坐在餐桌前冷着臉,面前精緻的飯菜已經冷卻。
“小少爺,您回來了。”
“張媽好久不見了!”程浩奕取下耳機熱情的打招呼,換鞋後進了富麗堂皇的客廳,“爸媽,哥,嫂子你們好啊!”
“一回來就不見,你跑哪裡去了?”程城不悅的瞪他一眼。
程浩奕對着哥哥聳聳肩,“我不是說了讓你們先吃嗎?你看您們都餓壞了吧!”
“是不是又去找凌楚楚了?”
程浩奕眉頭一皺。
程城沒好氣的說道,“她孩子都有了,你以後少跟她來往!”
“有孩子怎麼了?現在誰還會在乎這些?”程浩奕微微不悅的反駁,“行了,您們吃飯吧,我上樓去洗澡。”
程城看着他的背影,氣得臉色發白,“竟想着給人家當後爸,真是沒出息!去找找名聲好些的女孩子給他介紹介紹!”
“爸,別生氣了,先吃吧。”
被那個不爭氣的臭小子一鬧,他氣都氣飽了。
……
凌楚楚順路給小傢伙買了心愛的蛋撻後纔回家。
一回來,楚小歐熱情的抱她大腿,“媽媽,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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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就吃飯呀!”她故意裝糊塗。
“不要,我已經聞到香香的味道了,就知道媽媽不會忘記屋裡的寶貝的。”
機靈鬼。
凌楚楚寵溺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先上樓去洗澡以後才準吃。”
“我已經洗過了!”
“……”
只要有小傢伙的地方,定然少不了歡樂的氣氛。
深夜,坐在陽臺上仰望天空,思緒卻飄到了遠處。
凌楚楚看着那一串號碼,太多的話相傾訴,卻無可奈何……
遠在海洋外的日本。
薄穆清此次過來參加一年一度的紅酒節。
隆重的會場,皮膚各異的人穿梭在人羣中央,濃郁的葡萄酒氣息染透整片稀薄的空氣。
“這位就是公司新上任的薄總裁。”
“薄總你好,久仰劍橋學神天才啊!”
樑秘書迅速把外國客戶的話翻譯給薄穆清。
男人一看,微微蹙眉。
樑秘書急忙解釋,“不好意思,我們總裁有些語言障礙,只會漢語和英語。”
那個人聽聞釋懷一笑,說着蹩腳的中文,“沒事,我也會說中文的。”
“多田先生,你見笑了,去年我曾經到您的公司學習過,對您的管理方式非常欣賞。”薄穆清端着酒杯淡淡的說道。
多田一聽眼底閃過驚訝,“你還進過公司?我怎麼不知道?”
薄穆清低頭笑了下,“當然是隱姓埋名了。”
“果然是年少有爲的青年,多多探究總是好的!”多田是日本著名的品酒專家,在國際上享有盛名,他公司與亞易集團有不少的往來。
薄穆清對品酒不是很在行,一整晚都在結交客戶,回到酒店的時候有些微醉了。
拉開江景房的落地窗,遠處江邊星星點點閃爍着光芒。
日本是個非常乾淨的國家,空氣與中國也有異樣。
一陣風吹進來,吹散薄穆清的思緒。
叮——
短訊的聲音在豪華的房間響起。
薄穆清疲憊的眉宇微蹙,彷彿已經猜到發信息的人是誰,腳步卻不受控制的往那邊走過去。
“你出差了嗎?”
“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今天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只是我的同學。”
電話那頭的凌楚楚,最後還是沒有勇氣打出前男友幾個字。
就等他們之間穩定以後在告訴他真相吧……
薄穆清也許是藉着醉意,打開鍵盤打出幾個字:“爲什麼要解釋?”
那不是明知故問嗎?
凌楚楚對他的心思,路人皆知!
正在洗澡的凌楚楚耳尖的聽到短信的聲音,裹着浴巾飛快的跑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回覆她的消息吧,簡直快要開心死了!
激動地看着幾個漢字,一不小心碰到通話鍵,還被那頭的人接通……
“喂……”男人磁性的聲音從聽筒裡傳過來。
凌楚楚的心漏了一拍,緊張的嚥了口口水,“你……你睡了嗎?”
“你打電話有什麼事?”電話那頭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冷漠。
“沒……沒什麼……”她說完就後悔了,急急的解釋,“有!我有些紅酒的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那頭的人頓了下,倚靠在牀頭問。
“我的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請你幫忙。”
“……”
凌楚楚緊張的攥着手機,“關於紅酒的市場營銷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男人磁性的聲音傳過來,“找到工作了?”
“嗯。”
“營銷主要選對市場,瞭解消費者的喜好。最主要的還有一點,那就是知名度。選一個知名度好的品牌,可以讓你們的團隊少走一大截彎路……”
薄穆清把戰場上步步爲營的心思展現得淋漓盡致,他的每一句話都在理,而且對她初入職場非常有幫助。
到最後,凌楚楚小心翼翼的問,“薄穆清,你今天喝酒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手掌覆蓋酸脹的眉心,輕笑出聲,“你怎麼知道?”
“因爲不這樣的話你不會接我的電話。”凌楚楚眼角溢出哀慼的情緒,馬上理好心情笑笑,“那我以後有問題可以問你媽?”怕他誤會,馬上又加上一句,“絕對的正事!”
薄穆清渾濁的腦海漸漸回籠,他看向遠處忽然裂開的煙花,眼底有片刻的失神,“好……”
“真的嗎?你答應我了?不準反悔哦!”凌楚楚激動的在牀上翻滾,胸前的浴巾散開,露出大片的風光。
今夜他是怎麼了?爲何有些落寞,彷彿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薄穆清聽到電話那頭的笑聲,心底深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