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陳金水已經做好了所有的行動前的準備,正如楊建所說的一樣,這人可能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一直沒敢有動作,自己的突然出現便是一枚催化劑。
保鏢小王開車,小李則是坐在副駕駛,一直拿手機打電話,但是好像是對方一直沒人接。
小李扭頭衝陳金水說道:“老闆,白方正的電話一直沒打通。”
原來是給白方正打電話,呵呵,你要是能打通了纔怪呢,白老頭兒現在是在裡面吃窩窩頭就鹹菜呢,每天早睡早起,沒準還能幹點手工活掙點零花錢,什麼煩心事兒沒有,比你們自在多了。
陳金水罵了一句:“媽的,這老癟三。尹超呢?”
小李回答道:“尹超的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陳金水用拳頭使勁的捶了一下座椅罵道:“媽的,當時太信任他們倆了。所有的事情都讓他們去辦的。估計這會這倆王八蛋拿着錢跑了,不定在哪逍遙快活呢。別讓我揪着你們,揪着就弄死你們。”
司徒心裡暗道,別急,很快你們就能相見了,你們到時候回事非常的平等,同款的銀手鐲,同款的衣服,甚至是一樣的房間。
不過,隨着汽車的行駛,司徒感覺有點不對勁,這條路不是奔大槐樹村去的。奔大槐樹村的話,應該在剛纔的那個路口拐彎的。
就在剛纔經過那個路口的時候,司徒看到好幾個重型渣土車,他也注意到了陳金水在那一刻也直起身子往窗外看,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司徒特意看了下,這些渣土車在這裡一般都是拉石料用的,但是這會裡面好像是裝的真是爐灰渣子。
司徒好奇的問道:“這麼多渣土車拉着爐灰渣子來這個地方幹嘛?這裡有大型工廠需要燒很多煤嗎?”
陳金水道:“這是給大槐樹村修路用作夯基用的。”
“哦?呵呵,你還真給大槐樹村修路了啊。陳老闆還真是個好心人啊,我那天還以爲你是說着玩呢。”司徒頓了頓又說道:“話說咱們這是去哪?去大槐樹村?去大槐樹村不是這麼走吧。”
司徒這麼問,主要是想讓監聽器的另一頭的楊建知道了情況有變,不過沒問出來具體的目的地。
司徒知道在他們奔馳車身後的車流中的某一輛車裡面正是楊建的人,行程改變,楊建已經接到了報告。
陳金水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閉目養神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司徒想拿起手機來看看地圖,不過手機被陳金水收走了。
心裡這會也泛起了低估這老丫的到底想去哪啊,難道不是去挖大槐樹村後山的寶藏嗎?
司徒有疑問,但不敢問,這一問全都露餡了。
盤山公路蜿蜒而上,這邊的路顯然比大槐樹村的路好走一些,不過也是大坑套小坑,一路車速不快。就在一個岔道口的時候,司徒看到了一個指示牌,是幾個村子的交叉口,司徒看到直走的話是劉家堡村。
這劉家堡村正是劉廣源老人居住的村子,難不成陳金水瞄上的是劉家堡後山的那座古墓?不過,聽劉廣源說,幾十年前那裡已經被進行過考古挖掘了,裡面應該沒有什麼東西了啊。
司徒幾人出發的時候,大概是十一點左右,這會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汽車還在盤山公路里面慢慢悠悠的開着,司徒感覺小王好像是在沿着盤山公路亂開啊。
而且司徒有種不好的感覺,自打汽車出了河北界之後,自己耳朵裡就再沒有傳出過楊建的聲音,他也不知道楊建是不是還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而且司徒還發現一個事,就是陳金水幾個人的手機都沒有響動,連一條進入山西界的旅遊指南的短信都沒有。
司徒有種預感,是不是這車上被安裝了信號干擾器。司徒覺得,這應該不是針對自己的,應該是陳金水怕汽車被人動過手腳安裝了什麼定位儀之類的,所以用干擾器去幹擾信號。不過,司徒鬧不清陳金水好像除了怕警察之外還擔心有什麼人找他的不痛快。不會怕他借的高利貸的追債人員吧?這不能夠吧,誰家追債追的跟碟中諜似的。
就在將要日落西山,晚霞映紅了半邊天的時候,汽車在樹林子裡面終於停了下來。司徒腦袋探出車外,發現外面還停着福特猛禽,後車鬥裡鼓鼓囊囊的,不過蓋着一塊黑色的防雨布,看不見裡面有什麼東西。
車旁邊正有一人焦急的抽着煙,是昨天白凱撒水城看到的四個小混混之一。看到陳金水的車來了,這會焦急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老闆,你們來了。”這小混混說道。
陳金水點了點頭道:“嗯,你們跟在後面吧。”
……
……
此時,監聽器的另一頭可忙壞了。司徒現在失聯了,監聽器根本接收不到司徒的聲音。而且因爲上山的路人煙稀少,楊建的人不敢貿然跟上,一切都依仗司徒耳朵裡面的監聽器,這會人失聯了。
司徒耳朵裡的監聽器是高精尖設備,不禁起到了監聽與對講的作用,還起到了跟蹤的作用。不過在強大的東西也有弊端,比如這玩意兒就比較怕干擾信號。
楊建已經派人後續跟上了,不過得到的消息卻是沒有發現司徒等人的蹤跡。
就在楊建等人相反設法卻還是手足無措的時候,監聽器裡面又傳來了聲音。
“下車,帶好裝備。上山。”
此時,司徒他們又接近了一輛越野車,從車上下來三個人,正是昨天見到的那另外三個小混混,不過,三人下車之後,其中一人使勁的從車廂里拉出一個人來,這人手被繩子綁住了。
“老闆,這小子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不對勁,就是不肯跟我們走,我只好把他綁來了。”
司徒看了看,這人正是大槐樹村的小劉,此時不光是手被綁上了繩子,就是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陳金水看到小劉的慘狀說道:“你們打的?”
“老闆這小子今天實在是不對勁,我們怕他跟警察有聯繫,就動了下刑。這小子忒tm慫,幾腳下去救呼啦喊叫的,還tm尿褲子了。”
小劉一見陳金水來了,居然‘噗通’跪在了地上,哭喊道:“陳老闆,那錢我退給你們,你們就別讓我去了行不,真的這寶藏有神仙保護着,要是取出來肯定遭報應的,我那天就跟神仙通過話,那神仙還給我表演了法術。”
司徒聽到這話,心裡就樂了,合着這小劉還對那天自己的到訪而耿耿於懷呢啊。
陳金水罵道:“你tm魔怔了吧,這世界上上哪找神仙去,還給你表演法術,你咋不說你能上天呢。我這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今天要麼跟我上山,要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看着辦吧。”
小劉跪在地上還想着狡辯,一柄剛到‘蹭’的一下子就從小王的腰間拔了出來,明晃晃的,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殷紅與殺氣。
小劉抽泣了幾下,最後還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不過走路的時候,這腿還打着擺子,估計是嚇得不輕。
司徒觀察了一下四周,現在已經到了樹林的邊緣,周圍全是過膝的雜草,只有一條小土路經過這裡,這林子不算茂密,但是樹木很高,樹冠連在一起,這樹林里根本見不着什麼光亮。這會太陽已經開始下山,這樹林裡看着更是漆黑一片。
小混混們合力把猛禽後斗的防雨布掀開,裡面有鐵鍬,鐵鎬,洛陽鏟,照明設備,居然有衝擊鑽和小型發電機。
幾人互相分配了下裝備,小李從車上拎下一個黑色的雙肩背,陳金水囑咐道:“小心點,這裡面的東西足夠要了咱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