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凡也說:“是啊,我們再想想吧。”
婆婆說:“趙小姐,我會幫你說說看的。”
“謝謝婆婆。”趙晨曦感恩地說道。
婆婆說:“你們留下來住幾天吧,我們大家都努力爭取一下。”
“婆婆,我們會不會太打擾了你和爺爺了?”趙晨曦問。
婆婆說:“不會,我們這兒有住的地方,我和老頭子常年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有客人到訪,也能讓我解一解寂寞。下午我給你們拾掇一下,我現在先去做飯了。”
趙晨曦說:“婆婆我幫你吧。”
洛非凡對她說:“你又不會做,還是我去就好了。”
“洛先生還會做飯啊?”婆婆驚訝地看着洛非凡。
洛非凡說:“婆婆,不如把午飯的問題交給我。我保證,不會讓你們每一個人失望。”
“你真的會做?”婆婆仍然不可思議地問。
這洛先生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非富即貴的大人物,真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做飯。
洛非凡點頭:“婆婆對我這麼好奇,何不給機會我證明一下自己?”
婆婆爽快地說:“那好吧,跟我來。”
洛非凡英俊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
大概一個小時後,午飯已經做好了。因爲婆婆大方,她今天殺了以前一直不捨得殺的老母雞,所以菜式倒也不算簡單。
婆婆在飯桌上對洛非凡讚不絕口的:“這頓飯都是他做的,我只是在旁邊燒火而已。他做什麼都有條不紊,樣樣都會做,真是了不起。”
“婆婆過獎了,”洛非凡謙虛地說,“如果沒有婆婆的熱心幫忙和提供的村料,我未必能做出這一桌飯菜。”
老師父倒是沒說什麼話,他只是靜靜地吃飯,看不出是歡喜還是不滿。
洛非凡心中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於是斗膽問他:“爺爺吃得還滿意嗎?”
“挺好的。”老師父淡淡地說。
緊張等待他反應的洛非凡和趙晨曦,聽到他的回答,都如釋重負地笑了。
洛非凡說:“能讓爺爺喜歡,是我的榮幸,爺爺採藥辛苦,您多吃點。”
老師父淡淡地“嗯”了一聲,又繼續埋下頭去吃飯,之後就悶不哼聲的。
就這樣,洛非凡和趙晨曦,以及盧醫生在山裡住了下來。
手機在山裡沒有信號,幾乎和外面失去了聯繫。
晚上,趙晨曦和洛非凡躺在一張牀上,趙晨曦惆悵地對洛非凡說:“非凡,儘管你表現得那麼好,但爺爺好像仍然沒有給我治病的意思。怎麼辦,我的臉會不會毀了?”
人在困境中,往往是最脆弱的,這個時候最容易有悲觀思想。按照吸引力定律的說法,想法越悲觀,情況就越糟糕。但人人往往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越是不想想,越是容易胡思亂想。
洛非凡就躺在她的左邊,他握住她的手,安慰地說:“沒有撬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夠努力的鋤頭。別擔心了,只要我們再努力一點,我們一定可以打動他,讓他給你治病。”
趙晨曦傷感地說:“我這臉腐爛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爺爺答應的那一天。”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她覺得這段日子以來過得真的太壓抑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一樁樁地發生在她身上。她如今不但名聲盡毀,連最自豪的一張臉也毀了,如果這張臉繼續腐爛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應該怎麼辦?她真的不敢想像自己毀容後的樣子。
“別難過了,”洛非凡擁緊她的嬌軀,“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他幫你治病的,什麼都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好嗎?”
“我睡不着……”
“那我陪你說說話。”
“我不想說……”
趙晨曦的心情很難過,她不敢哭出聲來,看着窗外的那輪明月,只能默默地流淚。
老師父每天一大早就上山採藥,直到中午纔回來,下午他又繼續去採,直到晚上纔回來,晚上吃過晚飯後,他回製藥間搗鼓他那些中草藥。
所以趙晨曦和洛非凡幾乎沒有時間同他交談。
第三天,洛非凡提出要和老師父一起上山採藥,老師爺拒絕說:“山路陡峭,不適合你們這些城市人上路。”
洛非凡連忙說:“不,爺爺,請你相信我,你能走的,我也能走。”
老師父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着他,心裡仍然不相信他的話,但他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而是說:“隨便你吧,山裡環境複雜,要是被蛇咬了可不能怪我。”
“不會,”洛非凡大義凜然地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當然不會怪罪爺爺。”
“非凡,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趙晨曦也想去。
洛非凡說:“你還是別去了,還記得我們上山的時候你累得氣喘吁吁的,走了一半路就走不動,最後還是我揹你上來的。”
趙晨曦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紅着臉垂下頭去了。
老師父也嚴肅地說:“女娃,你不能去。”
連老師父都發話了,趙晨曦還能說什麼,只能說:“好吧,我在家等你們。”
老師父背起他的竹蘿,洛非凡見狀,也連忙背起了一個。
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閒服,但氣質仍然難掩高貴清華,竹蘿背在他身上,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老師父靜靜地看着背起竹蘿的他沒說話。
洛非凡用憧憬的口吻對老師父說:“爺爺,我們走吧。”
如老師爺所言,山路的確難走,山路陡峭而窄,山路邊長滿了比人還高的雜草,十分荒蕪淒涼。山裡因爲人少,所以十分寂靜,叢林裡偶爾傳來鳥叫的聲音,是那種有點可怕的寂靜。
老師父經常穿梭在這種山路上,加上他身體硬朗,所以走起來倒不算太困難。
而對於洛非凡來說,就有些困難了。他從小就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出門有車代步,別說走山路,哪怕是走路都比較少。
但一路上他都沒有抱怨過半句,反而積極地面對困難,努力追上老師父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