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邪煉火也給明玄分割成了三十股淡藍色的火苗一一灼燒着三十組未完成的毒容丸,漸漸的它們的顏色開始了變化,由紫色慢慢變成了黑色,最後轉成了紅褐色。
明玄右手揮過,浮在空中的邪煉火瞬間消失,等待已久的蝶王觸液亦均勻的塗灑在三十組未完成的毒容丸上,紅褐色的毒容丸在接受了蝶王觸液後瞬間吸收並瞬間散去了褐色表現出鮮豔欲滴的火紅色,看着眼中這一顆顆火紅色的成品毒容丸漂浮在自己眼前,明玄會心的笑了,這意味着他再也不必在躲躲藏藏了。
左手凌空虛指,三十顆火紅色的毒容丸乖乖的飛進了明玄的儲物袋中,明玄小心翼翼的從中拿出一顆毒容丸來,頓時清香撲鼻,要不是明玄自己知道這是毒容丸,還不知道會聯想到什麼仙丹妙方呢。
有些迫不及待的明玄雙指用力將火紅色的毒容丸捏碎開來,並將毒容丸泥均勻的塗抹在臉上,剎那間一股難以名狀的清涼之感覺洋溢着明玄的臉頰。
緊閉雙眼,明玄雙手迅速的結印,施展出了邪毒錄上所記載的配合毒容丸的法訣,此時臉上的毒容丸泥完全的滲透進了明玄的臉中,火紅暗涌,皮膚下面暗潮涌動,感覺微微有種漲漲的......
離開丹房的明玄跑到自己的臥室看着鏡子中那一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說其陌生是因爲這張臉不再是明玄原來的那張臉,說其熟悉是因爲此時鏡子中的自己是完全按照自己在施展變身訣的時候腦海中所想的樣子,溫文儒雅,白白淨淨,一種書卷氣飄灑在變身後的明玄周遭。
“真是完美的變身,竟然連人物的特色都能模仿出來,這點邪毒錄中都沒有記載,估計是因爲我用的是花心蝶王的緣故吧。”淡然一笑,明玄雙手暗運解容法訣,輕輕的臉上一抹,頃刻間便恢復了本來面貌——一個相貌略白的青年人。
折騰了幾天之後,明玄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牀邊上便沉沉的睡去了。
歡銘山顛,四根盤龍柱遙指蒼天,一片紅雲如彩霞般的洋洋灑灑的鋪滿了半邊歡銘山,一座巨大的霸氣宮殿雄偉的座落在紅雲之上,離地百丈,說不出的氣勢磅礴,俯瞰着以歡銘山爲首的夜歡山脈。
氣勢磅礴的尋歡殿內此時一坐一站的顯現出兩個身影。
“兆念,聽說最近往生殿不是很太平啊!”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了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臺下那個高個子的黑色勁裝大漢急忙跪倒在地上,“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啓稟公子,是屬下們辦事不利,最近往生殿是有點不太平,很多從人間剛過來的孤魂野鬼們不服從管教。有的不想入六道,有的不想接受輪迴印......屬下們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請公子放心啊!”兆念低着頭髮誓道。
話音剛落,兆念便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偷偷的觀察着公子的表情。
只見大廳首座的那張用純白色蒼山玉雕刻而成的冥尊椅上慵懶的半躺着一個容貌秀麗如女子般的俊美男子,一襲白衣如雪般無暇,由上至下找不到一絲不協調的色調,他就是冥尊夜歡。
夜歡聽完了沒有露出絲毫不悅,這使得剛剛還捏了把汗的兆念放鬆了下來。
“這件事我也不怪你們,但是這往生殿守衛的重要性,相信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明白,冥地自陰冥雙聖以下就是陰冥十八尊,往生殿的守衛權五十年輪一次,這次剛好是我夜歡來守往生殿,所以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不然給不僅其他冥尊看笑話嗎,而且冥聖又會怎麼看我?
所以我決定暫時先調回原先看守往生殿的守衛,派遣尋花七俊前去,遇到反抗或者不聽號令的靈體給我統統滅了。”
“公子說的極是,屬下這就去辦。”
夜歡擺了擺手,“你去吧。”
兆念急忙恭敬的退出了大殿,去安排一切事物了。
揚起頭,望着蕭瑟的窗外,天灰灰;伸出手,摸着冰涼的牀沿,心冷冷。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個人看着遠處,看着未來,看着那不知明的人生,心中的滄桑不知道跟誰訴說。“雪兒,我一定要救出你,哪怕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管他什麼前世來生,我只要這一生就足夠了。”
握緊的拳頭重重的拍打在牀沿上,在寂靜的夜中響聲傳出很遠很遠......
微光閃過,嘩啦啦的翻書聲遊走在這間狹小卻整潔的屋子中,盤着腿坐在牀上的明玄靜靜的翻閱着書籍,不時皺眉微思,不時右手在空中劃出奇怪的動作。
“時間還有三天了,我現在的實力只有鬼仙初期的樣子,在藉助我一身的奇怪寶物也只能和鬼仙中期的抗一下。但是據說那司馬空有鬼王期的實力,還有一幫打手,形勢真的不容樂觀。要在這三天說能把修爲提上去那根本是癡人說夢話,
唯今之計也只有藉助陣法的威力困住那些人,讓我們有時間帶走思雪,之後我在以毒容丸幫他們易容逃離這片土地。估計也只能這樣了,哼,風魂山莊,靠山而建,想依靠天之屏障,卻不知道這也是我所能借鑑的天象之力。”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冷笑,明玄繼續翻閱着書中記載的各種各樣奇怪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