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睛:貝洺微笑的時候眉眼彎彎,透露着溫柔靦腆。她的卻是像兩個太陽,格外的燦爛明亮。
樑子衿在他的懷中突然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睛。那像是兩截羽毛一般輕柔的睫毛就像是天使的翅膀,突然破蛹而出。秦昊看着她的樣子,突然就有一種新奇的感覺在逐漸發酵,涌現。
樑子衿突然雙臉通紅的將頭埋進了被子裡。秦昊含笑看着那躲在被子裡的人,打趣道:“別躲了,你有什麼地方我沒有看過?”
“那也不給你看!”樑子衿在被子裡口齒不清的說道。
“那我偏要看呢?”秦昊說完就將被子往空中一掀,整個人覆在了樑子衿的身上,被子從空中緩緩降落,遮住了一室綺麗。
秦昊之前吃了藥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分寸,樑子衿在他的身下討饒幾次,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她。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兩個人又逐漸睡去。一直到中午他才翻身起牀,走了出去。
齊裕璟剛從外面回來,接到秦昊的電話就趕來了書房。
秦昊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一份文件,見到齊裕璟過來,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文件,冷聲說道:“坐。”見到齊裕璟在旁邊坐好,才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默默點上,深吸一口然後吐出菸圈:“昨天的事情處理的怎樣?”
齊裕璟轉頭看向秦昊此刻清冷淡然的模樣,卻明白他此刻內心的心情早已是狂怒。宋容爭這次算是真的捋到了老虎的鬍鬚。
“你昨天只是參加了宋連奇在紅桔爾餐廳的酒宴,這件事情必然與他脫不了干係。而據我得到的消息稱:最近宋氏集團因爲接連幾個投資項目的失敗,內部董事會高層似乎人心不穩。宋連奇似乎想要趁此機會聯合一批宋氏集團的元老人物徹底將宋容庭給踢出局,而且我猜測這次宋容爭會那麼巧的出現在那裡,然後將你順利帶走與宋連奇必然脫不了干係!所以有理由猜測他們兩個人聯手了。”
秦昊正在抽菸的動作停住,聲音極其冷清起來:“所以我就是他們合作的交換條件!”
齊裕璟沉默着沒有說話,事實證明的確如此。不過這種事情有些對秦昊而言無疑是在獅子頭上扯毛,簡直就是在找死。
“宋連奇擺明是想要擺我一道,先拿我當槍使對付宋容庭,然後轉頭將我賣給宋容爭獲得股權。他還真是把我當成了軟柿子在捏。”秦昊突然冷笑道:“不過也要謝謝他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說完,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將菸頭丟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踩在菸頭上捻滅。
“你打算怎麼做?”齊裕璟見到他那狠厲地模樣,明白此次的事情他是真的動怒了。尤其是宋容爭不顧警告,一次兩次的耍手段,算計秦昊。
秦昊回頭看
了他一眼,然後取過一旁早已熨燙好的西裝套在了身上,頎長的身材、俊逸的面容,冷峻的氣質一瞬間一覽無餘。此刻的秦昊眸光泛冷,那模樣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秦昊剛回到神話集團時的樣子,像是餓狠了的狼,開始眼睛泛着精光在搜尋獵物。
“裕璟,我們也該去看看宋老了!”
此刻的宋家別墅早已是混亂一片,自從昨晚宋容爭被人渾身赤裸的裹着牀單送到到別墅的時候,宋易元已經氣的一晚沒有睡,身旁自己的二兒子宋連奇更是被他從女人的被窩裡給抓出來的。
宋易元坐在高位上,一言不發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經一晚上的宋容爭,因爲一宿沒睡在加上長時間的哭泣,此刻早已是憔悴不堪的模樣。可身旁坐着的宋連奇以及大清早趕回來的宋容庭沒有一個人敢爲她開口求一句情。
一家四口人都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到了中午,宋容庭以往笑意着的模樣已經收起,此刻已是一片嚴肅的面容盯着坐在地上的宋容爭,眸光裡說不出是氣還是怒。
良久,宋容庭換換的開了口:“爺爺!您罰她在地上跪了一晚上了也夠了。在跪下去只怕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她會吃不消?我看她光着身子爬到秦昊牀上的時候可沒覺得吃不消,也沒有想過我吃不吃得消,更沒有想過你這個哥哥會不會吃得消。她,她簡直是把我們宋家人的臉都給丟盡了。”
宋易元氣的直喘氣,前幾天剛提點過她不要在去做一些無謂的事情,更不要引火燒身,凡事三思而後行。可這丫頭偏偏要一意孤行,將他這個老頭子的話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你呀!”宋易元深吸一口氣說道:“算了,算了,我老了,我是管不了你們,管不了你們了!以後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不會在插手!”
宋容爭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宋易元這個樣子,更沒見過他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心裡疲憊加上委屈早就奔潰的心理防線此刻更是崩塌,她的心涌現止不住的害怕與恐懼:“爺爺,爺爺,您不要不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鬼迷心竅,我就是鬼迷心竅聽了叔叔的話,纔會,纔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宋容爭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給供了出來,宋連奇頓時跳出來撇清關係:“容爭你這丫頭可不能這樣毫無根據的瞎說,你給秦昊下藥的事情難道是我逼你的不成。做人可要憑藉良心,我頂多頂多就是隨口亂說了句話,做叔叔的沒給你好的引導。但做的事情可每一樣都是你自己做的,是不是你來求我,讓我騙秦昊喝下有問題的酒?”
宋容爭被宋連奇的話給唬住,一時之間到找不到話來反駁。此刻才真正明白什麼二叔親情,一切都是一場騙局。騙着她入甕了,然後隨意就將她給撇了個乾乾淨淨。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到爺爺和哥哥纔是真正疼愛自己的人,他們從來捨不得她親手去做任何一件事情。
可現在,她哭着看向宋易元,哀求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想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
宋易元早已聽出端倪,但自己眼前的這個孫女確實存有歪心思,纔會讓自己那個不走正道的二兒子給下了套。所以即便在心疼她但還是冷着聲音問道:“容爭你還要我怎樣相信你,你的話拿去給秦昊聽聽看,看他是會不會選擇相信你。”
“爸,您現在這樣對自己的親孫女撒氣,還不如去找那個秦昊給我們家容爭負責。不管怎樣我們家容爭都脫成這樣被他看了,怎麼也得讓他娶了我們家容爭才行。不然日後我們家容爭哪裡還有清白可言!不過要我說,容爭你以後也別再喜歡那個秦昊,你看你給他下了藥,還脫成這樣站在他面前都沒對你怎樣,我看肯定是不行!”
這話說的已經是難聽的不行,他素來說話就言行無忌,見到剛剛宋易元並沒有責怪自己,此刻有些嘚瑟以爲自己做的並沒有錯。只這話傳到宋易元的耳中,直覺的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我打死你這不孝子,有做叔叔的這麼說自己親侄女的嗎?你別以爲你在我背後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是給你留面子,纔沒有拆穿你!”
宋連奇被打了一巴掌,又聽宋易元說的話,頓時也有些驚慌,他解釋道:“爸,您可不能聽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詞就懷疑我對宋氏集團的忠心。無論我做任何事情我都絕對是爲了宋氏集團好,我絕對沒有也不會做對不起宋氏集團的事情。您要相信我,要相信我!”
宋易元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二叔,我看您在這邊解釋半天還不如少在背後做點小動作。你和秦昊兩個人聯手做的好事,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欲蓋彌彰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意義。我看您以後還是少折騰點事情,這樣我和爺爺還有宋氏也能少爲您操點心!”
從剛剛開始沒在插話的宋容庭氣定神閒的開了口,話語裡帶着明顯的諷刺。
宋連奇被宋容庭一語戳破心思,怒罵道:“哼,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爸難道會不知道嗎?你和秦振澤兩個人聯手在C市打壓秦昊即將要拓展的娛樂項目,藉此討爸的歡心,然後透過秦振澤讓容爭與秦昊兩人結婚,以此順利的獲得容爭手上的股權,從而名正言順的跳過爸掌控宋氏集團的話語權。可惜你藏得在深,我們都看的很清楚。野種就是野種,怎麼養都養不熟。”
兩個人的話都開始口不擇言,宋易元一直假裝不知道的事情終於被搬上了檯面。整個宋家在一夕之間所有的秘密都袒露在外,而最受到打擊的卻並不是宋易元,而是宋容爭。在此刻她才真正明白爺爺不讓她去接觸那些陰謀手段的真正原因,大家都是在商言商從來都無任何親情可言。在這一刻她突然特別的憎恨爺爺,如果他當初早點讓她去接觸這些事情,或許現在她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落入到宋連奇的圈套之中。
“你們兩個人現在還在這裡吵什麼。”
宋易元已經氣的連喘氣都快接不上了。
“爺爺!”
“爸爸!”
宋連奇和宋容庭同時叫道。身後的朱媽頓時拿藥過來餵給宋易元吃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