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使邵季這麼全力協助烏托邦組織對付謝氏家族的,除了因爲他接了亞德里恩的委託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瑞在他記憶裡的印記,以及邵季沒能救下那幾個孩子的愧疚。
所以對付謝氏中,他最大的目的就是殺了謝遠。
之前他有幾次接觸謝遠的情況,但都沒辦法動手。因爲別看邵季已經殺了好幾個鑽石級別的傭兵,但每一次他都是趁虛而入或者偷襲才能得手,真要是跟別人正面作戰,他並沒有多少勝算。
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在謝氏集團大樓裡面動手,因爲一但暴露了,他將遭遇數量衆多的鑽石傭兵包圍,甚至包括超凡大師。
只有像現在,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一樓的麻痹毒霧吸引過去時,他纔敢動手殺了謝遠。
前面的佈局雖然很複雜麻煩,但到殺死謝遠時,過程卻非常簡單。
站在關押室外面的守護傭兵看到謝遠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當即提起警惕,邁開步伐走了進去。
這時,被邵季控制的謝遠突然伸手將邵季撲倒,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守護傭兵大吃一驚,衝過去抓住謝遠的肩膀,將他給拽開,可後者卻反過來抱住守護傭兵的手臂。
這時,守護傭兵也注意到謝遠是被控制的,他脖子上有幾根蛛絲連接着‘謝安明’的手指。
“你……”瞳孔一縮,守護傭兵瞬間意識到眼前的‘謝安明’有問題!
可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邵季已經順勢抓住守護傭兵的手臂,然後靈巧地爬到他背部,同時身體表面開始釋放大量的麻痹毒霧。
從謝遠的二號死士那裡薅過來的麻痹毒霧非常有用,邵季最近之所以能夠頻頻得手,這個毒霧確實幫了大忙。
攝入到些許毒霧的守護傭兵意識到不對,蹬地躍起,緊接着後背着地,再用手肘狠狠撞擊在邵季的胸腔上。
這個力道極其恐怖,邵季整個胸腔直接變形凹了下去,斷裂的肋骨甚至貫穿了血肉露了出來,頓時血淋淋一片。
讓守護傭兵意外的是,邵季受到這麼大的重創居然沒有鬆手,手臂和腿部依舊死死纏繞住他的身體。
胸腔凹陷雖然確實是極其嚴重的傷,但邵季在遭受攻擊之前已經暫時切斷了胸部的痛覺神經,所以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而且這種傷勢他等下很快就可以恢復。
限制住守護傭兵的行動後,邵季嘗試用神經索控制他,但發現這個傭兵一樣也注射了反傀儡師藥劑,並不會被操控。
正當邵季打算故技重施,用蛛絲黏住這個傭兵的口鼻給他傳輸大量的麻痹毒霧時,後者突然整個頭部180度轉了過來,包括手臂也從正向轉變成反向。
這是這個守護傭兵的特殊技能,能夠自由改變身體的部分形態。
跟謝遠的二號死士一樣,這個守護傭兵雖然三個藥劑能力都只有四級,但他已經提前獲得了特殊技能。
緊接着守護傭兵一手掐住邵季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指尖鑽出尖銳的骨頭,併攏成椎狀,整隻手臂貫穿了邵季的腹部。
又是一次致命性的攻擊,這個守護傭兵真狠啊,就不怕他真的殺了自己家族的理事會主席。
好吧,這個家族傭兵並不傻,顯然已經意識到眼前的‘謝安明’是假冒的。
不過不知道死過多少次的邵季面對這種致命性的傷勢,並不會那麼容易就斃命了,儘管重傷讓他的手臂和腿部失去了力量,鬆開了對守護傭兵的束縛,但他體表依舊在不停釋放毒霧。
快速執行了兩次攻擊的守護傭兵這個時候也開始因爲麻痹毒霧的影響變得渾身無力。儘管邵季釋放毒霧的那一瞬間他就屏住了呼吸,可毒霧依舊順着毛孔鑽入到他體內,開始發揮作用。
шшш★ ttκan★ ¢ 〇 他一手撐地半跪着,竟短暫地站不起來。
這時邵季站起後退幾步,並釋放出更大量的毒霧,緊接着快速離開了關押室,並反手將門關上,然後一邊治療傷勢,一邊快步離開這裡。
並非是他不想直接解決掉那個守護傭兵,而是他怕繼續戰鬥下去會把剛纔那些看押的傭兵吸引過來,到時人一多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反正他已經殺了謝遠,那個鑽石一的守護傭兵被麻痹毒霧影響後,行動力也削減了一大半,想追上他也不可能了。
隨着傷勢好轉,他加快速度,返回了辦公區,然後順着一條暗道離開了這裡。
謝氏將理事會主席辦公室設置在負三層,是爲了更好的安全性,但這樣也很容易把負三層的人困死,所以他們還在辦公區修建了一條密道,一旦有危險可以迅速順着密道離開。
很快,他順着密道,從謝氏家族某個隱蔽點鑽了出來,敢在隱蔽點周圍的常駐人員注意到之前,他越過了房屋和圍牆,馬不停蹄地離開這裡。
他所有的目的都已經達到,現在只需要找個地方躲起來,欣賞之後的好戲就可以。
另一邊,勉強克服無力狀態的守護傭兵砸了十幾拳後才把鋼化玻璃砸破,以往這種硬度的玻璃他甚至不用全力,一拳就能砸開,但現在吸收過多麻痹毒霧的他,也就只能發揮出之前一兩成的力道。
他踉蹌着離開了負三層,跑到一樓向謝氏家族其他人彙報這件事。
“什麼!?”
所有謝氏成員都像被雷擊一般愣住了。
“謝安明……是假冒的?”
“怎麼可能,他……”
幾名內席理事抓着頭凌亂道:“怎麼會這樣……全完了……謝氏全完了!”
原本他們以爲謝安明迴歸後帶來了柳氏的合作,能夠讓謝氏擺脫眼前的困境,可結果這個謝安明是假的,同時有不少柳氏的重要成員死在他們這裡,那這個合作就完全不可能進行下去了,甚至會進一步加劇兩家的矛盾。
“平叔……我們該怎麼辦?”
幾名內席理事看向躺在病牀上的謝知平,此時後者吸入了麻痹毒霧後,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他虛弱地伸起手,指着人羣中的謝安瑩,用像拉風箱一樣的聲音說道:
“安……瑩……交給你了……記住……”
“狠!”
最後一個字他像是使出最後的力氣,甚至於頭部都擡起來了一些,只是這個字說完後,他便歪過了頭,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