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賽場中間高臺下,王鐵柱看着身材瘦小的艾蕾娜,說道:
“其實不我太想對女性動手。”
冷冷地看了王鐵柱一眼,艾蕾娜說道:“那你就乖乖站着等死。”
聳了聳肩,王鐵柱走到高臺南邊,而艾蕾娜則走到高臺北邊。
“八進四第三場對決,開始!”
隨着高臺上的克斯部長大喊,艾蕾娜轉身迅速隱匿到不遠處一塊高地後面。
王鐵柱笑了笑,往她所在的位置緩步走去,邊走邊說道:
“躲好了嗎,我要開始找了。”
在八號休息區的邵季用聽音師能力聽到王鐵柱的話,頓時有些無語,這傢伙似乎是把比賽當做遊戲在玩一樣。
對於王鐵柱,邵季其實有些看不透,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很強,強得離譜的那種。
掀開一個沙包,王鐵柱瞄了幾眼,嘀咕道:“沒躲在這裡。”
然後他又走到另外一處高地,突然翻身跳了過去,“呀,也不在這裡。”
正當他打算走到下一處時,一道寒芒如同月牙一般在他脖子左側劃過。只不過王鐵柱只是稍稍側過頭,就避開了。
艾蕾娜一刀不中,左腿爲軸180度旋轉到王鐵柱身後,再劃一刀,卻被後者向前走一步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規避師!
艾蕾娜一臉凝重,猛地加速,再次拉進距離,這次目標是他的腰部。
帶着笑容,王鐵柱也沒有出手,只是一味地避開攻擊而已。
嘗試了十幾次的進攻都以失敗告終,這讓艾蕾娜非常火大。她是刺客,原本應該一擊必中的,可現在使勁渾身解數都沒能傷到這個男人分毫。
就在她打算再次躲起來等待機會時,王鐵柱突然主動拉進與她的距離。順勢艾蕾娜手持短刀揮過去,這個距離,他幾乎不可能避開。
王鐵柱確實避開不了,但他快速伸出左手抓住艾蕾娜的手腕,止住了她的進攻。強大的力道讓她手掌抓不住短刀,掉落在地。
意識到不妙的艾蕾娜探出藏在左腳的尖刃,踢了過去,想將王鐵柱的腹部扎出一個血洞。
她攻擊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完成出招。只是王鐵柱更快,另外一隻手也抓住了艾蕾娜左腿,帶有尖刃的腳尖距離他的腹部只有幾釐米。
“冒犯了!”王鐵柱鬆開了艾蕾娜的手,彎腰下去,用右肩扛起了她,然後大步往賽場的邊緣走去,他想直接將她扔出賽場之外。
只是他們距離賽場邊緣有一百多米,這個過程中艾蕾娜不可能坐以待斃,她的短刀雖然掉了,但她可不只有這一種武器。
扭轉了一下手腕,一小塊刀片從特殊的腕套中彈了出來。
隨後她另外一隻腿的膝蓋用力頂住王鐵柱的胸口,以此爲支點讓上半身從倒掛的狀態扭起,隨後揮動刀片,想從側面先劃瞎王鐵柱的眼睛。
因爲距離太近了,王鐵柱根本避開不了,只能伸出手掌擋在自己的右臉。刀片劃過,在他掌心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之後他抓住她兩隻手,轉而將艾蕾娜夾在腋下,繼續往賽場邊緣跑去。
“放開!”
艾蕾娜臉上冷若冰霜,作爲一個刺客,她居然被人限制了行動,這讓她感到恥辱。
這時她的左腿沒再被抓住,於是她甩動腳尖,用上面的尖刃狠狠地紮在王鐵柱的屁股上。
“哎呀我滴媽啊,疼疼疼疼!”
王鐵柱臉部扭曲着,大聲怪叫,但還是沒有放開她,反而加快速度。
“放開!放開!放開!”
不斷甩動腿,艾蕾娜在他的臀部、大腿後紮了足有七八刀。
終於,王鐵柱跑到了賽場邊緣,將艾蕾娜扔到場外的一處草叢上,隨後不斷搓着臀部和大腿倒吸冷氣。
“5號出場,6號獲得勝利!”賽場中間高臺上的克斯部長看到艾蕾娜被扔出場外後,控制河馬變異種宣佈比賽結果。
艾蕾娜躺在草叢上,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輸了。
任務怎麼辦?
狠狠錘了一下地面,她留下不甘心的眼淚。
不停搓着屁股的王鐵柱看到她哭了,頓時手足無措,慌亂道:“我……我……我是不是太大力了,摔疼你了?”
沒有回答他,艾蕾娜抹掉眼淚迅速起身,離開了這裡。
王鐵柱臉色複雜,嘀咕道:“所以我就說自己不善於對付女性了。”
……
沈氏高臺,臉色接近慘白、有着淺灰髮質的沈語先生看到王鐵柱的表現後,說道:
“這個王鐵柱真有意思,明明可以輕易解決對手,卻偏偏採用這種方式。”
他身後的管家笑道:“這就是他堅持的紳士風度嗎?明明外表一點都不像紳士。”
用手帕捂着口鼻咳嗽幾聲,沈語先生又道:“多的是那種外表像紳士,實則是衣冠禽獸的人。有把握簽下他嗎?”
“這……”管家斟酌了幾秒,說道:“說實話不容易,情報裡說他雖然貪財,但是個不願受束縛的人。”
“那盡力吧,想辦法嘗試一下。”
“是!”
……
八號休息區的邵季看了王鐵柱和艾蕾娜對決的全過程後,愈發覺得這個人有意思。
明明對手招招下死手,但他卻居然因爲對方是女性而不選擇進攻,即便身上被紮了好幾刀也一樣。
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正當邵季琢磨着王鐵柱的爲人時,河馬變異種大吼:
“下一場,7號對戰8號,請入場!”
拍了拍手,邵季快步走向賽場中間。
他的對手是一個灰袍人,邵季聞到他身上有一股腐味,讓人覺得很是陰森和古怪。
兩人一南一北各自就位。
“八進四第四場對決,開始!”
克斯部長的聲音落下後,邵季和灰袍人都沒有動,各自站在原地,似乎都不急着出手。
想了一下,邵季繞過高臺,走到灰袍人右側十米處,打量起他來。
第一階段比賽的時候他跟王鐵柱坐在角落,看到了這個灰袍人不知使用了什麼古怪的招式,直接把一個人融成了血水,所以知道這個人不簡單,纔沒輕易動手。
灰袍人擡起頭來,寬大的兜帽遮住了臉孔,邵季只能隱約看到他的臉上綁滿了繃帶。
只聽灰袍人突然發出陰森的笑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身上,有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