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來了吧!”司宸墨站在太和宮門口笑道。
“什麼來了?”雪漓不明地瞪着他。
一抹溫柔的笑容在司宸墨脣邊綻開,“你自己去看看嘛!”
雪漓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眸中亮光閃爍,衝進宮內,很快裡面便傳來她欣喜的尖叫,“芥兒!芥兒你終於回來了!孃親好想你!好想好想!”
司宸墨緩緩步入宮中,脣邊始終凝着微笑,注視着雪漓的笑容,癡了。
雪漓抱着兒子朝他奔過來,臉上竟然滿是淚水,“宸,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想兒子了!”
司宸墨望着眼前這一對母子,心中被濃濃的溫馨充斥,不由同時擁抱了她兩人,“傻妞,你想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每每在夢裡喚着芥兒,每每在夢裡流淚,淚水溼了我大半個肩膀,你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宸!你真好!”雪漓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只願他一輩子,永永遠遠這樣擁抱着她們母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司宸墨低頭看着雪漓懷中的孩子,驕傲之情頓顯,“這孩子面相極好,定是個洪福齊天之人,還有,每次見他,他都在呼呼酣睡,睡相就像你一樣可愛。”
雪漓轉了轉眼珠,覺得這話不像是表揚,“什麼話嘛,前半句還好聽,這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司宸墨哈哈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是說兒子和你一樣惹人喜愛啊!這說錯了嗎?”
雪漓不依不饒地瞪了他一眼,忽又想起一個問題,“宸,芥兒出生的時候我撒了那樣一個彌天大謊,如今再把芥兒抱回來,宮裡人會怎麼說?”
“放心吧!”司宸墨拍了拍她的背,“我都處理好了,走吧,外面天冷,別把芥兒凍着了。”
他攬着雪漓正要進去,風一天便匆匆趕來。
“皇上!”他叫住了他。雖然他是司宸墨師兄,平日叫名字叫慣了,但在人前他還是稱呼他皇上。
司宸墨回頭,“風一天!我正要去找你呢!這兩天沒去看瞿若,她恢復得怎麼樣?”
“我正爲此事而來。”風一天回道,“朝中如今大局已定,我想和瞿榛一起帶着若兒前往西域。”
“若兒?”司宸墨一笑,“什麼時候稱呼也變了?”
“你倒是應允還是不應允啊?快說,我今天還沒去看她的呢!”風一天不悅道。
“哦?原來每天都要去看!皇上,你每天最急的事情都不是見到我,你得跟風哥哥好好學學!”雪漓也跟着打趣。
風一天被他們二人戲謔得無言以對,只好佯裝生氣,“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時間緊迫啊!”
雪漓和司宸墨一陣大笑,說笑間,瞿榛匆匆而來。
“皇上,不好了!臣剛纔去看妹妹,她不見了!只留了這個紙條!”瞿榛把一張紙條遞給司宸墨。
只見上面寫着:
皇上,姐姐,哥哥:
若兒此番受傷,連累大家爲若兒擔心,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尤其風大哥,爲治好若兒的傷費了不少心。若兒再次叩謝了。
若兒自知從此不能再說話,若兒並不悲傷,只是無顏存在於大家同情的視線中,所以若兒告辭了。不用擔心,若兒不會想不開,只沿着南下的路回父王身邊去而已。
請姐姐幫我轉告若兒對風大哥的感謝,但若兒需要的不是憐憫,也煩請姐姐告知風大哥,要他放心,以後若兒都不會再煩着他了。
若兒即日
“糟糕!”風一天頓足道,“從玉京往蜀州,路途遙遠,一路艱險,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安全抵達?”
雪漓哼了一句,“現在擔心?早幹什麼去了?”
司宸墨盯着紙條,忽然問道,“風一天,莫非你從來就沒告訴過瞿若,她的啞病可以治好?”
風一天搖搖頭,“她都不能說話我怎麼跟她說?”
司宸墨不由氣急,“我說你這人絕世聰明,這麼這會兒犯糊塗呢?她不能說話但是聽得見啊!我都跟你說了病中之人最需要的就是借人朋友的安慰,你倒好,日日陪她,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連這最重要的事都不告訴她,她多傷心啊!難怪她要走了!”
“是嗎?”風一天不置可否,“我怎麼能和你比,你是風月場上的老手,自然深諳女人心思。”
司宸墨看了看雪漓的臉色,不由大急,“風一天,我看你是活膩了!還不給我找小郡主去!找不到你也別回來見我了!”
風一天點點頭,“這回定要把她找到的,不然無法向西南王交差!瞿榛,跟我走!”
說完,一陣風似地便從太和宮消失。瞿榛亦不敢怠慢,立刻緊隨而去。
司宸墨喃喃道,“果然一陣風啊!雪兒,若你學到風一天這一身輕功,那誰也奈何不了你!”
“是嗎?”雪漓丟給他一個白眼,“只怕你這風月場的功夫更難修!”說完抱着兒子進了屋,徒留司宸墨在原地發愣。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一路追進去,“雪兒,雪兒,那風一天的話你也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