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那你這便快回去休息吧。”姚凱和煦地下了逐客令。
“謝謝姚老闆關心。”邀月笑着迴應，眼裡卻藏着一絲苦澀，貪戀地多看了姚凱一眼。
末了，邀月衝着她嫵媚一笑，道：“奴家告辭。”
“恩，好好休息。”她忽然明白了點什麼，有些愣愣然地同邀月告別道。
說不上來，除了對邀月身世的唏噓，愛戀上一個高不可攀的男人，眼淚只能自己吞……此外，邀月叫姚凱爲“姚老闆”？她怎麼總覺得也怪怪的。畢竟姚凱怎麼看都不像是邀月的“老闆”。姚凱應該是那種很自律很自律的……單身貴族吧？
絲——就很怪。
姚凱看着她那一副捉摸不透的古怪表情，好笑地搖了搖頭，道：“走吧，我們也進屋，外頭可冷，而且估摸着和早飯也快送來了。”
“哦，好。”她甩了甩頭，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
進得屋裡，剛剛她已經打眼看到了屋內的風格。也不知是不是昨晚臨時佈置的，姚凱的房間就跟她的房間風格很像。不過她那間是原本就這樣，這間看起來就像是正在走向那樣。嘛！看看梅紅樓原本他房間的佈置，就知道他本來就是這種風格。說起來，他幹嘛放着梅紅樓自己家不住，跑這來做她的鄰居？雲霧閣的入會費可是一千兩黃金啊！
她隨着姚凱到桌旁坐下，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人帥，多金，還有點傻的那種？
這時，小六子送了他們的早飯來。
她昨兒喝多了酒，還故意摳吐，現在胃裡頭就很難受。清粥小菜一上桌，她便迫不及待地開吃了。不過一邊吃，她一邊盯盯地瞅着他。可是他邀她一起吃早飯的，總該摘下面具了吧。
結果，姚凱變戲法一樣地在面具上一按，“咔！”地一聲，面具升上去了一半，只堪堪露出了他的下巴和嘴。
呃！還可以這樣？她頓時很是泄氣，埋頭吃飯。
“其實，有件事我該親口告訴你。”姚凱不急着吃，而是端着粥碗對她道。
“恩？你說。”她一邊喝粥，一邊頭也不擡地應道。
“其實，雲霧閣也是我開的。”說完，姚凱送了一勺粥入口。
她：“……”他剛剛說啥？
“我說，其實雲霧閣也是我開的。你現在住的院子，原本也是我的。”姚凱嚥下一口粥又說了一遍。
“咳咳！”她被嘴裡的一口粥嗆死。
姚凱伸了伸手，但被她伸手阻止了他來幫她順氣。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她就炸了，吼道：“你玩我呢？”
姚凱無辜狀，不說話。
“你倒是辯解一下啊。”她更是生氣。
結果，姚凱嘿嘿一笑，就是不辯解。
好嘛！他就是純心玩她咯！
結果哩？好好的梅紅樓免費的院子她不住，繞了一圈，她欠了他一千兩黃金，還是住進了他的院子。早知道雲霧閣也是他家的，她何必……何苦來喲！
“姚凱你！……”她很想指着他的鼻子臭罵他一頓，但知道也是於事無補，便是識時務地換成一張大笑臉，嘴甜不要錢地道，“姚老闆，既然這樣，你看，那一千兩……”
“我借你的，你日後攢夠了一起還我錢，我就還你的首飾。”姚凱笑笑地說完，繼續喝粥。
她：“……”說不出話，只好也惡狠狠地塞了一口粥進嘴。
這粥明明熬得直接吞嚥就行了，她卻用力地咀嚼着。
“不然這樣，你住到梅紅樓，我就還你……”
“謝謝，不用了。”她一口回絕。住酒店和妓……青樓能一樣麼。她還沒有墮落到要去住青樓，以後她還想找個好男人好好過日子呢。
“恩，那我就不勉強你了。我知道，你會覺得不方便。那就住在這裡也挺好，我還可以做你的鄰居。”姚凱笑，繼續喝粥。
“五百兩。”她突然道。
“八百。”
“六百。”
“七百。”
“成交！”
唉——他好歹給她打了個七折了不是。
“其實……如果你……”姚凱看着她哭笑不得的臉，忽然心軟道。
“啥？”她立即睜大了眼特別期待地看向他。
他搖了搖頭，道：“沒事了。”
“哦……”她失落地低下了頭。
結果，他又道：“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她：“……”不管了！喝粥喝粥！
吃過早飯，姚凱便邀她到梅紅樓一起商議擬定合作契約。
這合同很簡單，甲方姚凱，乙方陳珍兒。甲方負責提供乙方場地等一切硬件所需，和提供酬勞。乙方負責幫甲方賺錢，甲方有得賺，乙方纔有分紅。這個分紅是對半分。還有一些細節，她粗略看了一下，應該也沒什麼毛病。她便是爽快地簽字畫押了。
結果，姚凱又寫了一張紙。她接過一看……
甲方姚凱，乙方陳珍兒。乙方以紅寶石首飾一套、藍寶石耳環一雙爲抵押，借債甲方七百兩黃金。還款日未定，待乙方湊足七百兩黃金一次還清，甲方當歸還乙方首飾。
要不要再加個利息喂？她鬱悶地想着。
這時，姚凱忽然從她手中抽走了那張紙，又加了幾筆下去，纔是把筆遞給她，等着她簽字畫押的姿態。
她看了一眼，他還真就加了一句：無利息。
她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然後沒脾氣地唰唰唰幾筆寫好自己的大名，然後押下自己的五指印。再把筆遞換回去。姚凱也麻溜地簽好了字，畫好了押。
得，從今天起，他們就是借款人和還款人，還有商務合夥人的關係了。
“下午有事嗎？沒事，你請我喝頓合夥酒？”她笑笑着提議，心裡憤恨地想着，老孃我不多吃你一些喝你一些，還真當老孃是那麼好撿的大白菜啊？尼瑪！其實他比徐媽媽還要陰險狡詐！還是那種明明最陰險！最狡詐！還讓人覺得他善心的那種。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姚凱看着她那精彩的表情，笑着搖了搖頭，道：“不好吧，今晚纔算是你的第一場正式表演。今天開始，我可就要分五成給你了，你下午喝了酒，晚上不怕嗓子悶了，唱不出來，唱不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