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沖泡了杯枇杷水,遞給臥牀的林赫鬆,“來,喝點水,你的嘴脣都起皮了。”
林赫鬆接過水,一飲而盡,舔了舔嘴脣:“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哪來的福氣?我咋不知道?”我有些納悶了,這住着院呢,有什麼可喜的。
他將杯子放到牀頭櫃上,笑着說:“我要是不挨這一槍,你怎麼會忙前忙後地伺候我呢?”
我見他傷還沒好,又開始貧嘴了,作惱羞狀,舉着小拳頭道:“你信不信我打你。”
“哇,我好怕怕哦——”林赫鬆知道我不會真動手,所以越演越上頭,開始扮無辜。
他一邊矯揉造作地叫着,一邊一臉壞笑。
打他?
對一個病號我是不會這麼做的,但是,我可以……
“哈哈哈——”林赫鬆被悄然走進的我突然襲擊,我兩手並用的撓他的癢癢肉。
他沒有想到我會真動手,這雖然不痛,但是癢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哈哈哈——”
林赫鬆努力躲着我的魔爪,將自己躲藏在被窩裡,“不行了,哈哈哈——”
“不行了,我投降,啊——”
聽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面色痛苦,怕是他傷口扯到了,我立刻住手。
我有些焦急地問:“你這麼樣了?是不是傷口扯到出血了。”
林赫鬆沒有回我話,反而嘆了一口:“哎,最難消受美人啊——”
見他不搭理我的話,索性我就自己上手去撩他衣服。
“瀟瀟,你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
平日裡,我和林赫然的相處中,我多處於被動狀態,所以他見我如此生猛,有些驚訝。
一圈圈白布纏繞着他的胸膛,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血色,才微微鬆了口氣:“好像沒有出血,你感覺怎麼樣?要是不舒服,我去喊舅舅來。”
我的手正拉着病服,他順手就抓住了我的手,病服離了我的手又重新下滑。
“我沒事。”林赫鬆笑着說,“陪我一起躺會兒。”
這是豪華VIP病房,牀比普通病牀大得多,所以兩人睡着也夠。
他往旁邊挪了挪,示意我上來。
我瞅了瞅空出來的地方,有些擔心地說:“你再往旁邊挪挪,萬一壓着你傷口就不好了。”
脫了鞋子,我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林赫鬆的身邊,不敢輕易動彈,生怕讓他的傷口出血。
林赫鬆可不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見我已經上了牀,邊從旁邊又挪了回來。
兩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林赫鬆將腦袋靠在我的脖頸處,左手輕輕地搭在我的右肩上。
他溫熱的呼吸,弄得我脖子癢癢的。
我想躲開這惱人的熱氣,卻被他親了脖頸一下。
林赫鬆懶洋洋地說:“別動,壓着我傷口怎麼辦?睡覺。”
我嚴重懷疑他是在報復我剛剛撓他癢癢,但我沒有證據。
怕我動起來,把他傷口壓到,我也不敢動彈,只得由着他把我當抱枕。
在病房外守候的王琦,被裡面兩人甜地有些發齁。
他有些無奈地擡頭望天花板,早知道他就去調查林總最近結怨的人了。
他天天被老闆和老闆娘撒狗糧,受了太多本不該單身狗承擔的傷害了。
雖然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但林氏集團並沒有完全撒手不管。
這些年林氏的生意越做越大,鋪的關係網也越來越大,靠着黑道朋友的幫忙,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雞哥。
“林總,我們已經查到了那個雞哥。”楊學向林赫鬆電話彙報道,“我們現在正盯着他呢。”
林赫鬆看着正睡得香的未婚妻,小聲道:“嗯,你們看着辦吧,我只要結果,問出我們想要的信息後,就把人交給警方。”
他雖然冷酷,不在乎讓雞哥付出代價,但他知道陳瀟不喜歡他嗜殺。
爲了和陳瀟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他願意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傷害了他親人的渣滓,他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但這不必讓瀟瀟知道。
……
這些天來,楊學已經摸清楚了雞哥的行動軌跡,所以輕而易舉地就在雞哥落單地時候制服了他!
“呀!疼疼疼!”雞哥雙腿跪地,兩隻手被楊學無情地反扣在身後。
“把他綁起來!”楊學冷着臉吩咐身後的保鏢。
密室。
楊學看着面前腦滿腸肥的男人,冷聲道:“雞哥,鳳凰路站街女王瑩的兒子,父不詳,十五歲起,就開始誘騙未成年少女,讓她們出賣身體,爲你賺錢,等你收穫第一桶金後,爲了獲得更多的利益,就開始向人販子……”
雞哥聽楊學將自己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當時就腦門冒汗,求饒道:“大哥,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出來混都是爲了求財,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
“昨天你是不是去過東環二路?”楊學提示道,“你和一個男人約在廢廠房,他要賣個女人給你,那個人你可還有聯繫?”
雞哥被他這麼一提醒,立馬想起來,接着道:“我和於洋錢貨兩訖後,就沒了聯繫,我也不知道他躲哪裡去了啊!”
“幹我們這種見不得勾當的人,哪敢隨意暴露行蹤啊……”他一邊好聲好氣地說,一邊心裡暗暗咒罵於洋。
昨晚他賣給自己的那個女人烈得不行,被她拳打腳踢的,雖說到最後她捱了一刀,不知死沒死,但那錢算是徹底打水漂了。
損失點錢也就算了,今日這些人明顯是衝着於洋那小子來的,自己純粹是被那個小子牽連的啊!
楊學沒有聽到滿意的答案,眼神更加銳利裡冷酷了,他示意手下對他用刑。
小吳從身上掏出一包針,往於洋身上扎去。
嚐嚐的針順暢地刺入雞哥的背部,他驚恐地喊道:“不要啊,不要啊——”
楊學沒喊停,小吳手上的動作就不會停,一分鐘內,又是幾根針入體。
“你要知道,現在只是扎你背部,如果扎的是你手指頭,嘖嘖嘖——”楊學見他雖面有痛色,卻仍沒有交代出有用的信息。
他冷冷地對小吳說:“看來是銀針入體的深度不夠啊,雞哥還沒爽到啊。”
小吳手下一動作,幾根銀針往裡面深入了兩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