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道:“那可不好,少爺還看着我呢,我若是不進屋中取衣服,他一定會懷疑的。”
“你只管進屋就好了,取衣服的事不用你管,再說了,少爺已經都喝醉了,他是個忘事的人,這一刻怕是早就把你給忘記了呢。”
那丫頭哼一聲,轉身回到屋中給蔣天卓找衣服去了。
如玉又不是真心想給蔣天卓找衣服,不過是藉着一個藉口,進到屋中,查看下屋中有沒有暗室,也好找到孟琰的下落。
她普一進屋,就感覺到哪裡不對,但這裡丫頭和媽媽也不少,還有小廝正在屋中忙碌着,根本也沒有讓如玉東張西望查看的機會。
等到了內屋門口時,剛纔守門的丫頭已經從內屋取了衣服出門,在經過如玉的時候,手肘撞瞭如玉的胳膊,眼梢一挑,在如玉耳邊道:“別亂說話,在這個小院裡,還沒人敢得罪我。”
“是,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那丫頭扭着皮膚,一步三搖的走了,看她手捧着蔣天卓的衣服,得意囂張的模樣,如玉還真是有些反胃了。
等到她一走,如玉就趁着那些人在屋中忙碌,沒閒暇管她,她進了內屋。
因爲這是蔣天卓歇息的地方,所以裡面的擺設很講究,當然若這裡沒有蔣天卓進來,丫頭,媽媽和小廝們也不能隨意的進出蔣天卓的內屋。
如玉進來的時候,也就她一個人,她在屋中正找着機關,忽然感覺到了異樣,擡頭間,正好碰上了一位蒙着黑色的面巾的男子,一身夜行衣,坐在房樑上晃盪着腿。
“你好像很忙,在找什麼?”
如玉瞧他這副德行,還有他剛纔的聲音,就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了。
“你還是改不掉坐在房樑,偷窺人的壞習慣!但我就是不知道了,你偷看一個男人做什麼?莫非有斷袖之癖?”
如玉這樣想着,還真是有些感覺到了,這嶽昀逸說來也二十歲了,這個年紀應該是妻妾成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他怎麼還未成親?莫非喜歡的是男人?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如玉還真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怎麼知道,我有斷袖之癖?我忘了告訴你,我不但有斷袖之癖,我還喜歡把女人當成男人來看,這樣女人和男人不都一個樣了,確實在我眼裡也沒什麼兩樣。”
“啥?你這樣重口味?竟然男女通吃?”如玉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只是這貴公子哥們,怎麼會有這麼多癖好。
當真是讓人受不了啊,受不了了!
嶽昀逸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如玉見他要過來,急忙躲閃,卻還是被嶽昀逸一把摟在了懷裡。
“怕什麼,我又沒說看好了你?身上乾癟癟的,是個男人都比你身上有肉也有料。”
如玉真想一口唾沫吐他的俊臉上,她身上乾癟癟的怎麼了?那不是她小,還沒有發育好嗎?
再說了,就算她乾癟癟的,怎麼也比一個男人有料吧?
他這樣說,也太給她,作爲女子中的一員,丟臉了麼?
“懶得理你這張萬人恨的嘴臉!我正忙着,沒空理你。”
如玉本想打趣他,爲何在白天的時候會流露出傷心的樣子。
現在她正忙着找孟琰,可沒時間在這裡跟他在這裡鬥嘴下去。
嶽昀逸見如玉掙扎開他,在屋中找來找去,他走近她身邊,想要跟她說幾句。
如玉開始嫌煩,後來也不理他,誰知道找的太投入了,一個不留神,鼻子和鼻子碰到了一起。
嶽昀逸俯身想逗逗她,沒曾想如玉根本就忽略了他的存在,結果兩個人鼻子碰上了,眼睛望着彼此,連呼吸都近在咫尺,溫暖的,癢癢的,讓如玉臉頰染上一片紅色。
“你……在找什麼?”他的氣息帶着茶香,清淡好聞。
如玉想要退後,被他按住了肩膀,整個人的臉又貼了過去,脣就在嶽昀逸脣上近到一說話,就能碰到一起的距離。
她不喜歡這種曖昧的距離。
如玉掙扎開他的壞唄,“請侯爺自重!如玉還有事,不能陪你在這裡玩鬧了。”
“你不會是在找孟琰吧?”
如玉詫異的擡頭看嶽昀逸問,“你怎麼會知道,我想要找誰?”
“剛纔那些話,都是蔣老將軍那個老狐狸教蔣天卓說的,其實孟琰根本就沒有在蔣將軍府中。”
如玉疑慮的看着嶽昀逸,“你怎麼知道的?那孟琰在哪裡,你能告訴我嗎?”
嶽昀逸伸出右手食指,做出噤聲的手勢,把手指放在脣邊,“噓!”
如玉住了口,就聽到內屋門口有人在說道。
“剛纔是不是有個丫頭進了內屋?”
“沒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不會啊!我好像剛纔還聽到內屋裡有人談話呢!”
“別亂想了,我剛纔從內屋出來,可是什麼人都沒看到,出了那個紫鵑給少爺找了件衣服進了內屋,就沒人再進去了,別多想了,快去幹活吧”
“哦!可能是我聽錯了。”
門口的腳步聲漸遠。
嶽昀逸把脣靠近如玉的耳邊,吹的如玉耳邊癢癢的,“孟琰在我的府上,你不必擔心。”
如玉緊張的看向嶽昀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你威脅了孟琰?還是想利用孟琰威脅我?”
“其實,都不是,只是有個人很想見他。”
“是嶽侯爺?”如玉只能這樣猜想了,畢竟她和嶽昀逸還不至於撕破臉,反目成仇。
嶽昀逸皺起眉頭,“也不是,這個人你也見過的,他們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因爲需要保密,所以我沒來得及告訴你。”
如玉恨恨地咬牙,“你早告訴我,我何必讓我祖父,靈兒和我一起冒險,來到蔣國忠府上找孟琰?”
嶽昀逸直起身子,輕嘆一口氣,“我也沒辦法,畢竟這個人很特殊的,一旦被人知道了,怕是事情就會鬧大,好在我知道你和孟丞相來了這裡,纔來這邊找你告訴你孟琰的下落。”
如玉瞪了嶽昀逸幾眼,弄的好像是他深明大義似的,她怎麼感覺,她和祖父已經被嶽昀逸給坑了,現在正中了蔣國忠老狐狸的圈套,被他困在了蔣將軍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