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李夏茹會爲她多擔心,就佯裝出笑容,“我相信,我會碰到有緣人!”
“這就對了,你和昀逸走吧,我還有事去宴會那邊。”
李夏茹和風煞一起離去。
風煞見他們出了小院,他見李夏茹雖有憂心之色,但明顯心情還是好很多了。
“你真的不怪罪孟六小姐,讓你想起了傷心事?”
“我想怪也怪不起來!也許在佛堂我見她那一刻,很喜歡這個孩子,真的想保護她一樣,又怎能忍心怪罪她?”
風煞瞭然一笑,“既然公主殿下有這樣的心思,爲何不和她說?”
“這件事,我豈能只和她說?怕是要到丞相府走一趟了。”
……
如玉和嶽昀逸離開了靖陽公主房間,如玉一直有件事好奇,可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你是不是一直都想問我,我五年前拿走曲譜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嶽昀逸停下腳步,如玉只管想事情,也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撞進了他的懷裡。
嶽昀逸揉了揉她的頭,她有些尷尬的避開。
“小侯爺,我們之間非親非故的,還是不要走的太近。”
“這都是你的想法,又不是我的想法!”
嶽昀逸並沒有生氣,反而心情大好的看着如玉。
如玉知道跟這種厚臉皮的人說話,還是不要太動腦子,說得再多,也只會把自己弄得越來越尷尬了。
“我是想問你,你真的是在五年前拿走了公主殿下的曲譜?”
“不錯,這並未是謊話,我也已經命人到我的府中將曲譜拿來,難道這也會有假?”
如玉所有所思的問,“那你有沒有去過明月湖?”
“明月湖?那是哪裡?沒有去過。”
嶽昀逸一臉疑惑的望着如玉,如玉不過是心中小小的失望片刻,畢竟沒有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公主殿下已經回宴會上了,我們也回去吧!”
“你好像有些事沒有說清楚?”
嶽昀逸是心細如塵之人,又豈會觀察不出如玉的變化。
如玉覺得有些事,即使說開了,也未必會發生。
她邊絞着手中的帕子,邊回憶道:“我曾去過那個地方,明月湖之所以叫明月湖,是因爲湖的形狀像個月牙,從旁邊的一座塔山上,在月色下,湖就像是天空中的明月一樣美。”
“有這等地方,爲何我不知道?”
“這是我遊歷此處,遇到的,也是偶然間發現,問了當地人才清楚。”
如玉很懷念那個地方,那時候她在湖畔撿到了那本曲譜,還以爲是上天賜給她最美的東西。
她想着把曲譜都學會後,演奏給李彥荀聽,希望他能回心轉意,冰釋前嫌,和她在一起。
如玉在那時候一直懷揣着這個願望,即使後來沒有實現,但至少能給她安慰。
但如玉一直好奇的事,她拾到這個曲譜,是她十七歲之時,也就是離現在,五年以後的事。
若是嶽昀逸早有拿走李夏茹的曲譜,那麼說來這曲譜可能是一直都在嶽昀逸的手裡,也有可能是他將曲譜落在了明月湖畔。
“你在想什麼?莫不是想要帶我去明月湖畔看看?”
如玉被嶽昀逸喚醒,她皺了皺眉心,“怎麼會帶你一起去!”
她從嶽昀逸身邊經過,可心裡確確實實有這種想法,若嶽昀逸提前去過明月湖,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會因此改變。
嶽昀逸在如玉身後,緊跟着,“若是有一天,你真的想去那個地方,記得叫我一起去。”
如玉沒有答應他,但不知爲何,有嶽昀逸在她身後這樣陪着。
她的心裡,莫名心安,也沒有那麼多忌憚。
也許,這一世嶽昀逸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很多事。
好在,現在不是往壞的方面發展,這一世,她還是將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小侯爺!”
嶽侯府的護衛來找嶽昀逸,看他面色焦急,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嶽昀逸不由緊張起來,“說吧,什麼事?”
“侯爺讓你立刻回去。”
“好,知道了!”
嶽昀逸知道有些事不好在外面說,他對如玉道:“你先回到宴會上,等下我會派人送你回丞相府。”
“多謝小侯爺了,你還有事,先回去吧!”
“嗯!”
嶽昀逸匆匆離去,只留下如玉在外面的石子小路上徘徊。
“原來,你是來了這裡,可讓我好找啊!”
如玉擡眼,看到赫連琪正雙手背在身後,滿面笑意的走來。
對於這個女人,如玉還不是很瞭解,所以警惕幾分。
“琪格格,你有事找我?”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到你剛纔勝了我,我到現在都很是詫異,沒想到宣國竟然有這樣才藝雙絕的女子。”
赫連琪將雙手從身後拿出,手腕上帶着銀質的鈴鐺,隨着她手上的動作,發出鈴鈴鈴好聽的聲音。
如玉被她手腕上的鈴鐺吸引了,眼神注意着赫連琪手上的動作。
“其實,在宣國,又豈止如玉一人才藝雙絕?她們都是矜持的,不好將自身才藝表現出來。”
“哦,是嗎?那個郡主可不是這樣想的吧?我奉勸你,還是小心點她好。”
赫連琪看起來是那種熱情奔放的女子,實則心思縝密,就從剛纔如玉表演,乃至離開席位,李歡顏都是冷冷盯着如玉,赫連琪就已經猜到兩個人的關係並沒那麼好。
鈴鈴鈴!
赫連琪晃動着手腕,鈴鐺聲又響起。
如玉有種昏睡感,感覺到有些疲憊,眼睛有些睜不開。
“琪格格,你手上的鈴鐺,真的很特別。”
“特別嗎?我倒是覺得你腰身上的這塊玉佩,很是吸引人呢!”
赫連琪伸手要去摘下如玉腰上的玉佩,如玉身子一晃,躲了過去。
但明顯動作還是比往常遲緩許多。
“這是如玉的私物,如玉不想給其他人看。”
“不過是想賞玩下罷了,何必這樣小氣呢!”
赫連琪眼中含笑,脣角的笑容卻有些誇張的大了幾分。
如玉想到她剛纔在臺上,給人一種很冷豔的感覺,現在卻給人感覺這樣的容易笑,而且也沒那麼冰冷。
明顯人前人後兩個樣,這種人才叫人心叵測。
“如果琪格格沒有旁的事,如玉先回去了,告辭!”
如玉剛要走,赫連琪又開始晃動她手腕上的鈴鐺。
如玉發現,她竟然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也或者說,她現在身子很不舒服,而且是像被人操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