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玉投靠了這個師父,甚至到最後做出喪天害理之事,殺死了爹爹,爲的就是還師父的夙願,也是爲了和師兄元梵從師父身上學到更多的下毒之術。
兩個人早已經在師門時私定終身,這一會兒盈玉是爲了元梵才進了疆族王宮,易容成了婭妃,爲的就是給元梵更有利的條件,讓他以後能成爲一國之君奠定基礎。
“梵,你不是答應過我,現在不要去招惹那個孟如玉,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可你還是不聽,你看你現在,身上全都是傷……”
她一碰元梵身上的傷口,元梵就皺着眉頭,卻沒有吭聲。
他深吸一口氣,握住了盈玉的纖纖小手,其實他還是很愛盈玉的,可自從成爲了亡國皇子,就已經沒有之前的身份地位,也只能靠投靠別的國家來得到以後的利益。
就是委屈了盈玉,也沒有讓她過上幾天好日子。
“盈玉,是我不好,沒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現在爲了幫我,還和那兩個混蛋父子糾纏一起。”
盈玉搖頭,執起元梵的手靠在臉頰,“沒事,你就是我的全部,無論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也沒有覺得委屈。”
元梵和盈玉執手好半響,才鬆開彼此。
元梵將從如玉手上得到的白玉鐲子拿出來,“你看,這就是從如玉手上得到的靈鐲子。”
盈玉從元梵的手上拿走靈鐲子,對着蠟燭的光仔細看,還是沒能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梵,這不就是一隻普通的鐲子嗎?”
元梵將脖頸上掛着的吊墜拿出來,“你看看這個,你覺得它也普通嗎?”
盈玉也看了眼元梵脖頸上的綠色寶石吊墜,也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但盈玉卻是知道,這隻吊墜是元梵從他們師父手中哄騙到手的,他們的師父也說過,元梵身上有一種邪性,一般人是不具有的,也正是有這樣的邪性,元梵才能控制這隻吊墜,而她卻不能控制。
“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但你能感覺到對嗎?”
盈玉試探的問,其實從元梵嘴邊蕩起得逞的笑容,她已經猜到了這隻白玉鐲子定是不同於普通鐲子,非常的靈性。
元梵點頭,他通過意識跟脖頸上的吊墜互相溝通,吊墜泛着幽綠色的光芒,很快盈玉手上的白玉鐲子就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盈玉能看到,這種白光不用於蠟燭照在鐲子上發出的光芒,是從鐲子上散發出來的。
她驚訝的睜大了雙眸,將鐲子舉起來,仔細端詳着,“這隻鐲子這樣靈?梵,你能從如玉手中得到它,真是太好了。”
元梵停止對脖頸上的吊墜意識溝通,嘆息一口氣,“我本來是想控制這隻白玉鐲子,可我發現,鐲子裡有什麼東西阻礙我去控制,像一個屏障一樣,故意將我阻擋出來。”
盈玉蹙着眉心,拿着鐲子走了走,“師父不是曾經說過有,在你的吊墜中以前是有一個空間守護者,可自從給你之後,你只能掌控空間,卻沒能看到這個空間守護者,難道……”
就算她沒有看到過空間,還是聽到很多這樣的傳聞,“這個白玉鐲子裡也有一個空間,而且有空間守護者,是空間守護者不想讓你掌控空間,纔會阻擋你,不讓你和空間進行溝通?”
盈玉能想到的,元梵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可現在也是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我儘量在嘗試一段時間,要是真的還不能控制這個空間,我就會用血咒的方法,將這裡的空間守護者消滅,然後獨自佔有空間。”
白芷和白寶已經在靈田中,聽到了元梵這樣泯滅人性的說法。
白芷還未變成人形,一張細長的嘴巴縫隙長大,一雙小眼睛眨啊眨,“白寶,他真是個混蛋,竟然想要將我們從空間中消滅。”
一個白色的蟲子,在綠色的山參葉子上爬啊爬,望着一片綠色的靈田,這都是如玉辛辛苦苦經營的靈田。
就算如玉現在有難,也不能將靈田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讓給了這個元梵的混蛋。
“他要是真的想啓動血咒,白芷……”
白寶想了很久,有的時候,放棄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你答應我,會替我好好掌管靈田,等如玉醒來,讓她尋找到我們的靈田。”
它要放棄的是自己的性命,而不是放棄靈田和如玉。
白芷眼睛一酸,它們是有感情的,不會真的是一株植物一樣,不懂感情,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不可,白寶一直以來,都是我埋怨你,覺得你不爲如玉着想,還以爲你一直都是在乎着靈田,其實你還是很擔心如玉和希望她早點醒來過來掌管靈田……我想好了,還是我來用修爲和肉身,來對抗血咒。”
白寶搖頭,好久都沒有眼睛感覺這樣的疼,可這一次,白寶卻別開了蟲子臉,“我說了,這次讓我來,你的修爲未必會是元梵的對手。”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人,而且修爲也不高,我怎麼就對抗不了?就算他們用了那個邪惡的空間,我是不會懼怕的。”
白芷的固執,和擔心如玉,都是白寶也擔心的。
兩個只是對視,也沒有繼續爭辯,但都想好了,一定要對抗血咒,決不能讓元梵來掌管這個靈田,也希望如玉能早點醒來,過來找它們。
這一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因爲思緒太多,所以幾乎都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等到了清晨的陽光。
嶽昀逸照常給如玉打來水,用帕子爲如玉擦了臉還有手,這幾天都在細心的照料,卻不見如玉好轉。
如玉的身體倒是和往常一樣,沒有像惡化發展,可鳳靈兒和孟炎卻情況一天不如一天。
嶽燁實在忍不住了,就衝到了嶽昀逸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把長劍,氣怒的一雙眼睛都紅了,“哥,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想好對策,可是靈兒的身子不能在這樣靠下去了,我現在就去找元梵,讓他交出解藥,不然現在就殺了他。”
嶽昀逸面色平靜,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暗芒,“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元梵現在是疆王的得意貴客,我們要是殺了他,疆王會怎麼待我?再說了,要是那麼容易殺了他,我早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