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你放肆!”
這句話的聲音非常耳熟,讓陸晨軒、陸晨風,包括跟進來的陸飛和陸雲瑤都驚呆了。隨後,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登時,他們的臉上涌出了狂喜!
“大哥!”
“爹!”
陸晨風、陸晨軒、陸飛、陸雲瑤爭相跑了過去,一個個臉上都堆滿了笑容。陸飛脫下自己的衣服給陸晨堂披上,臉上滿是笑容。
陸雲瑤更是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眼眶紅彤彤的,非常惹人憐。
“爹,你康復了?”陸飛面帶笑容地問道。
“嗯!而且,實力還相較從前精進不少。”陸晨堂點頭一笑。隨後他看着臉上堆滿笑容的陸晨風,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訓斥道:“晨風,你居然違揹我的命令,自己說,該當何罪?”
陸晨風的笑容驟然就一掃而空,臉色也變爲了苦瓜,急忙解釋道:“大哥,我那不是擔心嘛。再說了,你現在康復了,應該高興,怎麼能夠因爲我而生氣呢?”
“我說了不算,你還是跟耶羅說吧!”陸晨堂故意別過臉去,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陸晨風也是無奈,只好走到耶羅下面,擡頭看着他,說道:“耶羅,之前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耶羅落了下來,然後急忙扶住陸晨風,不要他彎腰,笑道:“晨風伯父,你這就見外了,我是陸燦大哥的兄弟,也就是你的晚輩,哪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啊?你這不是折煞我了嗎?你要是真給我行禮了,那我豈不是要磕頭還禮?”
陸晨風尷尬地賠了笑,然後也是感到有些羞愧,之前的確是他太沖動了。不過所幸耶羅也是心胸寬廣之人,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纔沒有執意讓陸晨風給他跪下賠罪。要不然,那場面就尷尬了,以後耶羅也不好在陸家待下去了。
“耶羅,此次你救了我,也就是救了我們陸家,大恩大德,我陸晨堂不知何以爲報。”陸晨堂衝耶羅一抱拳,非常感激地說道。
“陸伯父,當初我的命也是陸燦大哥所救,現在救了你,也當是報恩罷了,何必記掛於心呢?”耶羅擺了擺手,笑道。
“飛兒,趕快擺宴,我要重謝耶羅!”陸晨堂臉一側,對陸飛吩咐道。
“是,爹,我馬上就去辦!”陸飛滿心歡喜地轉身離去。
“耶羅大哥,多謝你就了我爹。”陸雲瑤羞紅着臉致謝道。
陸晨堂見陸雲瑤一副羞澀的樣子,心中也是微微一動,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想法。隨後,耶羅和他們也是來到了飯廳那裡,不多時,盛宴便是擺好了。
席間,有陸晨堂夫婦、陸飛、陸雲瑤、陸晨軒、陸晨堂還有三位陸家青年。耶羅坐在陸晨堂的旁邊,從座次上來看,地位也是與陸晨軒和陸晨風持平了啊!
那兩位陸家青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何家主要如此器重一個小和尚。不過他們也不敢多問什麼,只能跟着場合,舉舉酒杯罷了。
本來陸飛以爲耶羅是和尚,不能喝酒吃肉,所以就準備了果酒,準備了素菜。
誰知道耶羅看到素菜和果酒後就悄悄對陸飛說能不能換上好酒和肉。陸飛愣了一下,隨後也沒有多問便是換上了好酒好肉。
衆人見耶羅也是不顧清規戒律,對此感到有些奇怪。耶羅解釋了,酒肉穿腸過罷了,只要心中又善念,清規戒律可有可無。對於這些,陸晨堂他們也不會講究,只要耶羅高興就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陸晨堂開口說道:“耶羅,實不相瞞,老夫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耶羅放下筷子,問道:“敢問陸伯父所說的事情,是否就是兩家比試?”
陸晨堂眼眉間露出喜色,點頭說道:“的確是這件事。你也看到了,我陸家人丁單薄,就這麼四個年輕後輩。燦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雲瑤是女孩子,不方便出場;飛兒雖然實力不錯,但比黃家的黃少雄要差一點;東兒,天賦不錯,實力也不錯,是我陸家最好的俊才;至於炯兒和昭兒,那就更不用提了。本來這件事是與你無關的,可我也實在是想不到其他辦法,還請你不要見怪。”
聽到陸晨堂的話,所有人都放了筷子。陸炯和陸昭也是感到羞愧,臉色也難看了起來。而陸東,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臉色平淡,一言不發。不過當陸炯和陸昭二人聽到陸晨堂要求耶羅幫忙,隨後又對耶羅感到疑惑了起來。
耶羅笑道:“陸伯父,我與陸燦大哥親如手足,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所以,不用你提出來,我也會主動請纓的。之前我還怕我的三腳貓實力不入眼,陸伯父你看不起呢。”
“耶羅說笑了。你的實力若是不入眼的話,那我兩個老傢伙是不是該早點入土啊?”陸晨軒對耶羅改觀了,笑道。
“對啊對啊!”陸晨風也跟着湊熱鬧。
陸炯是陸晨軒的獨子,陸昭是陸晨風的獨子,兩人從小關係很好,不過天賦卻是不算太好,所以實力僅僅在地靈境中期罷了。兩人聽到各自父親都如此讚揚耶羅,更對這個外人感到非常排斥。
陸昭率先說道:“見耶羅兄弟的年紀似乎比我們哥倆還差一點,能夠得到我大伯父和二伯父的讚賞,想必實力定然不俗了。”
“對啊!不知道耶羅兄弟能否露一手給我們看看啊?”陸炯也起鬨道。
“炯兒,休得無禮!”
“陸昭,給我住嘴!”
陸炯和陸昭先後被自己的父親訓斥,心中更是不爽。他們生來便是養尊處優,自以爲高人一等,自然會養成目中無人的性格。
耶羅也是最討厭這種仗着有點家世有點背景但卻沒有一點實力的人,簡直是酒囊飯袋。
“兩位陸大哥既然想看看小弟的實力,當然可以。不過一人單練也是沒有什麼意思,不知二位可否陪練啊?”耶羅呵呵一笑,說道。
陸晨堂也是聽出這話意思了:耶羅想單挑陸炯和陸昭,然後證實自己。他也不阻止,也想趁這個機會給兩個侄兒一點教訓,讓他們收斂收斂,希望他們能夠從此靜下心來,不要太過狂妄。
陸晨軒和陸晨風兩人的妻子也都死得早,平時又都忙於家族大事
了,所以對於兒子沒有嚴加管教。這次,也想讓耶羅好好管教他們一下。
坐在一邊的還剩下一個冷峻的青年,他年紀約莫十八歲,但卻顯得很是冰冷,彷彿誰也沒辦法讓他注意一樣,自顧自地吃着喝着。不過,耶羅卻是發現此人的實力不弱,地靈境後期,恐怕快要突破天極境了。
“好,吃過飯之後,後院演武場,一較高下!”
“陸伯父,不知道這比試還有沒有其他規矩啊,有的話早點說吧!”
陸晨堂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本來這種比試本來是沒有規則的,只要不出現死亡就好。可考慮到這關乎兩家利益,所以當初在制定比試規則的時候,加了一條,那就是,參加比試的雙方必須是陸家的年輕一代。”
“必須是陸家年輕一代?這話什麼意思?”耶羅感覺有些不對味。
“耶羅,你也知道,勝者可以得到三年的巨大利益,可以促進家族發展,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呢,當初在制定規則的時候,爲了防止對方作弊請外援。故而,就要求參加雙方必須是兩家的年輕一代。如果外人想要參加比試,成爲那個家族的年輕一代,有兩種辦法。一,拜一家之主爲義父;二,成爲那一家的女婿。”
“額……”耶羅愣了,他也想到這兩種方法了,可沒想到果然如此。雖然他嘴上說與陸燦親如兄弟,也敬稱陸晨堂爲伯父,可這當義子的事情他着實感覺到有些難辦。第二條就更是困難了,他才十六啊,還非常年輕,怎麼能夠結婚呢?況且,成爲陸家的女婿,陸家就陸雲瑤一個女兒,不就是等於要娶陸雲瑤嗎?耶羅承認他喜歡陸雲瑤,可怎麼能夠說出來呢?而且自己現在還是和尚的身份,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被人嘲笑啊?
陸晨堂雖然想拉攏耶羅,可也知道這件事有些爲難他了。這時候,陸炯冷笑道:“哼!大伯父,我看這件事還是等比試完後再說吧!”
“對啊!要是待會兒耶羅兄弟失誤敗在了我們哥倆的手下,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嗎?”陸昭也是冷嘲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待會兒吃虧的可是你們啊!”陸晨軒面沉如水地訓斥道。
“爹,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兒子的威風呢?”陸炯駁斥道。
“放肆!”陸晨軒陡然大怒,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敢公然駁斥自己,頓時讓他感覺臉上無光。
“陸炯,你太過分了!”陸晨風也看不下去了。
“晨軒伯父,晨風伯父,我可不想因爲我這個外人而影響你們父子感情啊!大家都少說一句吧,什麼事情都放到結果出來後再說吧!”
“耶羅,少在那裡裝好人。你以爲你是哪根蔥啊?你也有資格影響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你太高估自己了吧!”陸炯不依不饒地嘲諷道。
“對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麼模樣?哼!”陸昭也是跟着起鬨。
相比他們倆的衝動和狂妄,沉靜不語的陸東反而顯得很是穩重和成熟。不過,陸晨堂反而最擔憂陸東,也最看重陸東,更是對他有着一絲虧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