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雅媽欲言又止的模樣。
顏禮脣角的得意還沒淡去，卻又摻進濃濃的算計：“剛剛的戲怎麼樣，還不錯吧？你猜盛元朗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呢？”
“夫人真的要跟老爺繼續鬥下去嗎？”雅媽心太軟，最看不到老爺和夫人鬥來鬥去，互相傷害了。
“雅媽，你看着我們鬥了大半輩子，也爲難了大半輩子。不過如果真到我和盛元朗撕破臉的時候，你爲了盛世也會站在我這邊的不是嗎？”顏禮笑得玩味，可看着雅媽的眼中卻多了一絲少有的溫存。
雅媽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是老爺做錯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老爺不是沒有再對二少……”
“雅媽！”顏禮打斷雅媽勸和的勁頭。
“是狗改不了吃屎，更何況盛元朗連畜生都不如。這段時間雅媽就看戲吧，其他的事情不要多言，盛世那邊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就永遠不要他知道，如果他已經知道我們就當作他不知道，萬萬不可將他捲進來。我有種感覺，再和盛元朗鬥，沒有盛況衝在前面他會直接把盛世捲進來，利用他對付我。”顏禮眼中的戾氣一路飆升。
“嗯。”雅媽嘆息了一聲。
就如果顏禮所說，如果盛元朗和顏禮再一次起了爭鬥，她還會像多年前一樣選擇站在顏禮和盛世這邊。
“好啦，去吧，我今天心情不錯午休一會兒。”顏禮優雅地擺了擺手，眼簾也在這一瞬垂下來。
她的目光像是隨意落在地面某處，可脣角算計意味濃重的笑容卻暴漏了她毫不安分的內心活動。
雅媽乖乖退下去，下樓的時候無意間朝窗外瞥了一眼。
不知什麼時候，天竟然大變——晴朗的天空早已經被黑壓壓的烏雲徹底吞噬，厚厚的雲層中電閃雷鳴，看着詭異而可怕。
風在雨前，這會兒祥和的午後也被狂風破壞殆盡，配着一道道閃電在天際炸開，平日裡看起來魁梧雄壯的大樹在大自然面前，看起來竟然像是弱小無助的孩童。
雨滴突然毫無徵兆地劈頭砸下來，緊接着天空就像是破了洞，大雨傾盆無情地洗刷着佈滿塵埃的世界。
公路上，黑色的蘭博基尼猶如黑色的閃電，風馳電掣般不斷衝破厚密的雨簾。
“雨下的可真大。”燕羽兒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望着大雨不斷在車窗上敲打，濺起一串串水花，有點心事重重的模樣。
盛世忽然伸手過來，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在想什麼呢？”
“沒……”燕羽兒忽然歪過頭來，看着正因爲擔心而不時查看自己的盛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算了……”
“有話想跟我說？”盛世敏感地察覺到燕羽兒有些不對勁，急忙將車速慢下來，然後伸出一隻手過來握住燕羽兒的柔荑。
大手包住小手的這一瞬，盛世這才發現燕羽兒的手很冰，竟然像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盛世臉色頓時變得凝重，猛地一個右轉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