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春,火車站,
某處偏僻的小院,
抓着腦袋,韓虎正在艱難的對賬,
因爲黑市中的收入,他這裡都得報備給張誠,
即便是給街道辦的烈屬捐錢捐肉,甚至是福利院送物資,但韓虎這一行依舊是十分危險,
他們雖然是在賺快錢,但卻並不是貪婪的將所有錢都摟在懷裡,
所以面對韓虎一羣人,大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太黑了會被打死,但灰就不同了!
從外面走進來,張誠看着韓虎道:“賬還沒算完?”
“差不多了,爺,馬上就處理好!”
看着張誠出現,韓虎連忙解釋起來,
因爲他就高小文化,還沒認真學習過,這種事情怎麼能處理好呢?
不過韓虎也不是愣頭青,知道張誠對於文化十分看重,還特意學了不少,最起碼賬目能看明白了!
“去找人查查駱士賓在哪!老子今晚不弄死他,睡不着!”
冰冷的眼眸閃爍,張誠則是按壓着大拇指,
聽到張誠的話,韓虎瞪大着眼睛道:“駱士賓?那傢伙敢惹您頭上來!”
“我特麼上着班呢?他就敢來找我麻煩,真當老子軟柿子嗎?”
看了眼身邊的韓虎,張誠則是吐出一口濁氣,
“爺,要我說,您要不別上班了,那一個月才幾十塊錢,您犯得着嗎?”
看着張誠,韓虎則是尷尬了起來,
因爲就光是黑市的收入,張誠一晚上賺的,都比他現在的兩年工資加補貼高!
“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身份!”
沒好氣的看着韓虎,張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拿出香菸點燃,
而就在韓虎吩咐下面的人去做事後,他則是走進來,將一瓶老汾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眼前的老汾,張誠驚訝道:“哪來的?”
“有個愣頭青小子從家裡拿的,整整一箱,都是老汾,上年頭的!”
滿臉諂媚的看着張誠,韓虎解釋起來,
聽到韓虎的話,張誠也是驚訝了起來,因爲在這年月,汾酒纔是桌子上的老大哥,茅臺等後世名酒,還排在後面呢!
而且也只有五年以上的汾酒,才能被稱爲老汾!
拿起桌上的那一瓶,張誠仔細的打量道:“不錯!”
“爺,你喜歡就好!”
滿臉笑容的看着張誠,只見韓虎開心了起來。
太平胡同,月光灑在大地上,將人拉出細長的影子,
來到塗自強的家前,韓虎一臉笑容的敲着門,
不多時,當有些暈乎乎的塗自強打開門,卻看見韓虎等一羣人站在了門外,
驚愕的看着這一幕,塗自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隻大腳踹在了肚子上,
“嘭!”
身體倒飛進去,塗自強撞翻了桌子,不由得掙扎起身,
可沒等他站起來,一柄鋒利的匕首,就直接架在他脖子上了,
當屋內的水自流和駱士賓驚醒後,卻看見衝進來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
“韓虎,咱們兄弟間沒仇了吧?你現在來找我們,是想幹嘛?”
看着韓虎,水自流不由得呵斥起來,
“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咱們出去慢慢聊!別吵到街坊鄰居們睡覺了!”
伸手做出噤聲的動作,韓虎微笑了起來,
而就在塗自強也被一起帶走的時候,水自流連忙道:“他不是跟我們的,他在木材廠上班!”
驟然間聽到這句話,韓虎不由得眯着眼睛,不知道如何決斷,
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道:“既然不是,那今晚就讓他長點眼力見!”
“帶走!”
聽到身後的話語,韓虎則是嚴肅了起來。離開太平胡同,水自流等人被拉到了一處偏僻山林間,
看着周圍的環境,即便是強裝鎮定的水自流也是慌了起來,
因爲他可太清楚韓虎等人是怎麼做事了,
當初他本想讓德爺去找回場子,可結果呢,沒幾天,德爺就沒了,韓虎卻依然是又蹦又跳,
漆黑的樹林中,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戴着略顯寬大的唐僧娃娃頭,張誠蹲在地上道:“認識我嗎?”
“佛爺,您有什麼事,直接說,別跟兄弟們玩這套,有錯我們就直接認了!”
看着張誠,水自流哪裡聽不出對方的聲音,
因爲當初正是對方拿着手裡和匕首,讓自己退出的黑市!
“啪啪啪!”
敲着唐僧娃娃頭,張誠滿臉笑容道:“認識我就好,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啊,那就是今後,不要在我面前瞎晃悠,因爲會死人的!”
摘下自己的娃娃頭,張誠單獨面對着駱士賓,
驚愕的看着張誠,駱士賓此刻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因爲那個將自己打到毀容的人,居然就是今天在木材廠的年輕人?
而正當駱士賓驚恐的時候,只見走上前的克里格,直接雙手擺開他的嘴巴,將其舌頭拽了出來,
“噗嗤!”
利刃劃過,駱士賓則是瞬間哀嚎了起來,
聽到動靜,水自流和塗自強則是恐懼了起來,連忙向後看去,
但這時,韓虎卻是笑着道:“喜歡看是吧?那就看着唄!”
將兩人轉動方向,水自流和塗自強這纔看清楚,正在被克里格敲碎四肢的駱士賓,
皎潔的月光灑下來,兩人的臉上滿是慘白,
因爲他們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在面前。
看着兩人說不出來話,韓虎這才抽着煙道:“好看嗎?”
ωwш★ тt kǎn★ ¢〇
“嗚嗚嗚嗚!”
驚恐絕望的大叫,駱士賓此刻已經想死了,
不過克里格並沒有給他機會,而是堅定的執行命令,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水自流看着駱士賓的樣子,當即怒吼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爲什麼要折磨他!”
“啪!”
反手一巴掌抽在了水自流臉上,張誠走上前道:“你在教我做事?”
看着水自流滿臉不忿的樣子,張誠戲謔的開口道:“誰告訴你我要殺他了!殺人只不過是最原始的復仇,我要讓他享受生活!”
說着,張誠不由得眯着眼睛道:“你們難道也想跟他一樣,失去四肢嗎?整日只能在木板上滑行嗎?”
驟然間聽到張誠的話,水自流冷汗都冒了出來,
“哈哈哈!九虎十三鷹是吧?我看你們能養活他到什麼時候!”
揉着水自流的腦袋,張誠不由得大笑道:“給你們機會,你們特麼也不中用啊!”
而就在克里格拎着工兵鏟走過來的時候,張誠則是走上前,擡腳踩斷駱士賓的下肢道:“苦難,纔剛剛開始,好好活着!”
經過水自流的身邊,張誠低頭瞥了眼對方道:“姓鄭的那一家,你們要是敢碰,我就敢殺!記住他今天的樣子,那是你們打板!”
向着山下走去,張誠可不管接下來水自流會怎麼辦,但要是把他們都宰了,駱士賓可就沒人養了,
這種人,你殺了幹嘛?讓他活着纔是最好的折磨!
張誠:殺人不豬心,你殺他幹嘛?